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没去公司,会不会有影响?”
“不会。”他转头看她,“工作都交给罗鸿文了。”
“那他肯定很辛苦。”那么大的公司,全都交给罗鸿文一个人处理,肯定忙的不可开交。
于新暮不悦的眉梢挑起,似有若无地嗯一声,随后上半身全都转过去,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侧脸,“你担心罗鸿文?”
“啊?”她一转头,视线蓦然跌入如深渊般的黑眸里。
她的心开始往下坠,强有力地捶击胸口。
“朝气,你有空担心担心我。”他目光紧紧跟随她。
自他生病以来,她一直都是一副平淡如水的神情,她向来都会把情绪写在脸上的。
话一出,她白皙的脸颊不自觉涌上红晕。
她故作镇定地上下扫视他,撇嘴,“我看你挺好的。”
于新暮无奈地嗤笑一声,身体回正方向,目光凛凛,“我昨晚看了一遍疗愈方案,我要更改一条。”
“哪一条?”
“我怕吵,需要一个单独的房间。”他侧眸看她,“只能是你和我两个人。”
他神态悠然,漫不经心地吐出每一句话,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但说话的语气却透露着一丝不安和恳求。
生怕她不乐意似的。
游朝和当然不会平白无故地答应他刁钻的要求,抬起下巴傲娇地说:“如果您开的条件满足我,我会考虑一下。”
他哂笑,“治疗费用你尽管提。”
*
要是每天抬头闭眼都是他那张如雕刻般的脸,她不知道能不能顶的住不做逾矩的事。
工作室是八点开门,但游朝和大多数时间是提前一个小时过来。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后厅,她吃完早餐,让他随便坐坐,便没管他,自顾自来到窗台前,低头看蝴蝶兰的土质,买来到现在都没有浇水,她基本每天观察一遍,生怕哪一天养死了。
她小心用手捻一搓土,微微干燥。
于是,她拿起喷壶,往根部洒水。
于新暮悠悠然地走到她旁边,问道:“只有一盆花?”
“嗯。”她头也没抬地回应。
花太多,她担心照顾不周,养死掉太可惜。
于新暮低下眼眸,目光不自觉被她明媚柔和的侧脸吸引,她专注地给花浇水,没有一丝不耐。
此时,一只黄色蝴蝶来到窗台前,不管不顾地撞上窗户玻璃,像要拼尽全力振翅落在粉红的花朵上。
他不自觉弯唇,伸手打开窗户,那只蝴蝶兜兜转转钻进来,最终安然落在花苞上。
游朝和双眸惊讶瞪圆,不可思议地看他一眼,哑声说:“竟然有蝴蝶。”
他的眼尾扬起温柔,只静静地看着她。
气候变暖,总有一天,会有一只蝴蝶落在精心养护的花上的。
不多时,前厅有人走进来,小许一进门就看到窗台前站着的帅哥,眼神看呆没注意脚下青石板铺就的小路,脚尖一不小心踩进相接的石缝里。
轻呼声打破院落平静。
窗台前的两人不约而同投去目光,小许搓着衣角,尴尬的笑了笑。
大概是在陌生帅哥面前突然出糗的那种尴尬。
紧接着,员工陆续到场,游朝和让他去二楼等她。
人一走,这些人像跟屁虫一样在她后面追问:
“游老师,那是谁啊,跟男模特一样,都帅出天际了!”
“是新来的学员吗?以后是不是要长期在这上课啊?”
“不会是新来的疗愈师吧,前两天不是听游老师说人手不够,要招人吗?”
“……”
除了坐在角落的李老师,其他人双眼冒着星星,期盼着她的回复。
游朝和微微弯唇,埋头整理资料,说:“一个高冷无情的男人,不值一提。”
她觉得自己说的没错。
她提分手,连想解开误会的欲望都没有,就那样默认两人关系终止,什么事儿都瞒着她,不信任她,不把她当成可以一路同行的人,这不是冷酷无情是什么。
话一出,众人目光意味不明,表情半信半疑。
仿佛意会到游朝和对那位帅哥印象不好。
于新暮怔怔地站在楼梯口,垂下脑袋,插在兜里的手不自觉攥紧。
*
让她没预想到的是,于新暮的到来会让一向平静的工作室,轰动的热闹非凡。
短短一个小时,工作人员的讨论话题里总有他的名字出现,当然只要知道他的名字,网上的那些信息一搜便知,知道他有一个不曾露面的女友后,艳羡的声音毫不吝啬地溢出。
游朝和懒得再回答他们的问题,便拿起一份文件夹上楼。
这时候,已经有一些学员在疗愈室里,在平日里,疗愈室基本安静无声,学员内向不爱说话,都自顾自地在白纸上写写画画。
然而,游朝和今天一上楼,就听到第一间疗愈室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其中的几句话一听就知跟于新暮有关。
进疗愈室前,她呼出一口气,不知是该紧张还是放松。
于新暮坐在靠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