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无法想象到这场风雨的来袭,梁枝醒来,睁开眼,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程清淮清隽的面容。
这是他少有的赖床。
梁枝探出一只脚,骤降的冷空气让她眷恋身侧人的温暖,索性又闭上了眼,睡了个回笼觉。
等她再次醒来,程清淮也醒了,不想往常那样醒来就立马去楼下跑步买早餐,自律的像一个机器人,反倒是眉宇间都是慵懒,一手抱着梁枝一手翻看着手机。
梁枝一动,他嘶了一声:“手麻了。”
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血液不流畅,想被千万只蚂蚁啃咬,一时间缓不过来神。
“起吗?”梁枝没再继续动。
程清淮没说起不起,“你今天什么安排?”
“昨天去把发票拿回来了,应该就在家里做做账,收拾收拾。”
“我今天休假。”男人早上刚刚醒来的嗓音带着低哑,缓过了麻劲,他把梁枝往怀里报的紧了些,“下午带你出去吃饭吧。”
“那上午呢?”
梁枝推了程清淮一把,她的头发被他压在胳膊地下了。
“你想逛街吗?”
“不想。”
昨夜那场雨过去,外面肯定又要降温,梁枝体内的惰性浮了上来,动都不想动。
“那就在家里消磨时间。”
这个消磨时间不带一点其他意思,就是纯消磨,看看电视玩玩手机,一人一把椅子坐在阳台晒太阳,程清淮把他的手机调成静音,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翻看着,梁枝则是盖着遮阳帽,闭上了眼。
再次醒来,掀开帽子,已经快要一点多了,简单的吃了顿午饭,梁枝掏出化妆包,探头问了一句:“去哪吃?”
程清淮在书中间夹了一张纸巾,合上书,“城郊有一个中式园林,里面的菜还不错,可能会遇到我几个朋友,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关上门就我们俩吃。”
梁枝应了一声,从衣柜里挑出一条米色的长袖及膝裙,头发随意的用珍珠发夹抓起来,只随意的散落下来几缕慵懒的发丝,随意的画了个淡妆,涂了个豆沙色的唇釉。
她的五官本就精致漂亮,现在略施薄黛,更衬得她清丽脱尘。
背了个同色系的皮质小包,踩了一双棕色的牛皮短靴,拿上可以挡风的风衣外套,“可以出发了。”
既然是度假,程清淮也没穿他那跟长在身上似的西装三件套,圆领白t搭了件薄薄的毛衣开衫外套,不起眼的黑色长裤包裹住他的长腿,穿了双白色板鞋,便衬得他温润如玉的多。
梁枝没怎么见过他这个风格,多看了两眼。
程清淮拿着车钥匙跟在梁枝身后,察觉到她的目光,笑道:“觉得我好看?那以后天天穿给你看。”
“我自己也挺好看的。”
“确实。”程清淮承认。
……
他们出门的早,还不到整个沪市最堵的时候,开了约一个小时的车,停在一扇不怎么起眼的黑色木门外。
白墙黑瓦,四周都是隐蔽的山林,程清淮率先下车,敲了敲门,过了一会,一个侍者打扮的人匆匆过来接过程清淮的车钥匙,把车子开走了。
走入这扇门,才发觉内里乾坤,昨夜下过雨,打落的树叶飘在不知从何处引来的溪流中,透着些独属于秋日的颓然之美,亭台楼阁,曲径通幽,仿佛将梁枝上次去安市参观的那处园子照着搬了过来,她边走边看,十分有兴味。
独立的厢房坐落于这占地极大的园子中,程清淮提早安排好,便推门进了名为月落的厢房里,高大的绿盖遮住了夕阳,只有几缕从缝隙中溜出来的阳光洒在窗外的溪流中,入目是一张红木八仙桌,放了四把高凳,墙上挂着的不知道是哪位名家的墨宝,角落里点着香炉,淡淡的檀香回荡在厢房里。
程清淮把她的风衣搭在椅背上,又替她倒了杯茶,抬手看了眼表,还不到吃饭的时候,便提议:“园子里娱乐设施还挺多的,后面还有个小舞台,可以听听折子戏,带你去转转?”
“你还有这个爱好?”
戏曲虽然是国粹,但梁枝歌都不怎么听,属实没有什么想法。
程清淮牵着她又走了出去,“以前跟着我爷爷生活了一段时间,他爱听,经常叫一出戏班子来家里唱,那声音穿透力强,不想听也往我脑子里钻。”
也就是因为他在程家老太爷住的那段时间惹出来的祸,让程涯臣到现在都不跟本家的那些人多来往。
这园子是花了大价钱建的,一步一景,程清淮常来,低声跟她介绍着这块石头是老板从哪里哪里淘来的,那条鱼又是他从哪里求爷爷告奶奶的才问人要到,走的深了,便传来了喧闹声。
整个园子中最纸醉金迷的地方是在这间最大的厢房。
正巧,程清淮刚牵着梁枝过来,朱孟章就拿着电话出来接通,抬眼瞅到了这两人,匆忙的对电话说了几句挂了。
“哥,嫂子,你们怎么也来来玩了?前天还听曹耀说你在申市呢。”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