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的?这人看起来不好相与,还是离他远点好。”
他们偷偷瞥见裴不觉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段音鹤的长发,那看起来冰冷出尘的少年竟然也一言不发的乖顺卧在他膝上,任凭亵玩。
像被豢养的银色雪狐,看起来只对主人收拢爪牙。
他们一时有些失语,连忙转移了话题。
不知道是谁开的头,欧阳汀正发愣时,听到有人说:“两年前,试剑大会的魁首是不是那个剑骨啊?”
“段音鹤?嘶,好像还真是……”
“那段音鹤不是听说被魔尊虏去了吗?听说剑骨……特别带劲,我听小道消息说,涂川骨里的那位根本就没在魔域现过身,估计……啧啧”
“那才是上好的炉鼎吧?我要是魔尊,有这种轻易修炼的方法,我也不出门。”
“你就做梦吧你……”
欧阳汀听了半天,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打断他们,他语气有些冰冷的说:“段音鹤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在拼命反抗魔尊,绝不会同流合污。”
他这话一说出口,同他聊天的那些人尚未有什么反应,反倒是一旁其实听的很清楚的裴不觉,没忍住低声笑了一下。
他有些轻慢的垂下眼,任凭段音鹤被他弄散的长发从指尖落下。然后他用指骨抵着段音鹤的下颌,去看人微微发红的眼尾,再玩味的将指尖一路滑下,直至落进段音鹤敞开的领口。
裴不觉感受着段音鹤忍不住从齿间露出的呻吟,和他微微发抖,下意识蜷起来的身体,低声问:“要反抗吗,仙君?”
按理来说,裴不觉此时灵力消失,段音鹤硬要反抗,裴不觉大概也很难压制住他。
从涂川骨到东璃的这一路上,段音鹤不是没想过避开裴不觉的逗弄,只是裴不觉实在是……太难搞了。
段音鹤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被裴不觉轻轻松松的按在摇晃马车的车壁上,细细把玩了。那人指尖满意的在他脊骨上摩挲,笑眯眯的偏过头对他说:“真是漂亮的脊骨啊,小仙君。”
段音鹤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也没遇见过如此多的亲密接触,只能咬牙隐忍。裴不觉总是能轻而易举的禁锢住他,昏昏沉沉间,段音鹤下意识的靠在他怀中,慢慢让这样的触碰成为了……习惯。
所以现在,段音鹤有些发颤的伸出手,轻轻握住了裴不觉的指尖,恳求似的低声叫他的名字。
“裴不觉……”
裴不觉看着在识海里欣赏着羞辱任务进度,心满意足的059,什么也没说,懒懒收回了手。
段音鹤把脸埋在他膝上的布料里,又不说话了。
欧阳汀和那群人的争辩还在继续。
“你确定?可这么多年来,就没见过哪个剑骨想反抗的。”
“我确定。”欧阳汀蹭的一声站了起来,笃定的说:“段音鹤就是最好的剑修,他道心坚定,从不行差踏错,也不会失败。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不然他为什么一出生没有被发现是剑骨呢?绝对是你们误会了!”
欧阳汀说完,遭到了几声奚落,他似乎是不再想和那群人说话,一个人忿忿不平的走到旁边去了。
裴不觉看了他一眼,用手戳了戳段音鹤从骨刺面具里露出来的一小块柔软脸颊,低声问:“他和你很熟么?”
段音鹤想了想,才回答:“我救过他两次。”
裴不觉没说什么,只是换了个话题,道:“这试剑大会的试炼,要开始了吧。”
段音鹤应了一声,微微抬起脸,认真的同他解释:“试剑大会为了筛选掉一些不入流的修士,一般从入城那一刻开始,就会有各种防不胜防的关卡。不过严格来说,只要踏入结界,试炼就可以开始。”
“这雨下的古怪,还特地不开城门,应该是就是为了把人聚在一起。”
段音鹤轻声分析,然后犹豫了片刻,才说:“以尊上……主人的剑法,这第一关并不难,只是小心身份暴露。”
裴不觉故作发愁的撑起脸,说:“可是我不会用你们正道的剑术,岂不是很容易被发现?”
段音鹤同他对视半晌,垂眸低声道:“既然如此,请交给我吧。”
裴不觉勾起唇角,潋滟红眸弯弯,笑的狡黠,他轻轻低头,拉近呼吸纠缠的距离,慢吞吞的回答说:“好啊。”
“那就做我的剑吧,段音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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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不觉话音刚落,破旧的庙门就倏而被飞来的剑光破开,炸起的烟尘呛人无比,模糊了视线。
檐角挂着的铃铎疯狂做响,竹枝被风雨压弯。
有人第一反应是离开这危险之地,但他们刚踏出小径,就被竹林里扑面而来的剑光斩得满面是血,剑都没来得及从剑鞘里拔出。
段音鹤下意识起身握剑,可在触及到腰间的一片空荡之后,又顿了顿,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