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几分不真实。
满足的同时,却又让异样的情愫滋生。
虞棠坐在他身旁,裙角搭在他的指边,河风平静下来的时候...他甚至能听得清少女均匀的呼吸。
与谢怀慈的紧张不同,虞棠是真的很平静,玩了那么一遭,她的眼皮早就不太撑得开了。
因为疲惫,所以沉静。
就像是小鸡啄米一样,睡眼迷蒙,时不时地向前窜。
“虞棠,能不能...别将我和千重樱放到一块?”
谢怀慈垂下了眼,十分别扭的,鼓起了勇气将憋在心里的话一次性说出。
他说话的时候...甚至不敢去看她。
虞棠怔愣了,没料到他还记得这茬。
谢怀慈秀眉微拢,像是自暴自弃地深吸了口气道,“你究竟是怎么看我的?”
怎么看?
是指暧昧地和他一起坐在这儿,还是...
虞棠不敢再想下去,索性闭了嘴。
她好像有点不对...
预料到的答案,谢怀慈抬起眼,正对上虞棠。
那双浅茶色的眼睛荡漾起万千光泽。
“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儿?”
他的动心,她却觉得好玩,谢怀慈莫名颓靡起来。
随口便可提起当年的事,不是玩笑,就是游戏。
明明预料到了事实就是如此,谢怀慈还是很难过。
目光由怀疑转到肯定,虞棠整个脑子乱糟糟,下意识抓住对方的肩膀,解释道,“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
青年的目光循着手落到了少女的脸上,就跟烫伤一样,虞棠立马松手。
迅速撇开刚才的行为,“你别介意啊!”
虞棠躲得太快,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指尖擦过青年的唇。
谢怀慈登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僵坐在原地。
月亮下,对面的人颤动着睫毛,就跟小刷子一样,一扇一扇的...同时,还有些呆愣愣的。
就像是...虞棠想了一下,就像是...害羞了。
对的,害羞了!得出这个词的时候,虞棠目瞪口呆的。
终于,谢怀慈别开眼,支支吾吾地说,“我不介意的。”
这下,再也坐不住,俩人一起站了起来。
杨柳岸,相顾无言。
看见地上的桔子灯和谷壳灯,虞棠欣喜的同时,又有些黯然。
她的旁边是谢怀慈...怎么就是谢怀慈呢?
注意到她皱起的眉头,谢怀慈忍不住出声,“虞棠...”
“啊?!你叫我干嘛?!”
冷不丁的出声,很吓人的好不好?
她暗地里吐槽不已,明面上却不敢表露一点不满。
谁让他们之间有那么不愉快的经历呢?
从坠崖开始,她就不觉得会有这么一天了。
可现实...谁想得到呢?
他是仇人,还是什么的...虞棠都有些模糊了。
像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谢怀慈目光落在桔子灯上,眉眼在灯光的映衬下格外柔和,“虞棠,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许多不可弥补的隔阂,我不奢求你跟从前一样,只求你别躲我...”
虞棠无言地垂下了头。
谢怀慈说的不错,那的确是隔阂,还是她不愿提起的。
青年缓缓而言,“隔阂一旦产生...消磨不易,你我不同于寻常之事,你对我警惕,这很正常。我能够理解,也愿意退出你的生活...”
就像是想到了什么,这回轮到了谢怀慈沮丧。
不知道是火光灼眼,还是夜太深了,青年的眼角泛起了水光一样的嫣红,抿了抿唇,喉口就跟堵着个大石头一样,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好半天,才笑着说,“虞棠,我还算了解中秋的习俗吧?”
他自以为是地笑了笑,好像那样可以掩盖苍凉,可是他不知道...即便是看背影,也十分的寂寥,一点高兴的模样都没有。
虞棠伸出手想要安慰他,但在触碰他肩膀的一瞬,瞬时收回,就低低地叹了口气,“嗯,很了解。”
特殊的关系,让她既不能安慰他,也不能拥抱他。
心头发酸,眼睛发涩,只有背对着她,才能好受些。
谢怀慈攥紧了手指,孤寂地站在河边。
入秋的河风带着点凉意,那些悲怆慢慢地平息下来。
谢怀慈暂时将那些困扰镇压。
他不断地克制住自己,以免自己吓到她。
他想慢慢放下一切感情,但是...仅仅是一想起他们以后的陌路,那些躁动就翻腾不止。
或许呢?或许他可以陪在她身边...
行动与想法相随,谢怀慈转过头,温和地笑了笑,“虞棠,下一次...下一次你能陪我吗?你知道的...我叠塔都不太利索。”
虞棠瞪大了双眼,为他的无耻感到震惊。
先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