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看着臭虫一样,“你们玩你们的,干嘛献祭所有人,从前我只觉得谢怀慈恶心,想不到你竟然还赶超了他。果然,你们是最为“般配”的,一定要牢牢锁死才好。”
“我和阿蓉,我们有什么错?就要为你们的爱情献身?!”
虞棠冷眼俯视着她,“即便你有苦衷,可苦衷与我有关吗?那是掌门和秋衍长老给你造成的,你也可以去报复他们。可是呢?你胆小,你懦弱,你不敢,那就只能恨最弱小的人,这就是你所谓的苦衷。”
她恨她,因为她修为不济,即便谢怀慈毁了她的灵脉,她也不敢去找谢怀慈麻烦。
实际上就是欺软怕硬。
“你看,我只是踩了你一下而已,可谢怀慈是生生毁去了你的修为啊,你不也只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吗?”
虞棠看了一眼苟延残喘的千重樱,忽然蹲下身,拂开她脸上的头发,“我这样说,你还恨我吗?要报仇就去找谢怀慈。”
千重樱咽下血沫,不甘心地和虞棠对视,“你说的什么歪理?!那是我的师兄,你竟然敢怂恿我谋害师兄,你算什么东西?!”
下一秒,一个耳光直接扇来,“啪”的一声打在了千重樱的脸上。
那些积蓄在心中的痛苦和愤怒,持续地发酵,到了一定的临界点后,冲破了理智。
“虞棠,你不能这么对我!掌门和师尊不会放过你的!”
虞棠的眼神不好像不太清明,就像是要置她于死地。
千重樱忍着剧痛,往旁边爬。
可是还没爬多远,就被虞棠掐住脖子。
“放开!我要告诉掌门...”
窒息和疼痛的双重威胁下,千重樱有气无力地去掰虞棠的手指。
发现徒劳后,不得不服弱,“虞棠...有事好商量?你停一下,我们也不是水火不容。”
虞棠膝盖半跪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掐着她的脖颈,等千重樱有出气没进气时,就空出一只手,“啪啪啪”的连续扇了好几个耳光,直到打得她眼冒金星。
不过几下,千重樱的脸就肿得跟馒头似的。
“停,停一下,是我不知羞耻...”
被打的空隙,千重樱瞪大了双眼,这下,里面的怨恨一点也没,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惧。
失血的缘故,连手指头都是软的,连逃跑都不能。
“我这就去找谢怀慈麻烦,你饶了我这一回吧!”
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污,千重樱含糊不清地说。
虞棠捧起千重樱的脸,温柔地替她擦去血迹,贴身耳语,“好啊!你去找她,可是啊...我得将这么多年的利息先讨回来!上一世,这一世,你欠我太多。”
收拾完千重樱,虞棠才威胁似地看向她,“记住了吗?找谢怀慈,不要找我。”
好不容易得了口喘气的机会,千重樱拖着酸痛的身体,手脚用力地朝门口爬去...
看着满手的鲜血,虞棠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是对方先冒犯她的,她还手实属正常。
她想要她死,而她只是简单地收拾一下她,已经相当宽容了。
千重樱吓得腿都软了,连回头的胆子都没有。
深害怕,一回头,就再也无法逃离这个地狱。
一想起刚才被打的情景,千重樱后悔不迭。
她开始后悔去招惹虞棠,开始怨恨起掌门和师尊。
在快要爬出门槛,千重樱以为逃出生天时,一只手忽然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紧接着冷淡的声音传来,“你不是喜欢谢怀慈,我让你们和和美美的,我送你去见他,好不好?”
一路颠颠簸簸,是被攥着衣领的,千重樱痛得发抖,却是不敢言语。
浑身都痛,失血的冰冷侵袭全身,她只能如待宰的羔羊一样。
在经历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打击下,千重樱连指责的勇气都提不起半点儿。
终于,颠簸停止了,来到了谢怀慈的居所。
或许是打击太大,她暂时忘记了谁才是给予她伤害的人。
又或者说,从根本来讲,她依旧恋慕着谢怀慈。
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千重樱眼前募然一亮。
她好痛啊!脸疼,脖子也疼!都怪虞棠,她太恶毒了,枉她对她那么好!
越想越委屈,千重樱小心地瞪了她一眼。
幻想着之后报复虞棠,如何将今日的羞辱还与她,千重樱的恐惧也减轻多了。
在她疯狂幻想的时候,虞棠就跟拎鸡崽子一样,提着千重樱进了房间,抬眼就撞见了坐在窗口的青年。
“师兄,她要杀我,快去通知掌门...”
被陡然搁下,千重樱忍着疼痛,艰难地扬起脖颈,求救似地看向他。
期翼中,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桌边的一滩血迹,一股寒意莫名升起,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