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奇怪的是,她在房门的角落...竟然发现了黄纸燃烧过后的痕迹。
虞棠感觉诡异的同时,就越不想一个人待着,总感觉会有怪物从柜子里跳出来扑到她身上。
思绪一旦发散就收不住,虞棠越想越发毛。
也不管谢怀慈的嘱咐,夺门而逃,老式的楼梯间很黑,吓得她眼泪都憋出来了,才在5楼的平台找到了谢怀慈。
“虞棠,你在怕什么?”青年就站在阳光下,目光一如既往的温和,跟想象出来的恐怖怪物完全不沾边。
等走到他跟前,虞棠才发觉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一个人躺在他的脚边。
“他是...?”
谢怀慈,“讹诈人而已。”
撞邪之后一般人会丢魂,兰大发暂时无法揭发他的身份。
原本,他想要让他意外死亡,谁让那么巧合呢?
虞棠,“讹诈?!那他活该!”
一解决完现有的事,虞棠回忆起茶几上的异样,“你走之前...难道就不收拾一下吗?”
谢怀慈的解释是他忘了,有急事之类的。
虞棠半信不信的,“真的?!”
谢怀慈,“我不会骗你的。”
即便虞棠有所怀疑,也没有私下去查看,而是征询他的意见,某个意义上来讲...她确实是信任他的。
谎言遮盖的除了愧疚,还有欣喜。
经历过这遭事,虞棠也不打算回到房子里了,就和谢怀慈一起下楼,买了一些熟食之类。
老旧小区的路很狭窄,四周放买了电瓶和自行车之类的...虞棠提着东西时很小心。
“你不觉得奇怪吗?整栋楼好像阴沉沉的...”
谢怀慈上楼的动作一顿,“或许是天气的原因。”
“可是天气预报说...我们这个片区是大太阳啊,可眼见这形势,哪儿有太阳的踪迹...”虞棠望了望天空,“还有楼道里的钱纸灰,哪儿哪儿都古怪...”
谢怀慈,“是么,我之前没有留意过。”
“你是多大的心啊!?”虞棠指了指楼道外的那颗榕树,“看见了吗?那上面站着一只乌鸦,一上午都在叫,是不是有点...”
她顿了顿,语气有些诡异,“我的意思是七月半的问题。”
这下,他总该害怕了吧!
谢怀慈接过虞棠手里的食物,拉着她转到二楼,“只是民间的怪谈,虞棠信这些吗?”
虞棠打趣似地白了他一眼,“你不怕...你干嘛跑啊?!你不会是吓着了吧?!”
“是...我害怕。”
“你那么快承认...我没乐子了怎么办?”
“郊区总有一些信奉神鬼的人,这些布置和节日并无区别。”谢怀慈将奇怪的点归纳为民间的习俗。
虞棠对于这个解释有那么丁点儿的不相信。
她想....还是早点离开这个地方比较好。
正当她埋头思考时,前面的路被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挡住。
看清他的脸,才发觉...可不就是刚才讹诈谢怀慈的人么,旋即脸上严肃起来,“让开!”
她以为她会对他生出间隙,然而现在她仍旧愿意挡在他身前。
他只能隐瞒下去,隐瞒他的死亡,隐藏阴气所附带环境的改变。
自他化鬼后,先后折磨死了林樱和顾景,而在恶鬼的鬼域中死亡的人会化为鬼奴,鬼奴会失去死亡的记忆...跟他一样循环死的过程。
而兰大发不是,他是一个活人,而活人是保守不住秘密的。
他以为被鬼气冲撞后,他几个月都会下不来床,这位邻居的体质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他思考着怎样杀了他,却在望见虞棠清澈的眼瞳后,有一瞬的怔愣。
他不是什么都没有了,有虞棠在他的身边...
循环早就该终断,放过他们,也不是不可能...
与他的平静不同,兰大发脑子就跟被投进洗衣机似的。
他想起了林樱拿钱给他的画面,说只要让谢怀慈在这个地界儿活不下去,钱什么的都不是事。
但下一秒,他忽然回忆起谢怀慈胸口的窟窿,还有满地乌黑的血,还有那双阴戾的眼睛。
“你回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滚啊!”
“我之所以那么干...都是你的错,你去招惹有钱人...我能拗过人家吗?!我不过就是羞辱你几句...”
谩骂在阴暗的楼道内回荡。
“闭嘴!”虞棠气得不轻。
虞棠的声音忽然让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离谱的事,清醒之下,兰大发神色慌乱,“我奉劝你别维护他,你知道吗?他...”
还没说出口就被激烈的言语打断,“他什么?!他是我的朋友,既然没有得罪你什么,你凭什么那么说他!”
兰大发气得涨红了眼睛,“你维护他...迟早会后悔的!你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