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滋味。
他们同处一个房间...不!一个山洞,即便如此,那也很耸人听闻的了。
她想要谩骂、指责他,可是对上那双茶色的眼瞳,千言万语都哽在了喉头。
少女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就像是当初鬼轿里一样。
谢怀慈难免有些耳热。
他和她在这一瞬仿佛回到了前一世的时空。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
俩人就那么对视了些许,就相继收回了目光。
谁也没有提起那一触而过的吻。
在后山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一下午,虞棠终于忍不住朝另一个人开口,“我希望今天的事,不再发生...你也希望我不讨厌你,对吧?”
谢怀慈僵了一瞬,回眸看了她一眼,“绝无下次。”
得到相应的承诺,虞棠一个挺身站了起来,踏步就要往回走。
这次,她没有去见夏清衍,也没有去见念微,他稍微有些安心。
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今天过界的事...
她讨厌与他进行肢体接触。
却不厌恶与他意外的任何人接触,他无比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却还想要装作无事。
今天的事,他确实有报复的心理。
可那怨不得他,他眼见着虞棠喜欢上了别人。
无力之下,他使出了卑鄙的手段。
他想让她看清,除了他有错外,别人也不是无辜的。
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她喜欢。
她和念微也好,夏清衍也罢,走得越来越近,预示着他成了过去式,成了被抛弃的过往。
她不希望他出现在她眼前,将他当作洪水猛兽。
那些他都可以忍,可凭什么别人也可以得到她的特殊对待。
他不甘心,就像自讨苦吃般咽下了苦水。
抛开脸面,谢怀慈只是犹豫了一瞬,就赶忙跟了上去,道歉一般,“虞棠,是我对不住你们,我不是有意挑拨的。”
“我懂,我懂,我不会当真的,行了吧。”
诧异的同时,虞棠顿了下步子,不走心地回复。
“还有,你别做那么多让人误会的事,我与你一点可能都没有。”
少女格外认真地讲。
她同他一点可能都没有。
所有心动和耳热在此刻尽数消弭,谢怀慈僵滞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到不可放。
想要掩饰却无可奈何,只能垂下眼,静静听着宣判的结果。
那些妄想和渺茫的希望也尽于此刻跌入了深渊。
“好,我会注意的。”
沉默了半晌,谢怀慈抬起眼,笑着说,“没有别的意思,你大可放心。”
从刚开始的不甘心到记挂,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
只是动心,却是心死。
躲在院墙后,看着星星点点的灯火。
只是短暂地看着她,他就很安心。
只能隐藏在暗处,贪婪地望着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唯有此刻,他才不会经受万般折磨。
他本不该介入她的生活,却控制不住...
眼睁睁地看着她日渐厌烦他,根本寻不到缓和的办法。
有的时候,他甚至会愤恨,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杀了她。
以至于她死后,他任由自己坠下云落崖。
唯有摔到粉身碎骨的地步,那些痛苦才可以稍微渐弱一点。
他以疼痛转移着那些复杂的心绪。
好像伤害自己,那些罪责就可以抹去一样。
当察觉到这个世界异常的时候,他没有一刻不在痛恨着所谓的“强制因素”。
为什么他会莫名其妙地爱上千重樱,为什么他会失去极其珍视的东西?!
他的命运就像是被他人主导,每走一步都是错,甚至连情感都是假的。
只有虞棠,也唯有虞棠,能让他觉得自己是活生生的,而非受人操控的傀儡。
回忆起她和他的时光,他的心忽然软了些。
那些痛苦和别无选择暂歇性地忘却。
屋内的烛火熄灭,万籁俱寂。
鬼使神差的,谢怀慈推开了门走到了她的床前。
月光射入屋内,映在少女的面容上。
没有平日里拒他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只是安安静静的。
他没有再进一步,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看着她,像是要将她放在心里一样。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之间是平和的,他可以好好的跟她相处。
她不会厌恶他,也不会怕他。
无数个日夜,他是想念她的。
他想诉说那些压抑在心底的情感,但一触及那双清亮的眸子,所有的话就化为烟尘。
那些痛苦和心动,只能让他一个人品尝。
天翻鱼肚,谢怀慈才竭力挪开视线,茫然地走出。
天边出现金灿灿的余晖,落在他眼里就像没有颜色一样,只有月色下瓷白的脸映在脑海里。
衣袍沾了些许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