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从来没有剑能够让太玄这般激动,这便足以说明这“烧火棍”究竟有多可怕!
“完美无匹的剑意,若非此物早已是无主之物,胆敢这般觊觎它,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被这凌厉的剑意切成碎片!”
殷昼这一刻也不由得感慨。
“只可惜,宝物虽是无主之物,但剑意却不可复制,剑修,本就该有一颗无敌之心,一颗挑战之心,若是一味照着前人的路修炼,又如何能够超脱出去呢?”
燕枝同样感慨万千。
她当然也是个凡人,就在方才那一刹那,她也不可自抑地有那么一刹那心动了。
这等完美、强大的剑意,若是能够携带于身,常年参悟,修为必定水涨船高。
只是这样走的捷径,终究不是自己脚踏实地修炼出来的,燕枝此生鲜少走捷径,不大喜欢这个路子。
所以就算这“烧火棍”如此超绝于世,燕枝还是喜欢自己的太玄。
她亲昵而爱不释手地将太玄握在掌心,轻轻摩挲,道:“还是太玄好,能伴我左右。”
殷昼见她爱自己的剑爱成这个地步,实在是剑痴爱剑无关风月,忍不住有些吃味。
他捏捏燕枝的脸,道:“剑伴你左右,你就爱不释手千金不换,便是这等宝贝在面前你都无所动摇;我伴你左右,你怎不对我爱不释手千金不换,有那漂亮男修从你身边走过,你怎不目不斜视,忘了我这糟糠之夫?”
燕枝脸色爆红,忍不住推他一把:“胡言乱语!我,我几时看过旁人,几时要换了你,你……你是什么糟糠之夫!”
殷昼就将她搂到自己怀里,笑着讨饶:“错了错了,总是我耍嘴皮子,你别生气。”
两人闹着,旁人却已经开始“血拼”出价了。
燕枝能够有所觉悟,不想走这捷径,却并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如此。
力量的诱惑是巨大的,有几个人能够抵抗住这等诱惑?
温静和夜无心,得了无皇就扶摇直上九万里;
要是能得这“烧火棍”,一步成仙都有可能!
宝贝有价,力量无价。
很快,这如同烧火棍一般的神兵,就被拍到了天价。
便是燕枝看了都咋舌,忍不住摇头:“还是贫穷限制了我,如今这哪是神仙打架,是拿金山银山互砸罢!”
殷昼闻言忍不住笑了:“这点也算金山银山,回头我开几个给你,你也拿去砸人玩儿。”
燕枝啐他:“富贵人家,实属富贵人家,不当人子!你快得了,晓得你甚是富贵,倒也不必露富,回头有人给你抢了,你哭也没地儿哭。”
殷昼便做可怜状:“这倒也是,若是有那一天,你可万万别嫌弃我没钱,我到时候可等您救济那!莫要抛弃我这糟糠之夫!”
燕枝大窘:“你还说上瘾了来了是吧!”
两人虽是窃窃私语,但身边几人也听得完全。
只觉得这世界太不公平,东西也拍不起,有情人也无一个。
有钱人终成眷属,没钱人亲眼目睹,还要被嘎嘎喂狗粮,实属没劲。
燕枝受不了这般腻歪了,脸颊红扑扑的,强行将思维扯到正路子上:“说点儿正事,这东西能拿来拍卖,我真是觉得很是古怪。按理来说,这等宝物,即便自己不参透,也不可能拿出来拍卖才是。
如今这世道,多少人不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别人精进他们就比自己退步还难受,怎么可能拿这种一步登天的无价宝贝出来换钱?”
殷昼伸手将她揽住了,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不错,你说的也有理。以我来看,这东西估计是被偷盗出来拍卖的。花天价拍下来,可能还是个烫手山芋。”
他话音刚落,却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眉头微微一皱。
“我们走吧,此地已经变得不安全了。”
此时,烧火棍神兵仍旧在竞拍,但殷昼却对着燕枝传音道。
燕枝奇道:“怎么了?”
她还并未察觉。
殷昼便道:“我直觉有变,还是先走为妙。”
当然,这话不过就是个幌子罢了,他不敢暴露自己的实力,只得这般隐晦提醒燕枝。
就在方才,殷昼察觉到拍卖场周围突然出现几道强大的气息。
而且这气息稍纵即逝,却不是消失了,而是在一瞬的时间,他们就全部隐逸了起来。
他不清楚这些人的目的,但绝对是来者不善,否则遮遮掩掩做什么?
他来这里可是要和燕枝游玩的,来看戏的,可不是来当猎物的。
燕枝认真看他一眼,似乎在思忖什么,却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我们走。”
燕枝点头,随即起身同殷昼一起离开。
反正她对这拍卖已经失去兴趣,剩下的都没有什么她喜欢的了,虽然没有见到其他自己想要的东西,还有几个压轴的宝贝也没看,但那张符篆或许会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她已经非常知足了。
反正出来这一趟,也不是一定要把所有自己想要拿到的东西都收入囊中。
人在这个世上不可能所有事情都能够做到十全十美,也不会每一件事都如同自己早先预想的一样发展,人要学会接受遗憾。
那烧火棍看上去确实是个了不得的东西,但是对于现在的燕枝来说,她可一点儿也不想要。
而至于后面尚未见到的那些神兵,这可算不得是一定要拿到手,拿不到就会死的刚需物品。
所以拿不到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己的小命才是更重要的。
燕枝站起来的时候,也在那么一瞬间感觉到力量波动的怪异之感,一下子便警觉拉满——这些来者不善的力量忽然靠近,说不定就是因为那一根烧火棍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