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和夏清衍都靠窗坐着,在他进来前,他俩姿态很自然,说明相处得很舒服。
而他但凡是靠近一点,她就跟受了惊的猫一样,恨不得躲开八百里。
她巴不得远离他。
面对他的质疑,虞棠插科打诨似的摸摸湿润的头发,“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喜欢念微,甚至...喜欢夏清衍,对他却格外冷淡。
但谢怀慈还是不愿意揭穿这一切,就好像那样...那些异样就不存在了。
“那天的事,真的抱歉,我不会再让千重樱来烦扰你了。”
“别那么自责,我不怪你,真的...”
虞棠笑了一下,好像很不在乎,又很宽宏大量的样子。
他说的话,她现在可一个字都不会信。
又是敷衍,每每都是敷衍。
即便他努力修复关系,但无论如何,他们好像都回不到从前了。
谢怀慈呼吸一窒。
不仅如此,没了他,她似乎有了喜欢的人。
虞棠依旧笑嘻嘻的,夏清衍也并无反感,甚至就那样...当着他的面。
她不在乎他会不会误会,所以不打算解释。
他来是为解释,可她对这件事...就好像快要忘了。
他忽然很恨虞棠,恨夏清衍,恨宗门内所有的人。
并且再次质疑重生的意义。
他想控制她,逼迫她,可是一想起她当时的眼神,就压下心思,跟平日里一样,“虞棠,云落崖那次,是我魔障难破,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向她认错,拿出了最诚恳的态度。
可是她呢?
她还和少年坐在一起。
阳光下的两人,连影子都是重叠的,是亲密到不可言表的模样。
第36章 第 36 章
谢怀慈的目光从对面的俩人身上收回。
别扭的, 很意外地开口,“你确定他不是骗你的吗?说不定他接近你,都是抱着目的的。”
这样的话, 过于出格,好半天虞棠才反应过来, “那也比你好。”
谢怀慈收紧袖下的手,面上却不恼不怒,“虞棠...你在修真界的时日还太短, 不懂人心实属正常。”
说完,很自然地走到了他们跟前, 自然而然地将少女的一缕发丝从夏清衍的袖口挪开。
就很奇怪的。
青年冷着脸挪开发丝后,就直愣愣地站在他们中间, 压根就没有要走的迹象。
惊诧到虞棠怔愣了好一会儿。
慌张之下, 她忘了什么界限不界限的, 椅子一挪, 肩并肩地与夏清衍挨在一起。
这样一来, 他们的距离就更近了, 少女耳边的发落在少年的臂侧, 是过分的亲密。
少女的发是柔软的, 夏清衍一动也不敢动,甚至于坐得更直了些。
但现场还有外人, 他难免有些耳热。
虞棠才不管现在的情形多奇怪,她总觉着多一个人是好的。
过了不知道多久, 夏清衍才开口打破僵滞,“谢怀慈, 是我自己来的,不关虞棠的事。”
他该明白虞棠不属于他一个人, 她可能会喜欢上别人。
但他想不到,那一天,会那样的快,快到他几乎无法接受。
异样的感觉,就像是将心放到火上炙烤,明明灼痛,却只能佯装无事,“你们不必多虑,我前来是为解释那天的事。”
少女的发是濡湿的,这就难免让人想到不好的地方。
例如沐浴之类的...
她和夏清衍独处,然后...
虞棠攥紧了裙子,头也低低地垂下。
感觉好像...解释不清了。
那就不解释了吧。
反正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
他不是有了未婚妻吗?即便她和夏清衍真有什么,对他也不重要了。
他一向对不起她。
害她挖出灵脉,害她坠下山崖。
任何人经历了这一遭,定然恨他入骨。
她就不同了,很宽容地放过了他。
然而呢?她不提旧事。
他反倒一而再再而三地烦扰她,就因为所谓的“旧时喜欢”,这很可笑,也很滑稽,甚至引人憎恶。
他杀她的理由,她到现在都搞不清。
这样一个人,真的懂爱,懂喜欢吗?亦或者说他是真的喜欢千重樱吗?
她不想作为他自我感动的工具。
她的喜欢,千重樱的喜欢,对他而言,或许并没有什么不同。
唯一的特殊是,她不想再走既定的轨迹了。
而他恼怒了。
虞棠沉默,夏清衍目光清明,反倒衬得他心思晦暗。
谢怀慈抬起眼,视线落到少年身上,像是不经意间开口,“你想要对虞棠做什么?”
少年淡淡道,“她需要我,我来安慰她,这有什么不对吗?”
夏清衍同她的关系是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