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不能讲价,你可得知道这是山中沁水,大城市还喝不着呢!”
对方虽然一直笑面相迎,但翻的白眼可都快遮不住了。
虞棠直接拒绝了什么优质山泉水。
在一个果然穷的眼神里,虞棠不客气地关上了门,留她在走廊里嘀嘀咕咕。
洗完澡,收拾了行李箱里的东西,虞棠穿着拖鞋下到了一楼。
本以为可以好好呼吸一下山里的空气,谁知道走到茶水厅才发现人多得脚都没地儿搁。
要了一杯素茶,随便订了一个座位,就着氤氲的茶气开始乘凉。
山里蚊子多,不一会儿,腿上手臂上都起了红滚滚的包,虞棠属实没预料过这方面的事,一时烦躁不已。
一连住了三天,夜里除了蚊子就是蚊子,山林里的树木是青翠,但看多了也就那样儿了。
夜晚的深山没有繁星,只感觉冷森森的,除了路灯下,她根本哪儿都去不了。
由于阁楼是木结构的,所以并不隔音,一到了晚上呼噜声,磨牙声,此起彼伏。
在接连苦不堪言的日子里,虞棠终于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事,后山里边儿时有金光映出。
好奇心不断累积,虞棠终于忍不住问了一下民宿的管理员,“你们这儿的寺庙叫什么名字?怎么晚上还做法事啊?”
管理员皱了下眉,有些忌讳,“法事?你确定?那座寺庙早就荒废了...”
“只知道那座寺庙叫阿南寺,寺里早就没人了。”
“那每天晚上的灯光...”
对方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别说了,七月说这个不晦气吗?!”
管理员一边抱怨着,一边收起记费纸,避晦气般躲远了她。
.....
夜色渐深,眼皮有点耷拉不住,虞棠扶着扶手楼梯回到三楼,刚推开房门就发现...透窗的灯光在角落里映出一道人影。
那人墨色的长发披散而下,此刻背对着她,面朝窗而坐。
他坐床缘,洁白床单有血色蔓延...
虞棠脚如灌铅。
她想询问眼前的人,是走错了房间,或者说拿错了房间号牌,亦或者山林里面受了伤正好找个地儿休息的cosplay爱好者,可是莫名的,手臂上爬满了鸡皮疙瘩。
鼓起了勇气,虞棠走近了两步,“那个...这是我的房间。”
室内依旧沉静。
下一刻,房间内骨肉折断的声音响起,人形的物体脊柱扭曲着从天花板上掉下来。
像是有人直接从腰部将他掰折。
此刻的人形物体,出气多进气少,“我不该...那样对你,求你...饶过我...”
虞棠拔腿而逃,直至冲到喝茶的亭才停了下来。
惊恐将歇,她直直愣愣地看着阁楼的方向。
房间内,乌黑的血色洇出,随着床单蔓延至地板,随后将那个人形物体慢慢撕碎。
一夜惊恐,虞棠几乎没敢再踏进房间一步,椅子上凑合了一晚上,第二天可想而知...
动了动酸疼的胳膊和腿,吃了一个春卷,就混入了游山的旅客当中。
刚开始游客还比较多,渐渐的,只有三三两两的...
而且景物好像雾蒙蒙的了,虽然说山里起雾是正常的,但是山涧静寂却无鸟鸣却不正常。
就像是处于一个静滞的时空。
虞棠站在山泉起始的石阶上,看着山路的拐弯处...
拐弯处的路消失了,就像是融化了一样,紧接着另一条小路展示出来,那是...
是通往后山的路!
她问过民宿的管理人员,后山的寺庙早已荒废,路自然不可能没有杂草。
路尽头的寺庙显现出真容,此刻大殿的正中央正端坐着一个青年。
青年蓄着长发,手里翻着经书,干净得一尘不染。
香炉里的檀香冉冉燃烧,诵经声缓和而温润。
虔诚礼佛,并没有任何的异样,恍然如梦的感觉。
可洇血的床单,摧折的肢体都是假的吗?
香炉里檀香燃烧,浓郁的青烟伴随着寺庙香火的味道钻入喉腔...
吸了吸鼻子,适应浓烈的檀香味后,虞棠在寺庙里转了转,终于找到了一个游客模样的人问路。
游客,“你是说半山居往哪里走?据我所知,那里并没有开发啊?你去那里干什么?”
似乎是不满她逗自己玩,游客转身回到大殿内开始和自己的同伴抱怨,“你说好笑不好笑,半山居只是规划而已,竟然有人说那里已经开放了,我倒是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怎么那么喜欢撒谎。”
同伴对此也深为赞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话的将虞棠贬了个一无是处。
在闲聊快要结束时,话题顺风似地转移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你知道谢家的私生子吗?”
同伴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