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以黑白的精简风为主,看起来亮堂堂的。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清新的青草香,和他衣服上的香味相同。
游朝和走进第一个房间,床上的深绿色被子整整齐齐,透过迎面的阳台能看到她家二楼房间。
对面是她的房间。
她看到右边床头柜上有一个塑料袋,见里面装着一盒盒药,便顺手提走。
路过书桌时,瞥到上面摆放着整齐的笔墨纸砚,砚台里墨迹未干,散发淡淡墨香。
真是巧了,他也喜欢写毛笔字。
她莫名多一分亲近感。
于新暮抬头见游朝和的身影,重新将手捂在胸口上,气若游丝地喊疼。
她匆匆下楼,从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将一粒粒药掰开递给他。
吃完所有的药,于新暮的疼痛感似乎减轻许多,眉目渐渐地舒展,嘴唇慢慢地有了血色。
她有些好奇,狐疑地看着手中一盒药。
药效有这么快?
“你好点了吗?”游朝和盯着他的脸问。
“嗯好些了。”于新暮暗自轻舒一口气。
她看了眼手机,已经将近中午了,她环顾一圈冰冰凉凉的客厅,餐桌上什么都没有,也不知他的午饭怎么解决。
本想一走了之,她自己出去找吃的,但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禁心软改变主意,“你中午吃什么?要不然我给你叫个外卖吧。”
毕竟他的伤是因她而起,该负责的还是要负责。
良久,于新暮转过头来,一本正经地说:“不用,我做饭给你吃。”
游朝和:?????
你是病人还要给我做饭?
“你不是受伤了吗?我不会做饭只能给你叫个外卖了。”
做饭这件事,只有他们家游钧最拿手。
说着她打开手机,点开外卖软件。
于新暮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坚持不让她点外卖。
“你在这歇会,我去厨房。”
游朝和觉得这个人有点奇怪,明明才第二次见面,却有种对她很熟悉的感觉,不管是神情,还是动作,完全没有把她当作一个陌生人。
况且,明明被她打成重伤了,还要做饭给她吃。
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吗?
她走到厨房门口,看到于新暮麻利地套上围裙,从冰箱里取出各种各样的菜,担心他身体承受不住,轻声地问:“你做饭会不会扯到伤口,需要我帮忙吗?”
他放下手里的袋子,转过身来,眼尾上挑的桃花眼带有笑意,忽略她的问话,“朝和,有什么忌口的?”
游朝和懵然,靠在厨房门上一动不动,脑袋有种电流冲击的麻麻的感觉。
他怎么做到把她的名字喊得这么……亲切又诱人的?
像是认识她很多年一样。
“呃……我不吃香菜。”
于新暮了然点头。
把餐台上的一捆香菜放回冰箱。
游朝和没闲着,担心他伤口复发,留在厨房帮他做些事。
见他游刃有余地处理砧板上的鱼虾,她有些讶异。
她从未见过长这么好看的厨子。
于新暮看上去总是神色淡淡,深邃的眉眼冷冽如霜,眼尾微微上挑平添几分睥睨众生的慈悲感,薄唇微抿,生人勿近的气息很浓厚。
游朝和觉得他不像食人间烟火的人。
故而,他在厨房里举着锅铲在锅里翻炒,让她产生一种不真实感。
一会的功夫,四菜一汤上桌。
他厨艺不是一般好,至少和游钧不相上下,她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夸奖。
吃饭的间隙,她环视一周偌大的房子,问道:“你什么时候住到玉锦别苑的?”
于新暮抬眸,语气极淡,“两年前吧。”
游朝和“哦”一声,两年前她在读大二,那之后课业繁忙,鲜少有空来这边,没见过于新暮实属正常。
吃完饭,她想帮忙收拾碗筷,但被于新暮抢先一步进入厨房。
她顿觉不好意思,有一种来这里白吃白喝的感觉,她倚在厨房门框边,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声音轻轻的,“今天我是要来看你的,但是一时着急忘记带礼物了,还让你这个病人下厨,下次过来我一定双倍补上。”
“你能来就好。”于新暮停下洗碗动作,不动声色地看她。
她只轻轻一笑。
临走前,游朝和依然担心他的身体,笑着叮嘱道:“你要是胸口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我会负责到底的。”
于新暮笑意浅浅,静静看着她没说话,从喉咙深处“嗯”了一声。
她打开门,和他挥手说再见。
转身的那一刻,于新暮叫住了她。
“朝和,下一次,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下午两点的阳光正是刺眼,游朝和撑着粉色的太阳伞,一身淡黄色长裙,白皙的皮肤因外面过热的温度变得红嫩,束起黑发的黄色条纹缎带随风扬起,远远望去,像一只飞舞的黄色蝴蝶。
她先是怔了怔,缓缓转身,白色背包上的粉色蝴蝶挂件轻轻一甩,笑容粲然地看向于新暮,清脆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