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懂事,反复提及这些,谅在我们同门一场的分上,可别计较我说的话。”
提到隐晦的事千重樱脸都白了,瞪眼看向虞棠。
此事不仅羞辱了千重樱,还从另一个角度贬低了谢怀慈,就差直接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有眼无珠。
喜欢这样一个恶毒到极致的人,又恬不知耻地包庇她,比之作恶的人更加无耻。
谢怀慈表面的云淡风轻再也维持不住,眼底泛出可怖的阴沉。
袖下的指节攥得泛白,就像在遏制着什么东西一样。
终于,短暂的平静被打破,虞棠还未对此事加以嘲笑,就被攥住了脖子。
少女的脖颈处的皮肤本就脆弱,用不着使劲就能泛红,别说死命一样的箍着了。
好在有修为在身,早就不是十余年前那个凡人少女了,死是死不了,但难受,屈辱,就像是将尊严再一次践踏在地上。
那些紧张、不安被耻辱加身而抛之脑后。
她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对谢怀慈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些羞怯的记忆越埋越深,唯有愤恨在一步步加深。
这样一个冷漠到骨子里的人,真不知道当初喜欢他什么?!是因为折下高岭之花有成就感,或者是因为他修为高绝,所以崇拜而生出喜欢。
想也如此,要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呢?
除了他的亲亲小师妹,没有人能融化他的心,也没人能够救赎他惨淡的身世。
青梅竹马嘛,适应久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有时候她在想,是不是有些人天生就是一对。
没有任何人能干扰他们的感情。
谢怀慈是师兄,千重樱是师妹。
师妹自小体弱多病,喜欢黏着师兄。
师兄愿意为了她违背自己的原则,放下骄傲的身段,像一个凡人一样讨师妹欢心。
师兄一般是清冷的。
师妹漂亮可爱,又难免骄纵得有些恶毒。
就是这样一个古灵精怪的姑娘,获得了清冷师兄所有的偏爱和温柔。
正所谓,温柔和爱是属于千重樱的。
而她呢?不过是乱入的人罢了。
不知道眼前的人在想些什么,但一看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他想要开口提醒,却不知道怎么说。
青年无可奈何,指下是少女脉搏的搏动,眼前是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
只看一眼,就觉无可遁形。
想要尽快地结束这一切。
“你带不明身份的人回宗门,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她不能留下。”
不能留下是因为私心,还是因为念微同虞棠太过于亲近呢?这些就不得而知了。
面对这份夹杂着利诱的威胁,虞棠并不打算买账,甚至于冷眼嘲讽着他。
给台阶不下,正恰合她的心意,不知道师兄会怎么惩罚她呢?!
最好是赶出隐仙门,千重樱暗想。
现场的气氛降低至冰点。
青年睫毛颤动,冷淡的唇瓣内吐出三个字,“杀了她。”
杀了谁,不言而喻。
压根就不顾及她的面子,直白地要取念微的性命。
那点微末的同门之情,在这句话下被捣得粉碎。
愤怒到极致,虞棠才发现身前人究竟冷漠到何种程度。
原本她想,只要能放下对谢怀慈的喜欢,远离他们这些人组成的团体,就能很好地活下去。
现在看来,命运好像是既定的,根本不会放过她。
虞棠愤力挣脱他的钳制,灵力化剑直指谢怀慈等人。
忍着本命剑破碎的痛感,虞棠稳住身形,朝他们挥剑刺去。
肃杀的剑意直指他们所有人的面门,攻击性较之前强了不止一个境界。
剑光如光破晓,惊艳到人移不开眼球。
偏偏是杀技,绚烂到极致。
在剑触碰到千重樱额头之际,金光咒骤然炸开。
满室炫目,亮若白昼。
谢怀慈默念法诀,撑起一片结界。
剑刃在撞见结界时,发出刺耳的刮蹭声。
虞棠蓄力再次一击,剑器嗡鸣。
裹挟着移山填海的威势,一剑斩下,带着威严的气势。
凌凌金光,黯淡了几下。
在众人的目光之下,金光结界逐渐裂开口子,在阿蓉不敢置信的目光里,结界碎片散落为点点萤光。
看似简单,但那一击,即便在俱有底蕴的宗门,能做的修士也屈指可数。
阿蓉震惊得来无法言语,目瞪口呆地看着虞棠。
千重樱也睁大了双眼,好似见鬼一般的表情。
谢怀慈是什么人,与登仙仅有一步之距。
他使的金光咒,不是一般人能破开的。
而虞棠只是一击...
一剑破万法,无非如此,她的剑道天赋比之天骄更甚。
领悟的剑意,更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