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用的,委屈和恐惧的交织,她脊背不断颤抖,连唇瓣都没有半点血色。
喝了一口茶,谢怀慈平静道,“若再敢挑拨她与我,那你的命也没必要留了,你...懂了吗?”
千重樱颤颤巍巍的,“虞棠的确无辜,我...我自会反省。”
她是讨厌虞棠,巴不得她死。
但是,那也得有个前提,就是她得活下去。
同归于尽这事,她可干不出来。
现下,只能先等等看...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仿佛压根没这事一样。
虞棠陪念微一同在院子里包芥菜饺子。
发好面团,就朝虞棠使了眼色。
“嗯?干嘛?”
虞棠拍了拍沾满面粉的手。
今天的念微奇奇怪怪的,她一直忽略,可是她往她跟前凑,实在是没法子了,她才询问。
“千重樱她...她好像哭着跑了回去。”
念微小声地说,“据说啊,她之前好像去见了谢怀慈,然后就那样了。我想吧,他俩之前关系匪浅,指不定是情深似海之类的。我一个外人,又不好多问。”
一个外人,不好多问,爱恨交织,几个重点的词汇聚在一起属实有点那啥了。
就很有恨海情天那味儿。
对于念微的表示,虞棠心领神会。
正要乐呵一下,就撞见了许久不见的谢怀慈。
正是绯闻的主人公。
顿时就怔愣了。
看见她惊诧的神色,谢怀慈一时哑口。
就很古怪,她们好像在聊...他的“恋情”。
作为当事人,他的心情很微妙。
在她们看来,千重樱和他是一对。
他们俩的爱情深刻而悲伤。
是他...伤害了单纯少女的心,之后就是千重樱捂着脸跑出去。
这样的事件,他也听了几起,纠正也没什么意思...
他想知道...虞棠对这件事的看法。
但很遗憾,她并不关心他喜欢谁。
“虞棠,你都不知道,千重樱现在都不敢出现在人前。”
念微挑了挑眉,像是出了一口恶气一样。
想起她之前的胡言,念微拍了拍虞棠的肩膀,“她那个人啊,就是欺软怕硬的,不敢惹别人。加上伤都快好了,见到了就疯狂撕咬。这下好了,她的“恋情”将自己给圈了进去。”
听着念微细数其中的曲折,虞棠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对恋人,就这?!
不知道是与恋人决裂还是怎么回事,谢怀慈时常往她这里跑。
有时送些糖果,有时送些糖饼。
甚至还有一些街上的小玩意儿。
就像是正常的看望一样,他与她也只是寒暄几句,并无其他话题。
一切看来,像是往正常的方向发展。
例如现在,谢怀慈正在帮她晾柿子。
将柿子一个个捡好,再均匀地分散开来,以便每一个柿子都得到风干。
虞棠晃动着竹竿,将树梢上剩余的果子打下来。
风一吹,叶子飞得满脸都是,少女甩下竹竿,擦了擦眼睛,长吸了口气说,“谢怀慈,差不多了...”
少女抱着一大捧柿子,笑嘻嘻地站在那里。
与记忆里一般无二。
看着眼前的场景,他心里的阴霾也散去了些
甚至觉得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忘记了算计,忘记了痛苦,朝她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虞棠的裙子被柿子兜得满满当当,路都快走不稳了。
谢怀慈两三步走了过去,接过她怀里的柿子。
少女的脸因为兴奋涨得通红,眼神明亮得可以灼伤人。
莫名的,他想起了第一次遇见她的模样,就像是今天这样,充满活力的,鲜明的,总能轻易占据人的心神。
他们也曾一起经历过某些特殊的事,例如虚幻山涧的鬼轿,一同斩杀恶鬼。
仅仅是一次简单的触碰,他的心就乱了。
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当初的心境...
他贪恋着那一丁点儿的温暖,差点儿让两人葬身恶鬼腹中。
万般记忆涌上心头,谢怀慈鬼使神差地摸了摸虞棠的脖颈。
就像当年一样...
可仅仅是一秒,虞棠就跟弹簧一样弹开,两双眼睛瞪大了看着他。
只是一刹那而已,谢怀慈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僵硬的手还悬在半空。
一触而过,就像是一朵柔软的,温热的棉花,还是很细腻的那种。
好半天,他终于将手收回袖下,沉默地垂下眼。
青年很平静站在那里,除却风的声音,再没有丝毫动静,仿佛天地都凝滞了。
似乎刚才的出格之举,并非他所为。
就连虞棠都一脸莫名,连发怒都没有证据支撑。
满脑子都是茫然。
惊觉过来,才颤颤巍巍地指着他。
可控诉的话,愣是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