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儿子,他可不能坐牢啊,反正你看这姑娘也没伤到哪……”
话还没说完,于新暮抛去一个狠厉的眼神,嗓音冷冽,“她要是真伤到哪,你陪你儿子一起进去!”
他的话低沉有力,目光狠决,钱父被吓得一哆嗦,连游朝和都被他的话给震慑住。
这时,陈尘拿着一个文件袋走到钱父面前,“这是您被退出股东的文件,从此以后您不再持有hemor的股份。”
站在墙边的钱向途瞬间炸毛,棕色瞳眸充斥愤恨,他像猎狗一样冲到于新暮面前,还未近身被陈尘拦住,他眼尾充血,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于新暮,你为一个女人把我爸踢出股东,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种啊!”
“我还以为你对谁都不在乎呢!”
钱向途一边指尖颤抖地指着游朝和,一边面朝于新暮大吼。
游朝和怔怔后退,不可置信地看着钱向途,一脸不解。
于新暮因为一个女人把钱父踢出股东。
钱向途指的是她?
发狂的钱向途被警察控制起来,以免他过于冲动伤害到他人。
陈尘冷静地说:“你父亲是因为占着股份不工作才被踢出局,于总看你父亲可怜,曾多次在股东会上替你父亲说话,这不是于总个人的决定,请你慎言。”
钱父手握文件袋,在钱向途的胳膊上狠狠拍打,气得满脸通红,“混账,还不是你在外面乱搞……”
打骂的过程中,余光里瞟游朝和几眼。
游朝和脑子一片混乱,双手撑着脑袋垂头坐在墙边的椅子上。
*
晚上十点,在于新暮的车里。
深夜城市灯红酒绿,一排排晕黄的灯光穿透车窗,洒落游朝和洁白的手臂。
她一言不发地坐在后座,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太杂,她懒得理清。
“今天还是要谢谢你。”游朝和开腔。
于新暮似乎也疲惫不堪,阖上眼慵懒地靠着,黑暗中他唇角勾起,嗓音略微沙哑:“怎么谢我?”
“呃,请你吃饭?”游朝和偏头。
于新暮缓缓睁开眼,黑眸晦暗不明,“帮我实现一个小愿望。”
“什么愿望。”堂堂总裁还有实现不了的愿望。
“先存着,想到再说。”
游朝和哑然。
她没当回事,觉得于新暮说不定哪天自己都不记得了。
正在开车的陈尘,心存疑惑地看着后视镜,他第一次见于总眼神痴痴地盯着一个女生,他撇着嘴,心想于总让他调查明远公司的劳今想必也是和游朝和有关吧。
不一会,车子稳稳地停在家门口,游朝和跟他说声再见,率先下车,刚打开院门,却被身后的人叫住。
她疑惑转身,手掌却感到一阵疼痛感。
小区里灯光昏暗,她低头察看疼痛之处,手掌侧边刮破一层皮,隐隐渗出血。
许是她当时抓住墙角的时候,不小心被擦破的。
于新暮见状,担忧地钳住她的手腕,关切地问:“怎么回事?”
温热的掌心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灼热无比,仿佛下一秒就要灼烧她的皮肤。
游朝和抬眸,视线落在于新暮紧皱的眉头上,黑长的睫毛掩盖不住他眼底流露的关心,这个表情她在警察局的时候也见过,甚至被震慑到,对于她受伤这件事,他似乎格外上心。
她感受到对方异样的情感。
游朝和长睫微颤,坚决抽出手,无所谓扯出一丝笑,“没事。”
随即,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于新暮两手空空地站在原地,目光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游朝和身影细长,后背纤薄,晚风吹起她淡黄色的长裙,宛若一只黄色蝴蝶渐渐离开他的视线。
他能感受到,小蝴蝶在躲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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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生扑
◎她和别人不一样。◎
不出所料,钱向途被公司辞退,而且被警局拘留四天。
游朝和后知后觉,到今日才察觉到于新暮手段狠辣,像一条伺机报复的毒蛇。
那天他说路过,她心里存疑,现在这个局面让她确信他不是单纯的路过。
那天晚上他给钱向途致命的双重打击。
不仅把钱向途送到警局,让他受到相应惩罚,甚至让陈尘提前准备好文件,当着他的面告知钱父被退出股东的事。
钱向途本就仗着父亲是股东,才敢在公司里胡作非为、嚣张跋扈。
双重打击之下让他再也没有资本嚣张。
游朝和手捧保温杯,抿一口水,仔细回想过后,不禁打一个寒颤。
真不愧是能坐上总裁位置的男人。
为避免家人朋友担心,她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她担心他们会冲到公司来找于新暮算账,然后于新暮以同样狠厉手段对付他们。
游朝和甩头,不敢再想下去。
最近,不知是谁把钱向途骚扰她的事情传出去的,越传越离谱,把她传成一个空手暴打渣男,为部门除害的英雄。
有好几个女生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