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朝她走了过去。
躲麻烦一样的姿态,当场就撞入了他的眼睛,谢怀慈下意识想要去拉她,但还是克制住了。
“你们这是...”
“无聊,就一起摘摘花而已,别乱想啊!”
虞棠努力狡辩着。
她不知道的是,说这话的时候,谢怀慈就站在她的身后。
被这故意撇开关系的言辞惊到,袖下稍微有些放松的手指骤然收紧。
梨花树下的少女,笑容温馨,眼眸晶亮,是亲近至极的样子。
可他知道,这份亲近的背后...是残忍到不容反驳的拒绝。
笑容可憨一如往昔。
分明是相同的模样,偏偏格外刺眼。
虞棠依旧是笑着的,甚至还能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阿蓉闲聊。
“你就别担心了,谢怀慈的新娘子是千重樱,这点,我可比你记得清楚。”
就像是害怕她再说出什么惊天之言,谢怀慈立即接过话,“虞棠,花篮满了...”
俩人一手一个篮子,少女笑得大大方方,青年也温和地站在一旁,俩人之间的距离还有两三米远。
连手指头都没碰到,是再寻常不过的相处。
也许就是帮帮忙之类的。
聊了一会儿修行方面的事,再相互问候了一下最近的生活,虞棠兴趣泛泛,打了一个招呼,就准备回屋。
迟疑了一下,谢怀慈跟了上去。
虞棠的步子还是比较快的,两三步的,就停到了屋檐下面。
远远的,借着月光往下看,就看见了青年站在了离她房间最近的梨花树下。
他好像很犹疑,眉头紧紧地拧着,挺直的脊背绷得像根弦,似是决断着什么。
这样的犹豫不决是虞棠所没有见过的。
记忆里的谢怀慈高冷如雪,处事利落,压根就不会有一点儿后悔。
从前的虞棠像影子一样追随着他的脚步,那时候,他不会在乎存在感极低的影子。
他不得不猜想...她那个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呢?
嘘寒问暖也好,强忍着羞怯靠近也罢,明知道没有结果,却义无反顾。
等最后她进了屋子,关上房门,他才收回目光。
虞棠于他太过于特殊。
最初是讨厌,后来是好奇,最后是试探...结局却是无法忍受。
他讨厌那些虚伪的善意和浅薄的喜欢,好奇一个人是否真的能保持纯善,借以某些阴谋,想看看一个人临死前是否会恨。
可事实呢?她死在了他的眼前,满眼的茫然,似乎是不敢相信。
被自己恋慕的人所杀...
是何等的心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怀慈终于动了,刚推开房门就撞见了正在洗漱的虞棠。
忙着洗脸的少女,一下子扔下了手里的帕子,分外震惊地看着门前的人。
“你...你来干嘛?!”
相似与以往,却是与那个少年...魔障顿然而生。
谢怀慈抬起眼睫,嗓音清冷,“夏清衍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来可以,就是晚上...
还是他们两个人,这样私密的环境。
虞棠揉了一下帕子,看都不带看他的,“我要休息了,请你离开。”
烛光摇曳,青年半张脸都笼罩在阴影里,莫名的诡艳。
“你不是喜欢我吗?现在是...移情别恋了?”
这样的话语无异于折辱她,虞棠气急,“是又如何,与你毫无干系吧?”
她以为他会就此收手,然而却是低估了他的无耻。
下一秒,她就被按在了墙角,双手被钳制,惊恐得瞪大了双眼。
青年眼里的冷意渐缓,微微俯身,手指摩挲着少女的眼尾,似温柔耳语,“虞棠,别那样看我...”
他离她很近,近可以听到他呼吸声。
微凉的触感,让人毛骨悚然,虞棠深吸一口气,艰涩道,“我想你应该明白的,千重樱才是你应该放在心头的人,我们之间的事早就过去了...”
话音一落,青年眼神彻底暗了下来,抬起她的下颚,俯身而下,吻即将落在唇角时,虞棠愤力推开了他。
惊恐过后,异常冷漠地说,“这就是你...所谓的道歉吗?!”
她第一次冷下心肠,冷到连嗓音都毫无起伏,就像是面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明知谢怀慈不是个好惹的人,但她不得不下定决心,将一切萌发的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她实在不想重蹈覆辙。
长久没有得到回应,虞棠拧了一下眉,将先前的话剖析得更加清楚,“我讨厌你,你明白吗?从云落崖那天起,我就无法忍受,请你不要再徒增我们之间的难堪。”
只是安静半晌,谢怀慈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