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少不了。
“师傅，死因既然明晰那为何还要剖验？”
李舒妄解释道：“死者为成年男性，且常年从事体力劳动，但我们从他身上完全没有发现反抗痕迹。那时候就要考虑他是不是中毒了，无力反抗。”她声音虽然偏冷，但解释很详细，白子升一下就明白了。
“可，师傅，这尸体一直晃悠，人都站都站不稳，还怎么验尸啊！”白子升无奈道，平时他怎么从来没觉得这船这么晃？别说李舒妄手里的解剖刀了，他手里捏着的笔都一直在颤。
“就这么验。”李舒妄说着，微微俯身，手上的尖刀微微泛出一点银光，从尸体肩胛骨的位置切了下去。
刀刃破开皮肤的时候会有细微的噗呲声，刀锋在骨□□隙中游走，声音顺滑的令人头皮都发麻。白子升知道这是因为李舒妄手一点儿都没抖。
“师傅如果我之后意外死了，你一定要亲手给我验尸。”白子升喃喃道。
李舒妄手一顿，差点儿就切到死者骨头上了，她翻了个白眼，无语道：“你疯了？”
白子升嘿嘿笑了笑：“如果是你，肯定能帮我把凶手抓到。”他很知道那样丝滑顺畅的刀法，切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感觉……
还好白子升没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李舒妄，不然她很乐意在验尸后立刻让他尝尝这种感觉。
近黄昏时，李舒妄拿着验尸报告走出了房间。一出门，便瞧见河里洒满了稀碎地橙色光芒，像是太阳慷慨赠与人间的限时彩色碎钻。
得赶紧把验尸结果告诉楚昭，李舒妄想着，靠在船舷上看着水面，愣了一会儿，其实没有什么理由，她就是觉得很美。
楚昭估计着验尸的时间差不多了，便特意出来“接”李舒妄，却见她对着河面发呆，他慢慢走进李舒妄，站在她旁边，陪着她发了会儿呆。
不会超过一盏茶的时间。
李舒妄把手里的册子往旁边一递，楚昭顺手一接，还问了句：“验出什么来了？”
“没中毒，就是一击致命。凶手个头应该不高。不过凶器有点意思。”风从水面吹到李舒妄的脸上，润润的。
“怎么说？”
“凶器是钝器，接触面很光滑，体积应该不大，而且是弧面。”
“弧面？”
李舒妄用手在半空中画了一道圆弧，“嗯，像这样的弧面。”阳光中她的手好像也会发光一样。
“类似于花瓶底部？”
“其实不太像，因为花瓶底部有座，底部有楞，在伤口上会有体现。但这个，也许更像是锅底？不过没有这么小的锅。”李舒妄结束了对凶器的描述，接着说，“然后我们在伤口上也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面粉。”
面粉？楚昭想起来楚思也曾说过在作案现场有看到面粉。难不成这凶器和面粉有什么关系？
李舒妄表示那是楚大人您需要思考的问题，但是现在能不能先给她和她徒弟弄点饭吃，中午那顿没吃，很饿。
“饭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给你送到房里了。你收拾下，正好吃饭。”
“多谢了。”李舒妄扭头离开了。
楚昭没跟上去，转过身对角落里的瓜子脸道：“不知姑娘何事？”
瓜子脸冲着楚昭行了个礼：“大人，我只是对案子有些好奇罢了。这位姑娘，很厉害？”
楚昭见她眼波流转，面色微冷，却还是道：“当然厉害，当日姑娘应该也在。我说过，大宁第一仵作。”
瓜子脸眼睛更亮，竟然是女仵作么？她还从未见过……
楚昭见瓜子脸似乎想跟上李舒妄，忙挡在她面前：“小舒今日验尸疲累，姑娘若是有什么事儿不如改日再找她，今日让她好好休息会儿。”
瓜子脸想了想觉得倒也是，左右还有一天，自然能找到说话的时间。她重新拉开了与楚昭的距离，问：“大人，不知案情可有什么进展？”
进展？楚昭心中一动，他突然问：“姑娘昨晚吃的什么？”
第183章 第 183 章
“吃什么？大人你们也没吃午饭么？要不一起吃点儿？”白子升帮着李舒妄收拾验尸工具, 所以比李舒妄要晚些出房间。一出来就听见楚昭问吃什么，中午也没吃东西的他立刻咧着嘴，迎上去问了。
楚昭瞧瞧白子升那张充满期待的脸, 无言了瞬息，才说：“饭菜已经送到你房里了。”突然就好像理解了白子升的两个哥哥为什么在白子升离开扬州府之前先后来找他要他多多担待了……
白子升连连点头，劳动后的饭最香。他“不经意”地转过头，好像这才注意到楚昭身边地女子一样, 问楚昭：“这位是？”
楚昭侧头，看向瓜子脸, 老实说他也很好奇瓜子脸是什么身份。
瓜子脸微微一笑：“本家姓严。大人您忙,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