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会用来给她洗衣服。
“我是说...我一个吃饭,不太习惯,你能陪我吗?”虞棠硬着头皮找出了一个理由,视线落到那盆衣服上,尴尬得跺脚,“你放着吧,还是我来洗...”
谢怀慈将衣服晾好,话语让人挑不出拒绝的点,“那好,我来陪你,走吧。”
“谢怀慈,我没有考虑到你...”虞棠支支吾吾的,有点想收回刚才说的话,又觉得不太礼貌。
谢怀慈,“我也很怀念生前的食物,不用自责的...虞棠,你面对我,不用过于谨慎,像以前那样就好。”他坐到餐桌前,就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随即问到,“怎么?是菜不合你的胃口吗?”
不是菜不合胃口,是不能占他的便宜,而且她甚至想过...和他绝交,虞棠迅速摇头,“当然不是!只是...我不能再麻烦你了!”
晚饭过后,虞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不知道是因为白天睡得太多,还是因为烦心事之类的。
就郁闷地走到谢怀慈的房门前,犹豫了几次,最终还是敲了下去...
“谢怀慈...你睡着了吗?”
下一刻,房门随之打开,他们俩差点迎面撞上。
最后是虞棠提前开口的,“701的邻居...为什么没有认出你啊?”
谢怀慈并不打算隐瞒,“那对夫妻是刚搬来的,原来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兰大发,而兰大发之所以不信,是因为没有见到尸体的缘故...”
因为是谋杀,林樱等人根本不可能给他立个碑之类的。只说是从山崖跌落,时间一长就等同于失联,失联之后就是判定死亡。
真正意义上来讲,除开处理的那批人没人见过他的尸体。
虞棠拉着他坐到床边,她先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抱住他的手臂,好像无知无觉他们有多么亲近...明明没有冷热的知觉,谢怀慈还是感觉每一寸血肉都仿佛被灼烫所包裹。
“也就是说...你的失联状态大于死亡。”
薄荷的味道萦绕在空气中,是有别于他的,旺盛的生命力,就像春天里的花朵,温暖得令人心颤,舍不得放开,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有什么差别吗?”他适时回了一句。
虞棠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关键所在,颓丧一下子就散开,心情立马晴朗起来。
在他以为她会继续安慰他时,虞棠“倏”的一下站起来,双手捧着他的脸,观摩了几下,确定没问题后,就极为大胆地说,“你只是失联了...我是说...你只当自己是失联了。”
她的眉眼洋溢出夺目的光彩,“没有人会知道的,除了我...甚至说...我还可以给你作证。”
与之前不同,她不排斥与他的肢体接触...哪怕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谢怀慈怔怔地望着虞棠,仿佛要将人刻进心底。
只有些微灯光的夜里,虞棠近距离触碰他,第一次没有了惶恐到想要逃离的感觉,只感觉他的眼睛很漂亮,就像焦糖融化后酿造的甜点。
发现自己的手还放在他的脸上,虞棠赶忙收回,但指尖残留的凉意提醒着她...他们刚刚的距离有多近,越是那样想...就越克制不住呼吸的紊乱。
明明他是肌肤是带着凉意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她的指尖都快灼烧起来了,就虞棠以为热度快将脸烧红时,他忽然开口,“谢谢你,虞棠。”
他的眼神莫名柔软,“谢谢你不怕我...”
莫名其妙的感谢让羞耻...或说紧张攀上了高峰,虞棠揉了揉两侧的腮肉,尽量像平常一样,“没事...我们是朋友嘛。”
虞棠以为可以一直镇定下去,但她高估了自己的心理能力,安静的夜晚,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让她羞怯加深。
直至转身回房时,才如释重负。
与虞棠不同,谢怀慈在最初震惊后...也并不是虞棠想象的毫无所觉,衣角的皱褶预示着他的紧张与心颤。
第87章 第 87 章
由于是老式居民楼, 他们的房间只隔了薄薄的一面墙,当蒙着被子蜷缩在墙角时,虞棠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谢怀慈。
不知道他是不是跟她一样, 睁着眼睛睡不着,还有刚才...她竟然摸了人家的脸, 第一次摸异性,虞棠羞耻得将自己裹成了毛毛虫,但随即想到什么, 就像一盆凉水浇了下来...
他早就死了。
跟她共处一室的人是恶鬼,恐惧瞬间席卷了心神, 当惶恐到了一个界点时又转化为自我的责备...他是她的朋友,她怎么能害怕他呢?
克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虞棠拍了拍脑袋, 总算是清醒了些。她现在已经在谢怀慈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