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枝怅然:“把我累死在这条路上吧。”
程清淮今天不知道笑了多少次,看着梁枝脸上透着淡淡的倔强,他想做的是把梁枝抱进怀里,使劲的揉。
最终结局是,程清淮蹲在了梁枝跟前,示意她上来,“你就别累死了,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这不太好吧。”
她明明很想上。
“没什么不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梁枝礼貌性的拒绝被程清淮叫停,再加上她本就晕乎乎的,走的很累,站在原地想了几秒,最终趴在了程清淮背上。
“谢谢你哦,你可真是个好人。”
程清淮没怎么用劲就将梁枝背了起来,“不用谢。”
又是你好又是好人的,他今晚被称一句程大善人绝对不亏。
温热的躯体落在他的背上,耳畔和颈部是她呼吸间喷洒出来的热意,两个人的距离是前所未有的近,路灯昏暗,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梁枝在程清淮背上昏昏欲睡,像是在喃喃自语,话却狠狠地砸在程清淮心里。
“原来被人背着回家,是这种感觉……”
上学时就一直羡慕同学在下雨时会被爸爸背着回家的梁枝,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
……
雨水在后半夜终于落下,打在玻璃窗上,弹奏着一曲美妙的助眠曲。
梁枝一夜好眠,醒来时雨还未停,她从被子里伸出胳膊,比意识还早清醒的是莫名酸痛的四肢,像是肌肉里塞满了柠檬,每动一下都又酸又痛。
这是她惯有的宿醉反应,最开始酒量还没练出来的时候,她一个星期要痛个三四次,如今也算是再次体会到了。
紧随其后而来的是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的记忆,如同跑马灯一般将她昨夜的所作所为尽数展现,不给她半分喘息的机会。
嗯?
嗯?!
梁枝猛然睁眼,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又看了因为自己穿着睡觉,早已经皱皱巴巴的衣服,双眼失神。
紧接着升腾起巨大的懊恼,她没忍住拉过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丝合缝,恨不得就此与世长辞。
她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
先是拉着程清淮去赏月亮,还要让他帮忙拍照,最后是他背着她回来了的……
各种细节她已经不想回忆,毕竟每一次想起昨夜的画面,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损伤,是对她人格的否定,让她想要给自己一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全部都打消掉。
若是能有后悔药卖,此时的梁枝一定是最忠诚的客户。
没有后悔药的话给她一个地缝吧,也能钻的进去。
手机嗡嗡作响,另外一位同病相怜的战友大概也才刚醒,梁枝从被子里探出手,摸过床头的包,在包里翻找片刻,拿出手机,接通了吴盼的电话。
吴盼的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枝枝,我怎么在酒店,你在哪啊?”
梁枝的嗓子也没比她好很多,“我在你隔壁,你来找我吗?”
“行。”吴盼应了下来。
没几分钟,房门被敲响,梁枝如同游魂一般下床,拉开门让她自己进来。
随后她重新飘回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埋起来。
吴盼的衣服也没换,两个人酒气熏天,但臭味相投,谁也别说谁。
她跟着梁枝坐到床上,发出灵魂拷问:“我昨天晚上好像看到程总了,他在酒吧里找人把我们送回来了,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别问我,我不知道。”梁枝企图掩耳盗铃。
“什么情况啊?”吴盼砸了砸脑袋。
她只记得在酒吧里蹦迪喝酒,然后她就困了,睡觉的中途被人叫醒,看到程清淮牵着梁枝的手,之后的事情她就记不清了。
等等!
吴盼将在装鸵鸟的梁枝从被子里挖出来,“我想起来了!程总他牵着你的手!”
“有没有可能是我喝多了,他怕我摔了才牵我的呢?”
梁枝双目失神,企图为两个人的举动找一个合理恰当的理由。
“你骗鬼呢,那他怎么不牵我?”
“这你得去问他,问我我也不知道答案啊,我把他手机号给你?”
“你哪来的手机号?”
“oa有,我可以帮你找。”
梁枝的面容很认真,要不是躲闪的眼神,吴盼恐怕就信了,她伸手揉了把梁枝宿醉以后依旧容光焕发的脸,开始逼供:
“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是。”梁枝承认。
“那你要是有了别的情况是不是应该在第一时间告诉我而不是靠我去猜?”
梁枝开始心虚:“是……”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吧。”梁枝也不再隐瞒,“昨天晚上我们确实在酒吧碰到了程清淮,也是他把我们送到酒店的。”
“程清淮?”吴盼口气幽幽,“你们什么时候到可以互叫名字的程度了?”
梁枝莫名的叹了口气,倚在床头,用被子挡住屋内开的很足的冷气,伴随着下了一夜的雨,将一切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