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陪阿蓉她们一起来罢了,你也不用多想。”
眼见着千重樱即将崩溃,阿蓉一下跑了过去,一阵安慰,“樱樱,虞棠说的对,别想那么多,养好伤才是正事。”
“虞棠,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是清澈的少年音。
虞棠赶忙回头。
是夏清衍。
此刻的他,站在桂花树下,阳光洒在他的鼻梁和眉间,一笑,就像是蒲公英的吹散刹那,柔和到不可思议。
就很奇怪,千重樱一受伤,大家都聚集在这儿了。
肯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不会那么凑巧吧。”
“啊...或许吧,或许我们有缘呢?”
夏清衍莞尔一笑,“我是说,你别误会了,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仅仅是看望故人而已。”
虞棠不信,看了一眼阿蓉,旋即收回视线,径直问到,“果真是谢怀慈伤了你?你们不是恩爱的眷侣吗?”
“别说了!”
阿蓉上前,忙忙拽她,“你又何必再逼问樱樱!”
事件不清,条理不明,她自然不会放弃的。
“他当真控制了部分人?”
千重樱愕然了一瞬,旋即一挑眉,“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吗?还是说...怀疑我脸上的伤,本就是耻辱之事,我有必要欺瞒你吗?”
虞棠沉默了一瞬,继续追问,“既然你知他的野心,为何不杀了他?你不是任务如此吗?”
任务...
此事绝密到在场的人皆是惊诧。
千重樱大惊失色,连嗓音都颤了些,“你知道!你竟然知道!那你是不是笑话我!是我...不!一切都是你害的!”
虞棠无视她的疯狂,只是淡淡地说,“都是你咎由自取罢了。”
咎由自取,是她咎由自取又如何!
她懂她的苦吗?!
千重樱面色阴沉,“若非你相逼,我何至于此,我的下场,你也会有的,别以为你逃得掉...”
“不!我不像你,明知陷阱,还要往里面跳。至少说,吃了一次亏,我会谨慎点。”
虞棠鄙视道。
她们俩针锋相对,阿蓉急了,一下子跳到俩人中间。
“别说了!别说了!你们都对!是我的错!”
闹腾成一团,连夏清衍也看不下去了,“你们来此,不是为了争吵吧。”
来这里,除了看望千重樱外,还有就是确认谢怀慈的状态。
这个目的谁也没有明说,但确实存在。
“即便樱樱不讲理,那虞棠也是过激了!”
阿蓉纠缠了一下,旋即下定了决心,一股脑儿的...将隔阂的话说了出来。
虞棠深深地看了阿蓉一眼,就像是放下了什么,叹了口气,“阿蓉说的对,是我急了,毕竟怎么能跟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计较呢?”
千重樱的脸更黑了,眼神如刀,巴不得将眼前的少女千刀万剐。
忍无可忍,正要开口骂到,就发觉树下站有一人。
这下,谁也站不住了,早先的争吵也彻底安静下来。
青年依旧是冰雪容貌,站在那儿就跟雪落青叶似的,有一种隔离尘世的感觉。
与数年前不同,今日的他,眉间笼罩着阴翳,削弱了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灵之气。
恐惧之下,虞棠赶忙朝念微的身后缩了缩。
不会吧?!他该不是将他们的密谈都给听了个完全。
那还斗什么斗!
他不说话,虞棠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很不正常,比之前任何时候都不正常,这是她唯一得出的结论。
枝叶的阴影间,青年的侧脸如霜似玉,眉心的朱砂痣红得惊人,就跟红梅落雪一样。
万千颜色中,骨似梅枝,睫似青羽。
千重樱率先叫了一声,“师兄...”
讨论的对象突然出现在眼前,任是谁都无法保持平和之心。
唯有看见虞棠的时候,冰塑一样的人眼底泛起层层涟漪。
但也仅仅是一瞬而已,快得就像是不曾存在过,像是假象。
直到他有所动作的时候,千重樱才惊呼一声。
不过这声惊呼并没有影响他朝虞棠走过去。
袖下指尖一动,明明焦急无比,却偏偏不能...亦或者说不敢。
千重樱咬着唇,愣是没有走动半步。
师兄果然不在乎她了,就好像可有可无一样。
她第一次体会到了心死如灰。
谢怀慈终于站定。
虞棠退后一步,眼里满是防备,“谢怀慈...你跟踪我们?”
察觉到她防备的动作,谢怀慈足足迟疑了半晌,再次抬起眼,里面再无半点情绪。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