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神的面如此诋毁他，他们还能看得见明天的太阳么！？老鬼如今真是恨毒了石拓，但凡他现在没被绑在木架上，他都得扑上去咬死石拓！
两人如此不可置信，倒是叫楚昭奇了怪，他扭过头问二人：“你们既与我勾结，怎不知我从母姓了？”
老鬼和石拓皆面如死灰，皆不敢言。这回，他们真的完蛋了。
这回的审问，照旧也没审出什么结果。
杨昭雄三人走出牢房后，楚昭请杨昭雄将老鬼及石拓的话如实告诉皇帝。
杨昭雄一怔：“为何？刚刚牢房内外并无他人。”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何况这石拓本来就不怀好意，如果皇帝听信谗言，真以为楚昭觊觎皇位要办了他怎么办？
楚昭皱皱眉，说了句大实话：“我只是不愿再浪费时间了。”
三年前饷银被盗，到泾县王家祖孙一案，再到今日扬州府的案子，已经有太多人因为幕后黑手的一己之私丢了性命。如今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这幕后黑手，将其绳之以法。若用普通办案手段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精力——这倒是小事——但谁知道有没有人会因为这些被“浪费”的时间又丢了命！
要破局，要化被动为主动，做局是眼下可能性最高的方法。既然顾耘可以做饵，那睿王当然可以，睿王这个饵科比顾耘香多了。
杨昭雄沉默半晌，道：“我答应你。但，楚昭，你要想清楚，这一把风险不小，你敢不敢赌？”
楚昭笑笑：“老师我姓楚。”又不姓秦，都不是皇家人，抢什么皇位？他垂下眼，道：“另外这两人既然不想说，那就别说了。”等着去阎王殿里跟阎王说便是了，两个批了人皮的畜生，还真以为非他们不可了？
“好，我这就给皇帝去信。”杨昭雄明白，杀了这两人不单单是为了让逝者安息，也是为了让幕后之人抓到把柄，抓到睿王“通敌卖国”的把柄。
几日后，老鬼与石拓于街口被斩首示众。
而也就是在这天，李舒妄终于搞明白了所谓具有传染性的毒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176章 第 176 章
他们高估了老鬼。
李舒妄将顾桥说的中毒不同阶段症状整理成文字、与顾桥确认无误后, 便立马将相关内容与之前几位大夫分享。
几人看过之后，都觉得这中毒的症状与普通中毒症状差异太大。
李舒妄也是这个想法。一般来说如果是烈性毒药，受害者生命延续周期不会那么长、各个阶段差异也不会那么明显；但如果是慢性毒药, 那开始中毒时表征也未免太明显了。
与李舒妄一起留在山上的陈大夫，盯着那几张薄薄的纸看了又看，沉吟道：“比起中毒，这倒是更像是被什么虫咬了。”皮肤红肿、瘙痒、大面积溃烂、化脓……真的很像是被虫咬了。
“什么虫能咬的这么厉害？”另一位张大夫不同意他的意见, “我觉得还是毒的可能性大点。毕竟这毒不是顾桥制的，她只是旁观进展, 说不定病人早就中毒了, 她却不知情呢？”
张大夫想了想, 摸摸胡子, 也有道理。
于是一通讨论, 但毒药一事还是一无所获。
故而等众人散了之后，李舒妄和张大夫不谋而合地留了下来。
张大夫长得慈眉善目的, 笑眯眯地问：“李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呀？”
李舒妄心说这怎么说的和我上赶着似的？她老老实实点点头：“我确实有事情想求张大夫。”
张大夫又问：“是那毒的事情么？姑娘真是菩萨心肠, 不过老夫……”张大夫还和李舒妄打马虎眼, 李舒妄无奈：“大夫您跟我不必如此，事实上我早怀疑那毒有问题了。”在如今的实验条件下，她根本就不相信有人能合成具有传染性的毒药。所谓被传染而死的药人, 身上一定有着她没有发现的秘密，只是说这些人的尸体已经高度溃烂, 勘验难度太高, 导致她没有发现这些秘密而已。
张大夫抚须沉吟：“姑娘的意思是？”
李舒妄平静道：“再回一次地牢。”
张大夫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他痛快道：”我与你同去。“
李舒妄对这种毒的执着楚昭是清楚的, 他并没有阻止李舒妄，只是让李舒妄带足护卫, 以防万一。
李舒妄还是珍惜自己这条小命的，完全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上了山，山上刚刚缓过来的瓷匠见到这么大的动静，差点儿又吓到知觉失调。多亏有人安抚协调。
李舒妄对自己闹出来的风波十分不好意，真心谢道：“楚瓷这回真要谢你了。带这么多人上来是我太过鲁莽了。”
楚瓷就是之前楚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