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制造机会?可我记得几年前北狄不是被他打得四分五裂了么?如今好像光自称汗王就七八个……”而这些所谓汗王连保住自己的牛羊都困难,谁敢袭击大宁边境?”
石拓脸色微变,不置一词。
楚昭不在乎他的沉默,继续说:“你说你叫石拓?北狄人里没有姓石的。你本名应该不是这个。不过,‘石’?你名字里应该有朝鲁两个字。又以鹰为图腾……你是布日固德的人?”
“你到底是谁!?”石拓不敢置信地看着楚昭,北狄图腾多样,姓氏复杂,如果不是对北狄十分了解,是绝对没办法根据一个图腾就说出首领的名字的。
楚昭不语,楚七笑了笑:“石拓,我劝你有最好还是实话实说,隐瞒编造一点作用都没有,这只会让你死得更快!”他家大人是谁?是那个打得布日固德亲爹、亲叔叔屁滚尿流的人啊!
楚七脸上的轻蔑刺痛了石拓,他大喊:“我没有编造,句句属实!确实是睿王要我们联系……啊!”他话没说完就叫楚七狠狠甩了一鞭子,“你们即使打死我,也无法掩盖……”楚七听他还要胡言乱语,冷笑着又给了他一鞭子。
这两鞭子,楚七下了十成的力气,石拓疼得翻起了白眼,楚七却犹嫌不够,他接连不断地挥着鞭子,直把石拓打得皮开肉绽、直把自己打得气喘吁吁。
他是真的想打死我!石拓从楚七充满恨意的眼神里读出了这一点。他的脸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疼痛,忍不住抽搐起来。
为什么?石拓想不通,被关进来这几天,他没少挨打,可从来没有人对他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恨意。难道是自己曾经两次打败他,导致这小子对自己心怀怨……石拓的思绪骤然被疼痛打断,他的牙齿都快要咬出血了。
“楚七,先停一停。”楚昭说。
楚七动作一顿,到底把手上这鞭子甩出去,这才停了下来。而此时,石拓已经仿若一个血人了。
楚七拎着鞭子走进石拓一瞧,发现他双眼失焦,呼吸浮沉不定,眼看着快晕过去了。他冷冷一笑:“大人,我瞧这小子快晕过去了,怕是问不出什么来,不如我让他清醒清醒?”
楚昭知道,几个数字里头,楚七年纪最小,性格最为活泼爱动,也最重情,泾县乱葬岗那几个被凌虐致死的兄弟怕是一直压在他的心头。所以之前楚思哪怕是下了死手,楚昭也没说什么。
但这回,楚昭要楚七先等等。
楚七咬牙:“大人!”
“去把老鬼也拉出来。”楚昭道,“没道理兄弟两个只有一个在这儿受苦受难。”光抽一个人,待会儿把人给抽死了上哪儿找第二个去?
楚七一愣,随即喜笑颜开地应了一声:“是!”
原本打算装糊涂到底的老鬼,怎么都没想到石拓居然敢咬出睿王来!楚七一拳砸过来的时候,他恨不得咬死隔壁半死不活的石拓,又恨自己跑的太急没带多少厉害的毒药,不然这会儿他一定得把这些人全都药倒!全都是疯子!蠢货!
楚七一把扯住老鬼稀少的头发,阴沉沉地问:“我再问你一遍,说不说?”
还不等老鬼回答,楚七一拳又砸向了他的肚子:“不说?那就打到你说为止!”
老鬼吐血,心说你倒是给我说的时间啊!然而他心知肚明,就是便是楚七真留给他时间说了,他也不会说的。早说了,说了就会丢命。
而楚七似乎也压根就没想着从老鬼和石拓嘴里掏出什么来,他只是单纯的想打这俩畜生一顿。
打到最后,受审的只剩一口气,审讯的也是精疲力竭。
楚七让人弄了两盆淡盐水把几近昏迷的两个人泼醒,然后在两人痛苦的惨叫中,咧着嘴,笑着问:“我最后问你们一句,要不要说?”
杨昭雄见状皱皱眉,对楚昭说:“你这几个手下,脾气可真烈。”
楚昭淡淡道:“比起他们对大宁和百姓和士兵做的,不算什么。”
杨昭雄叹息一声,也不说话了。
“我、我不知道!”/“我早说了是睿王!”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前后脚响起。
楚七眼睛一眯,两个畜牲,居然那还敢装傻!他刚准备再动手,楚昭却已经站起身来:“行了楚七,人家不爱说别逼他了。”
“大人!”
“走吧。”楚昭淡淡地扫过绞架上的两个男人,“他们不愿说,回头我找布日固德问就是了。”
石拓听到自己主子的名字,断断续续地问:“你、你到底是谁?”
楚昭脚步一顿,背着两人说:“你们不都跟我勾结串联了么?怎么居然不认识我?”
睿、睿王!?他是睿王!?不,不可能!他分明姓楚!石拓和老鬼心神俱裂,当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