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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一篇追妻火葬场文 > 分卷阅读180

看着她能为他做到怎样的地步。

抛却尚算可以的皮囊,他确实配不上她。

他是喜欢过千重樱的,哪怕这份喜欢是被控制的。

如果...如果没有虞棠,或许就没有后来的事。

她对他而言太特殊了。

无论是救命之恩,还是维护的偏爱,都使虞棠在他的心中占据了不可取代的位置。

那远远不是喜欢所能比拟的。

包含了喜欢,而又超过了喜欢。

往炉子里添了几块炭,谢怀慈的目光投向门外。

虞棠在屋子里聊了会儿天,一看见谢怀慈,心下不适,就端着碗坐到了门槛上。

有一口没一口地嚼着饺子,莫名的有些没有滋味。

其实刚才挂灯笼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投往她那边的目光。

惊讶的同时,还有些担忧。

即便逃开了所有人,那抹目光还是若有若无地停留在她身上。

或许是固执的。

她始终认为只有谢怀慈和千重樱和好了,圆满了,她才能活下去。

也许不走追妻那套,她作为路人的存活率会提升。

她厌恶自己所谓的“情深”,像个傻子一样飞蛾扑火。

或许她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但在不可控力的操控下,那点微末的心动也化为了巨大的恐惧。

她属实是喜欢不起来了。

厌烦和忧虑叠加,索性她不再想了,将碗筷放在一旁,长呼吸了几口冷空气。

好半天,才缓和下来。

冷静了下,虞棠捧着脸,看着天边柳絮似的雪。

捏了捏雪粒,又哈了口气,搓了搓掌心。

直到鼻子冻得通红,连同那些繁复的情绪一同冻结,才端起碗回屋。

可陡然间撞见那双茶色的眼瞳,还是冷不丁地抖了一下。

从前,她是喜欢那双眼睛的,很漂亮,是很稀罕的颜色。

可是...那也是她看过的最冷漠的一双眼睛。

使她至死都记得。

哪怕她力竭掩饰。

但从微微皱起的眉头和肢体上的警戒动作,谢怀慈也大致读懂了对面的人真实想法。

如果说白日里的笑,他可以说她原谅了他。

可现在呢?拘谨的,害怕的眼神。

谢怀慈捏紧了炭炉的小扇,想要解释,或者安慰什么。

但一想到自己是痛苦的根源,那些安慰的话语就尤为可笑,颤了下眼睫,只艰难挤出了几个字,“你没事吧?”

迟钝了好久,虞棠才将视线挪过来,摇了摇头,一个字也没有说。

越发是这样的平静,给了他一种巨大的惊慌感。

谢怀慈指节攥得泛白,像是无力抓住什么...

最终,绝望归于平静。

比起鲜活地指责他,他更害怕沉默的拒绝。

就像现在这样,一个问候就好像莫大的罪过。

莫名的,他想起了夏清衍,如果是夏清衍,她是不是就会坦率地说出自己心中的烦扰。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顾虑左右,惶恐担忧。

嫉恨的同时,又有些自厌。

他好像离她太远了,远到他近乎成了一个陌生人,还是极为讨厌的类型。

或许是那些偏爱太过于深刻,以至于他总是认为...那些不好的东西会过去。

他们肯定能像以前一样,他会弥补那些伤痕。

但实际上呢?不过是他自欺欺人。

破镜能否重圆呢?他不禁怀疑这个问题的真实性。

假若换做是他,能否接受一个潦草的结局呢?

换取一个所谓的破镜重圆,谢怀慈纠结起来。

他亲手杀了她,哪怕不是导致死亡,也是间接的刽子手。

无论是出于怎样的原因,他都没有理由结束一个少女的生命。

她的痛苦是他造就,现而渴求她的悲悯,属实可笑。

明明他手染鲜血,偏生他自欺欺人,将一切当作理所当然。

在自厌的同时...抓住她。

在过去的岁月里,他同那些弟子们没有什么区别,他贬低过她,歧视过她。

那些漠然,不过是浊臭不堪的遮羞布。

他始终高高在上的,冷清的,仿佛那样就心不染尘。

可以理所应当地接受她的偏爱。

愤恨夺目而鲜明的她,就像是阴暗处的毒蛇,窥视噬人。

在思绪百转时,虞棠好像又恢复正常了,她和念微一起坐在火炉旁,一边看着雪,一边聊着天。

聊了些他插不进的话题。

只要不是他。

她好像都很高兴。

谢怀慈安静地扇着炉火,垂着睫毛,屏住呼吸,努力让别人忽视自己。

他们开开心心地笑着,亲密无间地打闹了起来,与他的距离最多两步。

明明近在咫尺,却如远隔山海。

一点热闹,他都沾染不了。

他希望她开心,可当愿望实现时,丝丝缕缕的沮丧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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