反正,杀她之前,并没有真正公布出来。鉴于这些缘由,她反倒有些茫然。
扫见她眉宇间的慌张不似作假,货郎们犹豫着,但还是屈服于她执着探寻的目光。
“难不成还有假,隐仙门都发布公告了,还邀请了许多人前去参加。倒是你...与他们是什么关系?”
“没有...我只是...只是有点感兴趣。”
虞棠僵着脸笑了笑。
谢怀慈和他的师妹本就相互喜欢,他俩在一起结契确实很正常。
但初初听见这个消息虞棠还是有些晃神。
“别想了,你是不是也喜欢隐仙门的大师兄啊?!多正常的事,小姑娘都有这样的想法。”领头的货郎放下山货,擦了擦额头的汗,“听闻他那未婚妻是绝世的天才,恋慕上也正常,你啊,就别想那么多。”
虞棠嘴角的笑有着挂不住,但勉强搭话,“没有...我怎么会有那样的心思呢?“
“真没有?!看你也不像装的,就跟你说说他俩的事,顺便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
“他俩据说是青梅竹马的恋人,谢怀慈曾经为他的小师妹跳入魔渊寻人,为讨她的欢心做了许多小玩意儿送给她。这些看似美好,只是有一日...这位正道魁首一般的人物忽然变了,他与小师妹之间好像生出了很多隔阂,具体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人心易变吧,或许传言皆是虚假的。”
他唏嘘了许久,又道,“说不定是他们之间闹矛盾了,总之,不是我们这些人该关心的事,看你一个小姑娘身后也没什么势力,最好还是不要再追问了。”
站在石阶上的货郎一说起这些,左右看了看...似乎是怕嚼舌根,闹出什么幺蛾子。
谢怀慈不再维护千重樱,这是前世想都不敢想的事。
虞棠站在风中有些凌乱,心绪就跟野草一样生长,杂乱而无章。骤然发生了曾经期许的事,她一点都不开心,甚至厌烦去面对这件事。
她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反正她又没有死,也从未向谢怀慈表明心迹。
他都不知道她喜欢过他,他们彼此只能算作交际不太好的同门。
她算什么人,是她高估了自己在他眼中的形象,是她自作多情了。
这只能算作一场无疾而终的单相思。
念微还要去看看修真界长什么样呢!她自己也必须回到宗门继续修炼,他们本就无可避逃。
早日释怀,对谁都好,更何况只是她一头热。
没有情愫可言,谈什么不敢正视。
她是真心喜欢过谢怀慈的,加之他在杀她之前,对她也并无恶意,有时候就会冒出奇特的想法。
虞棠犹犹豫豫道,“你们说的消息可靠吗?”
“那自然是可靠的,你一个小姑娘,我们骗你干嘛?!”
货郎们议论纷纷,“就说一个隐仙门的弟子,曾经看见谢怀慈对他的小师妹不理不睬的,相比于以前...简直天差地别。”
“毕竟嘛,之前对未婚妻那么好,转眼间翻脸,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虞棠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我是隐仙门弟子...你们可听说过有人找我?”
“找你?从未听说过隐仙门丢失过什么人。不过,我的消息也不是很准确,说不定他们正在到处寻找姑娘,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不是消息不灵通,是她根本不重要,虞棠敛下失落,“我知道了...”
“姑娘,你...”货郎也有些怔愣,但事实摆在面前,又容不得他颠倒,“他们...他们不是有心的吧,也许太忙了。”
太忙了....
不是太忙了,是她可有可无。
这一句话彻底击溃了她。
阿蓉和谢怀慈都和她承诺过会在上元节的一天,一起去放河灯,他们一同经历过清水村的妖魔之乱,一同练剑,曾在云落崖旁一起看落霞满天。
即使不是很好的关系,总不该对她的失踪毫不挂怀吧。
想来她都是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就像一个奴才一样,不断讨好,卑微到可笑。
虞棠有点不甘心,想要找出他们在乎她的一点蛛丝马迹,但很遗憾,没有一个人能回答她,就剩她干愣愣地站着。
醒来寻不到身旁的人,念微有些慌,很快找着了她的身影,就睡眼惺忪地走到虞棠的跟前,怨怂地开口,“你干嘛呀?!你知不知道,刚才没见着你,差点儿把我给急死了!”
望见台阶上淋湿了的姑娘,虞棠的愧疚骤然涌起,“刚才和他们聊了一下,把你给忘了,对不起...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告别货郎后,虞棠他们俩徒步走到了隐仙门的山脚下。
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