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腰后头拿出一个靠枕砸向皇帝:“死装什么!?你跟你那个不要脸的亲爹一样,心都是黑的!”
皇帝道:“放心吧娘,我虽然心黑,但是我比老头聪明,我不会伤害楚昭的。”再也没有比他弟弟更值得信赖的大将军了,“再说前两天我不是给他批发了一堆丹书铁券吗?别说他,就是他那些暗卫都会好好活着,活得长命百岁。”
“呸!你弟弟蠢得跟猪一样,你故意少给了一块,他肯定把自己的给那姑娘了!”太后恨恨地瞪了一眼皇帝,“你个黑心肝!这么不省心的东西,我还一生生两!”
……
“阿嚏!”李舒妄狠狠打了个喷嚏,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谁在想念她不成?
楚思担心地问:“你还好吧?”
李舒妄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她看上去有什么不好么?
“王爷他……”
啊,李舒妄这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楚思说的什么。也是,这才确认关系多久,男朋友就进局子了,换了谁能好?
大概是李舒妄沉默太久,楚思心中忧虑越深,她想起来李舒妄说过若能破了陈文君的案子可能会对楚昭有所帮助,便道:“不如我们去找陈家人?”
“不可以!”李舒妄下意识回答,“绝对不可以!”
第230章 第 230 章
即使知道了楚昭别有算计, 但在大理寺把他带走的那一刻,李舒妄依旧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某种恐慌,她真的很怕楚昭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但越是恐慌, 越是要冷静。陈府态度暧昧,如果她们此时贸然上门要求为陈文君翻案,成不成两说,若是让人察觉出来陈文君一案与楚昭“有关系”, 事情无疑会变得麻烦很多,起码她们想再查萧兆平就不那么容易。
楚思知道李舒妄说的确实有道理, 她只能偃旗息鼓。“放心吧, 我们不会等太久的。”李舒妄说, 她不信着急的只有她们。
李舒妄想得当然没错, 陈文君的案子, 严闻樨着急,陈家也着急。
但宁愿被流放也要查清此案的严闻樨停下了, 她咬着牙, 任由焦虑、愤怒、恐慌等等负面情绪不断啃食着自己的内心, 也没有去找陈家人。
她怕自己忍不住,索性去外祖家小住。
从小到大,外祖父是严闻樨最佩服的人, 也是她最大的榜样,严闻樨对陈文君一案如此执着很难说没有外祖父刚正不阿、追求真相的影响。外祖父在一众孙辈中也最疼她。
但, 偷盗尸体的事情做得太错了, 她不太确定外祖父还会不会让自己登门。直到从马车上下来的前一秒,严闻樨还在担心着, 可当她下了马车,看到等在门口的外祖父外祖母, 心中的情绪一下便抑制不住,流着泪扑进了外祖母的怀里:“外祖……”
严闻樨外祖母早从自家老头那儿得知了外孙女的所作所为,她叹了口气,拍了拍丫头的后背,轻声道:“下回不能这样了知不知道?”傻孩子,为了别人,闹得自己一身伤,“有什么事儿不能找大人帮忙的?”
严闻樨泣不成声,眼泪把两个老人家的心都泡软了。
然而哭够了生活还要继续,待严闻樨哭累了,进了外祖家的宅子,简单梳洗后,再去拜见外祖父外祖母,外祖父见了她头一句话,便是:“可知错了?”
严闻樨一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低声道:“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做了。”
外祖母听着那膝盖砸地的声音,心里一抖,亲自上前搀扶严闻樨:“你个傻丫头!不知道疼啊?”又转头骂外祖父,“你有脾气不冲着那缩头乌龟发,不冲着凶手发,你盯着我外孙女做什么?不是你从小教她要路见不平、嫉恶如仇的?如今又埋怨她干嘛?”
外祖父叫老妻说的一愣,随即袖子一甩:“这丫头那么胆大包天都是你们惯的!”
外祖母哼了两声,好像他没惯一样!
严闻樨顺着外祖母的力道站了起来,眼眶又有些发热。
外祖父硬着心肠,只装作没发现严闻樨的眼泪,淡淡道:“你不是热心陈文君的案子么?如今不是查出来那陈文君确实死的蹊跷么?你怎么不接着查了?”
严闻樨苦笑:“外祖,我私盗尸体已经是犯了大错,如今在私查案件那就是错上加错。便是我真的抓住凶手了,又能拿他怎么办呢?”难道要私下把人杀了么?那她可真就犯了死罪了!
听到这话,严闻樨祖父微微点头,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满意之色,还好没有一条道走到黑,不算太蠢。他抚了抚须,问:“那陈文君一事你打算如何?不管了?”
严闻樨苦笑:“外祖,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还能由我来决定管不管么?”说罢,她面露坚毅,“文君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