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他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陈福生被送到了二处,戴春峰看着伤痕累累的陈福生,心中充满了疑惑。
叶鸣的心中也生起了疑窦,北平传过来的资料显示,这陈福生并没有异常情况,这个人真的是间谍吗?
如果是间谍又是哪一方的呢?普通人被刑讯到现在应该早就已经开口了。不是间谍,也会因为承受不住而承认自已是间谍的。
这么硬的嘴,只有我党特工才会有啊!
如果,他真的是我党特工,不知道还能不能走出这里啊!
想到这叶鸣的心中早已感慨万千,他望着刚刚苏醒的陈福生,思绪翻腾。
一方面,如果陈福生是日谍,他急于从陈福生的口中获取关键线索,以破获城防图泄密案;
另一方面,如果他是我党特工,他要想尽办法尽快找到组织,看能不能让组织营救他,毕竟自已一个人势单力薄的,没有可能把他救出去。
就在这时,陈福生突然抬起头,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你们找错方向了……”
叶鸣和戴春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叶鸣眉头紧皱,凑近陈福生问道:“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到底哪里错了?”
陈福生却又低下头,不再吭声。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他上电刑。”
“啊!嘶!啊!嘶!”
审讯室内,电流声“滋滋”直冒,陈福生痛得龇牙咧嘴,痛哭流涕,哀嚎不已。
终于陈福生到了极限,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快,泼水弄醒他!”叶鸣喊道。
一盆冷水浇下,陈福生悠悠转醒,眼神却变得更加坚定。
“我说,我说,别再折磨我了。”陈福生虚弱地说道。
叶鸣和戴春峰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其实,你们一直盯着我,方向就错了。真正的关键不在我这里,而是……”陈福生说到这里,突然又停顿了。
听到陈福生终于开口了,话说一半他就又卡住了,叶鸣急切的想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而是什么?快说!”
这时陈福生又晕了过去。
“还好,还好没有说出来,他应该不是日谍。
得尽快找到组织了,不然自已一个人什么都干不了。”
看到陈福生,没说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叶鸣心里长舒了一个气:还好,还好没有说出来,还有机会,还可以补救的。
连续泼了几次水也不见陈福生醒来。叶鸣就急忙的去医务室叫来了医生许玥。
特务处内设有专门的医务室,许玥是医务室里唯一的医生。这是一个大美女哦。这是王浩告诉叶鸣的。
“快,快,许医生,快给他看看,看他怎么回事”。
“我说叶组长,审讯也不是这么审的啊,这家伙的伤口都发炎了,根本就顶不住你们这么审讯。
这样,叶组长你去总务科取两只磺胺来,领取磺胺需要你的签字才能领取。”
磺胺,自从被发明出来知道用处后,价格堪比黄金,在果党一直属于管控药物,需要组长级别才能申请领取,就算是许玥要用也需要报备组长审批,组长签字后才能领取。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陈福生,医务室内,有人的心中想起了疑惑之声。
“这人是谁?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这人是敌人?还是自已的同志?”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叶鸣就拿着两支磺胺推门走了进来。
“快,许医生,快给他用上。”
许玥熟练地给陈福生处理伤口,注射药物,撒上磺胺,包扎好伤口。过了好一会儿,陈福生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但依旧昏迷不醒。
看着陈福生依旧昏迷不醒叶鸣在一旁焦急地踱步。
“许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
对于叶鸣这个人心狠手辣,许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这得看他的造化,你们这么折腾,能活着就不错了。
伤口这多,有些伤口已经发炎了,用上磺胺不知道顶不顶用,一但伤口感染,神仙难救。”
戴春峰此时也走了进来。
“情况怎么样?”
叶鸣无奈地摇摇头,把许玥的话转述了一遍。
看着病床上的陈福生戴春峰皱起了眉头。
“先等着吧,希望他能尽快醒来,给我们有用的信息。”
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缓缓流逝,陈福生依旧昏迷不醒。叶鸣和戴春峰在病房外守着,心情愈发沉重。
而许玥则时不时进去查看陈福生的状况。
“咚,咚咚,咚咚咚”。
夜黑风高的夜晚,梧桐路27号的后门,传来一阵了有节奏的敲门声,不一会门开了。
一个怀里揣着一包东西的女人,看到中年男子开门后,她闪身钻了进去,不一会梧桐路27号内想起了窃窃私语。
“太好了,知意同志,有了这些药品,又能帮助更多受伤的同志们了。
同时我也代表组织感谢你,感谢你一直以来为组织获取药品。
受伤的,同志们用上了你的这些药品,用上药品康复后,也一直在委托组织让我们,好好的谢谢你。
谢谢你,知意同志,不过你拿这么多药品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黎叔,药品我一次就只拿一点点,不会有人知道的。
有的时侯,我也会拿出来一点,去黑市上贩卖。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在黑市贩卖药品算是做遮掩吧,就算真的有人知道我在拿偷拿药品,也只会知道,我在偷偷的贩卖而已,果党贪污腐化是很正常的。
如果,我真的一点都不拿的话,敌人那才肯定会怀疑我的。”
“果党就是这样的,清廉的人居然也有错。”
“还有啊!黎叔,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不要忘了,你尽快汇报给组织,我先走了。”
“好的,知意同志,我知道了,这个人的情况我会尽快向上级报告的。
同时你也注意一下不要去接触情报,你这个位置对于组织很重要,不能牺牲你去救他,你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黎叔,不会了,我听你的话不会去打探情报的。”
“铃!铃”
二处处长办公室电话响起,电话被接通后,电话里传来低沉而沙哑的声音。
“戴处长吗?你想知道真相吗?明晚八点,宝云楼二楼,地字五号房,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