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采取了许多措施,或多或少也能挽回一下。
过了一段时间,千重樱毁容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这可谓是件稀罕事了,宗门外的护山法阵不说密不透风,但也不至于叫人欺负到头顶上。
这样震惊的消息还是从念微嘴里说出来的。
正好院子里的柿子熟了,趁着帮摘柿子的功夫,就漏了个信。
把虞棠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手里红彤彤的柿子,一个个地往下掉,砸得稀烂。
哪怕是砍断她的腿筋,那也是出于气愤之下,她不想...也害怕将一个人置于残酷的境地,就好像将别人的尊严踩在烂泥里。
即便千重樱曾对她恶语相向,可听到她这番遭遇,虞棠除了震惊,就只能唏嘘了。
将手里最后一个柿子放进篮子里,虞棠犹豫了一下问,“是谁啊?!谁那么大胆!”
“是她的师兄...谢怀慈。”
念微利落的从树上跳了下来,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说。
虞棠的手明显顿了一瞬,反应有些许的迟钝,“啊?!为什么...”
念微依旧嘻嘻哈哈的,“哪儿为什么呀!不就是千重樱纠缠不休,谢怀慈郁闷不堪吗?这说来说去,就是一个狗咬狗一嘴毛的事,一点儿都不奇怪嘛!”
虞棠附和着,“哦...我懂了,这是他们的情趣。”
他们俩是恩爱的眷侣,一时半会儿,闹些矛盾,也是情趣,她们呢?恰恰是情趣的一环。
她懂的。
“虞棠!虞棠!找你好久了!你跑到哪儿去了呀?!你知道么...发生大事了!”
“掌门身陨,好多弟子都被谢怀慈给控制了!现在宗门内部,一片混乱!”
身陨...
控制...
一个个字眼挤入脑子里,好半晌,她才明白什么意思。
虞棠手里的柿子也不香了,念微蹦跳着窜到了院门前。
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那儿了。
就感觉视线很火热,阿蓉一时有些拘谨。
虞棠搁下篮子,擦了擦手,走到了院门口,探究地看着她。
不应该啊...
上辈子可不兴这一套。
就算是她坠崖身死,那也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关其他人什么事啊!
按理来讲,作为一个恋爱剧情里的人,搞事业不像是他的风格啊!
阿蓉也不管她听没听,慌慌张张地说了半天,将事情的经过到结尾,大致梳理了个清楚。
恍惚间,好像有人拽了拽她的袖子,随即抬起眼,“嗯?”
“樱樱她怪可怜的,我们...去看看她吧!”
所有人都看着她,就好像不答应是十恶不赦。
“好啊!”
她佯装笑道。
千重樱是阿蓉幼时的玩伴,她提出,反驳的话,好像就有点不尽人情。
尽管很勉强,她还是同意了。
神不守舍的,跟在她们俩身后,虞棠五味杂陈。
她们明明是死对头的,今天完全是意料之外的。
湖心小筑背靠山涧,附近十里皆是各色的桂花。
深秋更是香气扑鼻。
靠近点儿,漫天桂花,飘散在肩上,头发上,哪儿哪儿都是。
桂花林的中间,坐落着古朴的屋舍,配以林间小径,幽静雅致。
各色的桂花,是掌门专为千重樱的挑选的,林间的竹喻人坚韧无双,寄寓了对此地主人美好的祝愿。
这些秘闻,是从弟子们的谈笑得知。
踩了不知道多少竹叶,终于走到了屋檐下。
抬头一看,门旁边的木窗正大大撑开,千重樱颓然地趴在窗边上。
想起之前的摩擦,虞棠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一副止步不前的样子。
她的异常,念微早早地观察到了,瞬即拉了拉她的袖角。
一正神,才发现连同千重樱在内的所有人都注视着她。
也正是这时,虞棠才发觉...从前那个灵动、娇俏的少女,瘦了好多,近乎是皮包骨头了。
脖子上,手背上,额头上都是青筋,油亮油亮的头发也干枯得跟稻草一样。
喉头一阵滞涩,虞棠怔愣了下。
正当她们所有人都缄口不言时,千重樱忽然起身,微妙地盯着她,“虞棠,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虞棠摇了下头,立刻反驳,“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千重樱摸了摸脸上的疤痕,抬脚走到檐下,神色冷漠,但言语里的恨意却克制不住地溢出,“你不会说...你是来看望我的吧!”
虞棠眨了眼,旋即冷下脸来,“我自然不是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