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捉剑，凌空以剑身绘银龙！脚尖触地时又一平剑挥出，切断了皎皎月光……
楚昭五岁习文，七岁练武，习得是圣人言治国策，练得是杀人剑安邦法；家中长辈老师，每每提起青词、剑舞，多有不屑，总觉以技媚人，乃奸佞之行。
是以楚昭从不曾舞剑，直至今时今日——
楚昭腾挪转移间见到李舒妄赞叹的笑脸和不断拍手叫好的模样，剑身禁不住微微一抖，心想，
若做了小舒的佞臣，做一辈子，倒是一件幸事。
……
次日，楚昭将知府府衙的尸骨秘密运至扬州府城外一山谷间。
李舒妄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师傅，这么多骨头真的都烧了啊？”白子升看着累累白骨，忍不住嘀咕。
李舒妄点了点头：“烧，而且要尽可能分开烧，你过来帮我。”
白子升苦着脸应了一声，便去帮忙了。
第136章 第 136 章
白子升早在《洗冤录》中见过是蒸骨一法, 实践中只见过他原先的师傅徐仵作操作过一回。当时瞧见原本光洁的骨头经过蒸煮后浮现出伤痕来，他便觉得神奇不已。
但火化尸骨找线索，这还是白子升第一次听说, 他心中多少有些疑虑：且不说这些白骨上还能找出什么线索来，便是真有线索，这都烧成一把灰了，那还能瞧出什么来？
白子升偷瞟了两眼李舒妄, 一看她那严肃的脸色，就不敢问了, 只能小声问徐仵作。
徐仵作心说你没见过难道我就见过？不知道跟着老老实实学就是了, 非得招人现眼！他瞪了一眼白子升, 让他不帮忙就滚一边去。
白子升摸摸鼻子, 原来老头对他可不是这个态度！打从他认了第二个师傅之后, 老头每次都对他很不客气，这难道便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干什么呢？还不过来搭把手！”徐仵作可见不得自己在这儿忙, 徒弟在一边闲着。
“来了来了。”
夏日炎炎, 太阳以刺目的光芒“严刑拷打”着每一个人, 汗水夹杂着泪水滴到地面上。
山谷地势开阔，足够同时火化好几句尸体。李舒妄、楚昭、白子升、徐仵作几人点燃了柴堆。
“腾”得一声，火焰沸腾起来, 灼热地温度刺痛了人脸。
白子升忙抬起手挡着脸，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他见李舒妄还站在原地, 忍不住又向前小蹿了几步：“李师傅, 你赶紧往后站站，这多热啊！”
李舒妄没动,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些燃烧的尸骨。
白子升愣了愣，往身边一看, 徐仵作居然也没退，他同李舒妄一样，只是沉默地站着、看着。
我是不是不该退？白子升有些犹豫地往前走了两步，也站在火前。
火势越来越大，甚至扭曲了空气，楚昭把李舒妄往后拉了拉：“小心。”
白子升如释重负地往后退了两步。
……
“这、这怎么回事！？”白子升看着骨灰不可置信道。
“帮我把骨灰收集起来。”李舒妄淡淡道，“你之前不是问过什么证据非得烧尸体才能看出来？就是这些骨灰。”
“这、这些骨灰怎么是灰黑色的？”徐仵作喃喃道，正常白色尸骨怎么会烧出来黑灰色的骨灰？
“这说明他们都是中毒死的。”李舒妄皱着眉说，她本来是打算通过骨灰颜色去判断毒药的元素，但如今来看这个算盘可能打错了。
“师傅，你看这人的骨灰，怎么是淡红色的！？”
淡红色？李舒妄赶紧跑过去看白子升所说的淡红色骨灰，却发现那并非淡红而是粉红色。她微微一顿，道：“把这些骨灰收起来，接着烧，目前样本太少，我没办法做出判断来。”
白子升现在也知道这些骨灰不一般了，连连应是。
李舒妄一行面临的困境并非只有面前这些奇怪的尸骨，所以注意力被分散是必然的——楚昭在此处呆了半日便不得不离开去找那春明画舫的小二。
临行前，楚昭见李舒妄专心致志地盯着火堆，完全不顾额角的黑灰，皱了皱眉，实在没忍住，突然挡在了李舒妄和火堆之间。
李舒妄：？
“我知道你惦记着案子，但请你照顾好自己。如果你倒下了，这些东西我们查到了都不知道代表什么。”楚昭说着，抬起手想擦李舒妄额角的灰……
李舒妄抬手挡住了楚昭的动作：“我自己来。”说着，她胡乱抹了抹额角，“你放心，我有分寸。我会寻机休息的。”为了收集骨灰，她这几日确实有昼夜颠倒的倾向。这火堆温度远不及现代焚化炉，尸骨火化速度很慢，而且还要防止中途尸骨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