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呢,这不是等您么!”
楚昭斜了楚思一眼,楚思吐吐舌头:“小舒本来说晚上吃三兔三吃,可你不是又让赵捕头带证物回来了么?她和白子升忙着处理那东西呢,还没来得及吃呢。”
“那查验的如何?我去瞧……”
一道女声打断了楚昭的话:“可以确认了,罗利伟中的毒就来自于这银盒子里。”
楚思一回头便见着了穿着白衣围裙、手上还沾着血的李舒妄。楚思愣了愣,随即道:“小、小舒,咱们出来时是不是该稍微看看自己身上?”她其实倒是不怕,但这衙门里可还有许多普通人呢,大晚上李舒妄这满手是血别吓着人了!
“抱歉,我稍微有些激动。”李舒妄身上的冷意微微褪去,又变成了平日里楚思熟悉的那个小舒,“盒子送过来的时候猛一瞧是空的,我还当半点证据都找不到了,后来还是白子升在花纹缝隙中发现了一些类似于蜡烛碎屑的白色膏状物。我用水化了一点点喂兔子,刚开始兔子没什么反应,但不过一炷香兔子便没了命。”最关键的是,这兔子的死状与罗利伟极其相似!
而后李舒妄又把那只倒霉兔子给剖了,经过仔细查验,无论是从尸体表现还是血液状况或者内脏器官来看,这一人一兔都高度相似,所以基本可以断定他们中的是同一种毒。
“好诶!那大人我们明天是不是就能把那孙一鸣逮出来审问了?”楚思对孙一鸣的厌恶简直是溢于言表,“你都不知道这小子今天过来做了些什么!”
楚昭微微侧过脸看向李舒妄。
李舒妄有些心虚得躲开楚昭的眼神,她可还记得是自己给孙一鸣编织的罪名把人给扣下了呢。
见李舒妄不说话,楚昭便问楚思:“发生了什么?”
楚思张口便要控诉,李舒妄咳了两声。
楚思虽然不忿,却真不说话了。她也怕楚昭怪罪。
而楚昭见两人反应便知道没什么大事,这两也都没吃亏,遂放下心来:“有了证据什么时候审不是审?这个点还没吃饭,先吃饭。”
李舒妄这才察觉到自己腹中饥饿,忙道:“我现在就去收拾自己!思思你帮我跟大娘说,我要吃三吃兔!”大概是人熟悉了之后,脸皮就会变厚,李舒妄如今已经非常习惯在衙门蹭饭了。
“放心吧,真等到你忙完大娘才动火,那怕是明早都吃不上饭!我提前同大娘打过招呼了,估计你收拾完,我们就可以吃饭了。”
李舒妄刚要说谢谢,楚昭清了清嗓子,道:“大娘煮饭没?若没煮饭先别煮了。回来的路上我见一可怜老妇人在路边卖饼,不忍见其如此劳累,便把饼都给买了回来。这些也别浪费了,晚上当饭吃吧。”
楚思指着楚昭手里的食盒,不敢置信道:“你的意思是这里头全是大饼!?”县太爷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
楚昭脸一沉:“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这就把大饼拿到厨房去。”楚思向来“识相”可不敢跟县令大人对着来。
楚昭又看向李舒妄,李舒妄带血的两只手往上一抬,忙道:“我去洗手!”说罢一溜烟* 跑了。
楚昭失笑。
……
厨房大娘果然有一手,虽然都是兔子,但三种不同的做法为兔子带来了完全不同的风味,完全不会让人觉得无趣和腻味,反而是一口接一口,叫人欲罢无能。
“……把小葱混了猪油和虾米,揉进抹了油酥的面团里,一层又一层地叠起来,然后锅炉里炕熟。这样做出来的饼外头焦香酥脆,里头暄软细腻,而且一点都不油。”李舒妄听着楚昭真心实意的介绍,下意识掂了掂那个大饼,唔,这个重量的话……
“你不尝一口么?”楚昭瞥了眼李舒妄手上的大饼,又迅速扭过头来,夹了一粒冷吃兔粒的花生。
“听上去就很好吃的样子”/“妈呀,这饼子从哪儿来的?这么难吃?”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一道是李舒妄,一道是白子升。
楚思出于不多的同僚之谊,让白子升闭嘴。
白子升却完全没有意识到楚思的好意,各种意义上只顾嘴上痛快:“那饼里头不知道掺了什么东西,又干又硬还剌嗓子,有的地方齁咸,有的一点味道没有!简直白瞎了兔子,要是来个白米饭多好!”
楚思、楚一:你以为我们是没有味觉么?你猜我们为什么闭嘴?
而一旁的李舒妄则是面色自然地扯下一块饼来,仔细咀嚼后小心咽了下去,心想:唔,果然是被骗了。
楚昭不信自己买回来的东西真这么难吃,拿了个饼,咬了一口,一愣,硬是让自己咽下去了。他忙偏过头去看李舒妄。
李舒妄握着大饼朝楚昭笑了笑:“大人,下回买饼子记得掂一下,这个重量,是死面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