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快点过去。”
一边说着,就一边搀着念微小心地走了过去。
云落崖灵气充裕,几乎每一个隐仙门的弟子都喜欢待在那里练剑,谢怀慈也不例外。
千重樱和阿蓉都坐在崖边看着云海翻腾,按道理看到这样的景色,心情应该很好的。
可不知道怎么的,她们每一个都沉默不语。
一旁的谢怀慈更是如此。
青年站在梨花树下,花瓣散落得满肩都是,他一动不动,目光平视着前方,那里是云落崖的边缘,寒风凌冽,除了几棵挺拔的松柏外,再无其他。
可即便如此乏味的景色,谢怀慈的视线也依旧不曾挪开过。
他曾冷眼看着虞棠跌落下去。
而虞棠呢?死死地瞪大眼睛看着他和千重樱,那一瞬间他分明看见了悔恨。
她是后悔了。
后悔挖出灵脉,后悔可怜他。
一瞬间的念头充斥脑海,谢怀慈忽感头痛欲裂,瞳眸内的血丝扩散开来。
缓了好一会儿,才回归平静。
好半晌,视线落在前面那两人身上,冷冷地问,“虞棠呢?怎么不见她。”
阿蓉愣了一下,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事。
“她...她可能有事吧?”
有事,她才历练回来,不可能接任务的,谢怀慈推翻了这个猜想,转而问到,“你们一直没见过她吗?”
千重樱接过话,“她不是要绝交吗?!怎么可能和我们在一起!”
千重樱不喜欢谢怀慈这样的神态,讨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气恼之下,提了一句,“你是我的未婚夫,结契之事...你不是已经同意了吗?”
微一停顿,她话语里长满了刺,“她的话,你还不明白吗?!不过想要我们不打扰她罢了,当然也包括你...师兄。”
谢怀慈手指收紧,眼神暗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僵硬过后,青年转过身,一步步离开云落崖。
徒留千重樱和阿蓉怔在那儿。
他走得急促,甚至可以说是彷徨。
就好像不愿面对什么,刻意地逃避。
他知道虞棠极有可能恨他。
可是他在绝望的同时,又幻想着她会原谅他,他们还能重归于好。
虞棠不是说过,无论他犯什么错,她都能原谅他吗?
现在还没有走到那个地步,她不应该将他推远。
对的...他现在根本没错,是虞棠诓骗他。
满路都是梨花,跟雪一样在风中翩跹,地上铺满了雪白雪白的花瓣。
梨花瓣沾染在发丝之间,谢怀慈停了下步子,皱了下眉,拍落梨花,整理了下衣冠,确定没有问题才敲了下门。
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之前的怒气也平息下来,他近乎听不见所有的声音,唯有胸腔里的心跳响彻耳际。
他站在那儿,跟雕塑一样,任由梨花瓣儿落满身,也不曾挪动一下。
这番动静,必然惊醒了隔壁的弟子,她们刚要探出头,就瞧见...青年冰雪一样的容貌,可不就是隐仙门的大师兄。
而且他前面的那个院子,好像...好像是虞棠的。
可过了半晌,门也没有开,一个可怕的想法打断了他的思绪。
正好旁边的弟子出声,“虞棠...虞棠,好像去历练了。”
历练,她不是说过会好好相处吗?
这就是她的好好相处,谢怀慈垂下眼,僵硬到一动不动,连回应都没有。
原来,都是骗他的。
第27章 第 27 章
青年眼底的阴翳瞬然加重。
谢怀慈走遍了宗门所有的角落, 皆是一无所获,最后木然地向山下走去。
躲在树荫下,果然凉快极了。
“我们等会儿去哪儿呀?!要不?你决定...”
看了一下火辣辣的太阳, 虞棠同念微商量着,“我觉得嘛, 你在凡间的见识比我多多了,由你决定绝对不会错。”
虞棠捧着脸,安逸地在松树下休息。
可闲了一会儿, 又闲不住了,又担心起她忽悠、欺瞒他们的事。
现在是很好, 但是换位思考都知道,明面不计较, 暗地里用决绝的方式, 他们绝对会发疯的。
前面的枝桠被上面的松针压得弯了腰, 虞棠正当无聊, 随手撸了一把青翠的松针放在手里揉搓, 等揉成了汁, 就嗅了嗅。
扑鼻的清香。
一旁的念微也坐不住了, 她摇了摇虞棠的胳膊, 笑嘻嘻地说,“虞棠, 虞棠,我们去哪儿啊?!, 去姑射山,还是去昆仑...”
“当然都要去呀!”
虞棠撑着脸, 憧憬地想象着以后的日子。
似乎被这种欢快的气氛所侵染,念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