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而他只能坐在轮椅上看着她,无论如何说不出挽留的话。
如今时过境迁,他再没有放手的理由。
纤细的手腕被骨节分明的大手握在手心,泛起的青筋足以证明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房间灯晃,落在梁枝眼中忽暗忽明, 她发了一整天的烧,本就身体亏空,一时间眼前竟有了黑色的重影, 声音离她很远, 恍惚的传来,落到她耳中便只剩下程清淮那句咬着压根的‘你是不是打算带着孩子走’。
她正了正神, 企图跟程清淮讲道理。
“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我有点喘不过气了, 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行吗?”
态度诚恳,水汪汪的杏眸中带着微微的气球,脸颊两侧细嫩的肌肤泛起的有诱人的红,好似天边最艳丽的那抹霞光。
大手松开她被桎梏住的手腕,顺势往下, 落在她的下颌, 指腹摩擦着她流畅精致的线条,男人碎发后的眼眸藏住情绪,自顾自的给她扣上一大顶帽子:“你是不是想哄骗我松开你的手, 好给你机会跑的远一些?”
梁枝:“……”
她确实抱着先缓解一下的心思, 被这么赤裸的点破后, 再想这么哄骗下去有些不可能了。
而且,她对所有人都可以如同春风和煦般对答,唯有在程清淮这受不得半点委屈。
两年的时间并未将这个习惯改变,她挣扎着逃开程清淮捏住她下颌的动作,圆目微瞪,藏着些怒气,说出来的话不亚于在程清淮的痛点上跳踢踏舞。
“我去哪都跟你没关系,腿长在我的身上,我有权利决定我往哪走,程总,你家虽然靠近外滩,但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就差把那句经典名言直白的拍在程清淮的脸上了。
梁枝发烧烧的唇色透着鲜艳的红,上下一碰吐出的语句极快,但句句都不那么动听。
程清淮被气的想笑,虽早有预料梁枝说不出太好听的话,但这明晃晃划清界限的语句还是让他想要堵住那令他不快的地方。
他的视线划过魂牵梦萦的唇瓣,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就管,枝枝,我不信你的身体在抗拒我。”
他们之间这种隐晦的无法与外人道的关系,总该有人出手打破。
随后把身体交给酒精,让渴望支配大脑,他今天做了那偷香窃玉的贼,薄唇不容拒绝的覆在樱唇之上。
唇与唇触碰的那一刹那,仿佛有无形的火光擦亮,梁枝瞪大了眼睛,气息被男人凶狠的攥住,意外于他居然也做了这登徒子的行径。
熟悉的气息纠缠着她,她的身躯被男人彻底包裹,淡淡的酒气和木质馥香仿佛凝成实质,在她的周遭尽情翻涌,腰间的大掌用力,两个人之间的缝隙密不透风,她被强硬的抬起头,挣扎之际给了男人机会,彻底攻城略地,去寻那唇齿间的缱绻。
有一瞬间梁枝忘记了呼吸,被攫夺走节奏,入侵的舌尖抛弃了温文尔雅,放弃所有的技巧,凭借着本能争抢着她肺部的空气,妄图凭借这个吻拉她一同沉沦,彻底动弹不得。
在梁枝那小巧的舌尖凭借本能的开始回应这个吻时,程清淮的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他分神的去想,若是梁枝执意还是要抛下他,凭借他这副保养的得当的身躯给予的欢愉,能否让她垂怜几分。
时间在唇齿间消亡,男人和女人依偎在一起交缠着,仿佛同生共长的两个大树,密不可分。
直到阿姨跟花花说话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花花咿咿呀呀的回复着阿姨,说着独属于她的加密暗语。
花花的声音顿时浇灭了梁枝心头随时都可能复燃的火,杏眸被水洗过般,一瞬间清明,长睫掀开,没有错过男人脸上沉溺的表情。
手上用力,趁他不备,将他狠狠的推远。
程清淮睁眼,下意识舔了舔唇,芳香清甜的滋味还回荡在唇间,他并不餍足,甚至想要再求一个吻。
梁枝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在他靠近的那刻,扬起右手,一巴掌毫不留情的落在他的俊脸上。
男人白皙的面容瞬间泛起红晕,他有一瞬间的怔楞,但很快回过神来,用舌尖顶了下腮,疼痛传回到大脑,耳朵有一瞬间的嗡鸣。
“你刚刚还在回应我,你心里有我。”
挨了一巴掌的人却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丝毫不在乎脸上的巴掌印,眉眼上扬,自顾自的下了定论。
梁枝:“……自作多情。”
“是不是自作多情你比我清楚,梁小姐,明明你也很喜欢。”
接吻二字他没说。
他突然又凑了过来,惊的梁枝险些又一巴掌甩了过去,程清淮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意图,直接按住了蠢蠢欲动的手,顺势捞起,放在唇边亲了一口,“手疼不疼?”
梁枝:“……”
程清淮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一个巴掌印,但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倒觉得是勋章一般让梁枝去看。
“有病就去治!”
梁枝挣扎开来,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