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的吧,不应冷眼看着她死。
即使是她的死也无法唤起他的一丝怜悯...
按理来讲,他是对不起她的。
没有人会料到虞棠会说这些,就跟挟恩求报似的。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桂花树下的青年,逼迫他承认她的恩情。
在虞棠的注视之下,谢怀慈瞳孔一颤,那些的掩饰的清冷和沉静全部散去。
就好像全场就他们俩人,虞棠是有多久没这样看他了呢?
从隐仙门的石阶上开始,她就一直在避开他。
他多久没有看见过这样鲜活的虞棠了呢?
也许百年,也许千年,也许是永远,就好像一场梦...
为了让他活下去,甚至能挖掉自己的灵脉,没有任何的要求,无私到他愧疚。
虞棠就像是他的影子,无论在哪里,她都会追随着,跟随着,不问缘由,不求回报。
可是今天呢?她开始恨他,眼底浮现出杀意。
是为什么呢?像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让他不愉,甚至是愤怒。
愕然只是一瞬,谢怀慈的脸色更冷了,瞳眸内积蓄起冰霜,视之一眼便能使人冻僵。
“仅凭你那小小的恩惠吗?凭什么你认为可以收买我?”
第25章 第 25 章
从虞棠回到隐仙门起, 他就一直在窥视着她,看着白裙子的姑娘同夏清衍越走越近,看着那个少年笨拙地安慰她。
那个故作坚强的姑娘终于卸下了心防, 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与委屈,在一个仅见过几次的少年面前。
温柔的少年俯身安慰着沮丧的姑娘, 缱绻得就像一场朦胧的梦,是他插不进去的那种。
一扇简朴的木门隔开了两个世界,门内少年情动, 门外只有冷冽的山风。
看着夏清衍和虞棠相视而笑,他不禁陷入了自我怀疑...是什么时候将虞棠推远的呢?
就像是前世, 虞棠死后,夏清衍拿着那束灵力保存得宜的梨花来到她的旧居, 眼底悲伤之意几乎快要溢出。
他以为重生可以赎罪, 可事实上呢?夏清衍与虞棠走到了一起, 甚至于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之前世要好。
甚者, 夏清衍能违背原则性问题跟着虞棠一同来到湖心小筑。
这一世的虞棠也与上一世大有不同, 她会反驳他的话, 会不甘, 唯独不会认错。
她看着他的眼神再无羞怯之意, 有的只是战意,视他为敌人, 而非喜欢的人。
完全见不到一点梦里的影子...
甚而因此,他对她生出了杀意, 仿佛杀了她,就能留住最美好的一刻。
就如现在同少年站在一起的她, 格外惹人厌烦。
知道无法讨回公道,她收敛了针对与敌视, 假惺惺地笑了起来,就像是他们今天从来没有发生过斗争...他们还是友好的同门。
可越发是这样,不虞之感几乎淹没理智。
这极为反常,反常到不似虞棠的性子。
这样温和的表情配上讨好的语气,如同长着毒刺的荆棘...
从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虞棠的眼里明明只容得下他一个人。
现在呢?她看不懂他的表情,或者说不愿意去细致地分析了。
毕竟,他成了外人...
即便是她讨好的话语也敷衍得很。
更可笑的是,她讨好他,是为了要保护其他人。
这次,他再也不是她眼中独一无二的人。
而虞棠身后的那个少年,此刻正警惕地看着他,他害怕他会伤害她。
真好啊,他俩双向奔赴了。
可是...上一世,分明没有这样的事。
就像是不愿正视什么,谢怀慈挪开目光。
可她不明白,或者说才不在乎他的心思。
“明明就是一件小事,干嘛纠缠不放,你不是快与千重樱结契了吗?不去疼新娘子,逼迫一个无辜的人算什么?!”
阿蓉挑眉道,“无辜?!你夜闯湖心小筑难道一点错也没有?正因为他俩快结契了,更得为樱樱讨回公道了。”
“你说的是...”
虞棠回转了一下,弯了弯嘴角,意有所指,“你说的对啊!他这在以公谋私呢!我伤了他亲爱的心肝宝贝,他自然不会放过我。毕竟嘛,谁亲谁疏,可区别着呢!”
“哼!那你还有自知之明!”
阿蓉得意地扬起扬下颚,“樱樱是师兄的新娘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同她比...”
这话将她贬得极低,如果是前世的她,恐怕会心痛得撞墙,但很遗憾,她现在才不想争什么男人。
“对!你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