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捂不暖的,自然也薄情得很,她有什么特殊,让他念念不忘呢?
反正,虞棠不信。
想通这些关键点,虞棠紧皱的眉眼舒展开,“你们一个两个的,都那么怕干嘛?!只要不是要命的事,都是小事。”
将烦恼的事抛之脑后,锁好门,众人开始商议游玩的地点。
考虑到路程的问题,他们决定去青鹤山。
一路艳阳高照,蝉鸣声回荡在夏日。
山涧里奔腾着湍急的河水,两岸是参天的树木,树荫的遮蔽加以河风的肆意,暑气立刻就散了大半。
乘着凉快,虞棠挽起裤角,光着脚就踩进了水里。
冰冰凉的鹅卵石沁入心脾,河床凹凸不平的,走得摇摇晃晃,刚解了暑热,虞棠兴奋地踢了几下水,“你们快来啊!”
一抬眼就撞见了少女跟星星一样亮的眸子,夏清衍有一刹的晃神,等到水花溅到跟前,才回过神,“好,虞棠,我们马上过来。”
走近后,才发现虞棠的裤角挽到了膝盖上,少年顿时进退两难。
就直愣愣地站在岸上。
少女坐在岸边的石头上,脚踝没入水里...时不时地踢着水。
那些水花儿溅在了她的头发上,湿软湿润的,黑润润的睫毛在阳光下折射出别样的光芒。
她弯腰捧着水,清澈的河水从纤白的指尖游过,就像是珠串一样。
腕骨细腻似莲白,少女嬉戏山涧,宛如山鬼的化身...自然通透,夏花,河流,皆不能描述其一分光彩。
没有人干扰的情况下,她是无所顾忌的,正因为无所顾忌,所以可以彻底释放本性。
这样的虞棠不仅仅是性格,无论哪个方面都让人惊艳。
如果说从前的虞棠就像是月光一样,温和地照抚着每一个人。
那么现在的虞棠就跟太阳一样灼目到让人无法直视。
清水村时,他敬佩于她的剑意,也是那次,对她的内心产生了好奇。
他不禁自问,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才能领悟出如此惊艳的剑意。
那次起,他就开始关注她,看着她受委屈,看着她一夜醒悟,决绝地下山历练。
一路走来,她给了他很大的惊喜。
他不得不承认没有人配得上她。
如果没有外物的烦扰,她肯定可以在修行的路上走得更远。
他的确为她心动,但那丝心动,他很快就按捺了下去。
他想...这样一个人,没有人会不喜欢,所以那点微末的心动就不算什么了。
夏清衍站在岸边,一动不动的,看得虞棠都有些发懵。
考虑到礼貌的问题,她硬是闭了一会儿嘴,实在是忍不了了才说,“你干嘛站在太阳底下?!是嫌太凉快了吗?”
天气炎热,就说光秃秃的岩石表面,那温度简直可以煎鸡蛋了。
人站在那上面可想而知,她实在是不懂夏清衍的脑回路。
“等会儿!我去办个事。”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回来了,准确的说是带回来了一截芭蕉叶。
夏清衍很自然地将她披散在身后的发挽成一个髻,用那截芭蕉叶替她遮阳。
少年嗓音轻柔,“还热吗?”
他微凉的手指几度触碰到她的脖颈,还是第一次与他靠得那么近。
即便是以前做戏,都是点到为止...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不然不至于啊。
他们不是普通的同门吗?可现在的相处貌似不普通啊。
虞棠百思不得其解。
彼此间的沉默,让夏清衍开始找话题,“虞棠,那后边儿有一片芭蕉林,还热的话,就去那边吧。”
就有点妥帖的意味。
虞棠大为不解。
但谁让她和他的关系还不错呢?毕竟人家帮了她好几次,拒绝的话,太过于残忍了吧。
抱着各种想法,她随夏清衍一同来到了芭蕉林。
巴蕉林里事先打理了一番,冰凉的芭蕉叶铺地,上面还有黄灿灿的芭蕉,还是熟了的那种。
夏清衍好像很为他人着想啊,虞棠不禁暗想。
他真是一个极有良心的人。
清水村救他一次,他各种感激。
有了挖灵脉这一遭,她对做善事,甚至有了恐惧心,也幸好有夏清衍。
看来今后要多与他结交了,虞棠暗自做下决定。
“虞棠,别拘束了,我们本就是同门...”
夏清衍将芭蕉往她跟前一推。
他的服务很周到,就是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好半天,才扯下一根芭蕉,剥开皮咬了一口。
很甜,特别的甜,还有一种特殊的香味。
她一个人吃,有点不好意思,就将剩下的大半包了起来,准备带给念微。
夏清衍蹙了下眉,好像有点儿沮丧,“是没熟吗?都怪我事先没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