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不知道啊,是不是常年住寺的那个...听说,不是真心祈福,是被谢家的人赶出来的...”
话题一提及,虞棠不合时宜地想到刚才在大殿里见到的那个人,可是怎么会那么巧合呢?
还有就是...半山居,他们说半山居还未修成,只是规划了。
可是...她的订的民宿就在半山居啊。
她清楚地记得她是深夜来到半山居的,适逢夏季,天气炎热,她甚至还购买了几把蒲扇,而那几把蒲扇现在正放在背包里,可是转眼一看寺庙庭院里的银杏黄了叶子,天高气爽的,哪里像初夏。
虞棠深吸了几口气。
即便夏末秋初,气温的变化也不可能那么快,正何况现在是正午。
虞棠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甚至想到最后连思绪都有些混乱。
摇了摇脑袋,索性决定在庙里随便走走再看看情况。
...
逛得差不多了,虞棠捶了捶酸痛的腿,找了个椅子坐下,正开了一瓶水准备喝一口时,有趣的戏码发生在殿门口。
“谢怀慈,你就不能替我考虑考虑吗?!”
姑娘一身淡绿色的裙子,微卷的长发披肩,圆润的杏眼泛着水雾,“就当你帮帮我了,我求你...”
青年恍若未闻,林樱急了,一把抓住他的袖口,红着眼可怜巴巴道,“他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吗?还是说...你嫌弃我...”
她有些听不懂他们话里意思,不想多管闲事,也不想继续偷听墙角,拧好瓶盖就准备离开...
就看见青年与人拉扯起来,一边拉扯,还一边挪向她的位置。
“我不属于你,纠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他的嗓音冷了些,开始与旁边的人拉开了些距离。
“即便没有之前的事,我也不可能和你有结果。”
将事情说到这个地步后,他一人进入了大殿。
虞棠也不管瓶子里的水有没有喝完,一带起背包,就跟着进了大殿。
跟着进来之后,虞棠既没有跟着上香,也没有诵经,只是作为一个游客站在人群中。
她愣神的时候,忽然有一柱香递到了她跟前。
“你...”虞棠呐呐道。
抬起眼才发现...拿着香的是一双修长漂亮的手,与手的主人一般青年眉眼似竹叶融雪,只是肤色略苍白了些。
“你是来祈福的吗?”
虞棠接过香,友好地回复了下,便似模似样的将香插在香炉上。
阳光之下,青年茶色的眼瞳有种焦糖的温暖,与之截然相反的是他冷清的神色,两者交织在一起诡异的和谐。
宽袖下的指尖沾了点檀香粉,他却不在意那点细枝末节,“你没事吧?我看见你一直在庙里逛,需要帮助吗?”
他确实很温和,甚至可以说得上友善,但虞棠总是忘不了...那天晚上的背影。
明明气质迥然不同,却似一个人。
谢怀慈蹙了蹙眉,似乎为此而苦恼,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没有恶意。
他的帮忙她可不敢接受。
虞棠笑了一下,“我就只是闲来无事自己逛逛,你先忙...”
青年微怔,虞棠硬着头皮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想一个人静下心。”
对方很有礼貌,甚至可以说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
按理讲来,任何人对容貌姣好的人都会抱有好感。
但她却不是,准确的说她说不清为什么会防备...甚至是警惕他。
不想跟他待在室内,虞棠先一步走出了大殿,慌慌忙忙中来到了庙旁边儿的回廊。
哪里料得到回廊也不歇停。
一游客八卦道,“听说林樱被顾景甩了啊!”
“错了!错了!林樱现在不喜欢顾景,喜欢的是谢家的那个私生子...”
“可是啊...人家好像不领情啊...”
话音刚落下,回廊的拐角处走出一个女人,正是大殿门口所见到的林樱,此刻的她哪里有什么温柔小意,有的只是阴沉与疲惫。
见到正主来了,那两个八卦的人赶紧闭嘴。
林樱看都没往这里看一眼,就径直往大殿去了。
直至下午,她都没见过林樱和谢怀慈,就很奇怪,庙内外的氛围格外怪异。
大殿的门紧紧关闭,上午鱼灌的游客忽然减少。
林樱被顾景欺骗后,找谢怀慈诉苦,却不料对方连安慰她都很敷衍,这样一想,面子里子都保不住了,扭曲的情感逐渐滋生。
大殿内。
青年站立在窗前,脊背微曲,额角沁出汗珠,原本苍白的面孔泛着淡淡的青色,几欲崩溃...
林樱抽回捅入他胸口的刀,拍了拍他的脸,笑得温柔,“后悔了吗?”
“我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