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离开,梁枝端起已经凉了的咖啡一饮而尽,怎么都压不住心头涌起的火。
吴盼摸过来坐下,脸上带了些心有余悸:“我还以为她会端起咖啡泼你脸上。”
“少看点言情小说。”这句话梁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她要是真的泼了才是彻底没有跟程清淮联姻的可能了。”
但吴盼对她还是有些刮目相看,她总觉得梁枝就像个棉花娃娃,谁都能捏上一把,两年没怎么相处,她居然长出了尖刺。
“枝枝你有点尖锐的哦。”
“再不尖锐我女儿就真的要被抢走了,抢抚养权的爸还没赶走,又来了一个上赶着当后妈的人,沪市真的呆不得了,我得带着花花回舒城!”
……
在咖啡厅是放了狠话,等出租车司机把她放到开元公馆的门厅时,梁枝就犯了难。
程清淮那句她走不了就像是一句魔咒紧紧的将她包裹起来,以及她也摸不太准,如果程清淮执意撕破了脸跟她争夺抚养权该怎么办。
有人说有了孩子以后就像是被彻底拴住了,梁枝深表赞同,她现在就左右为难。
电梯抵达楼层,她抬手敲了下门,阿姨过来开门,在门厅换鞋时梁枝问道:“花花今天怎么样,没有闹吧?”
“没有,早上喝了奶以后还吃了半碗蛋羹,一上午都乖乖的,程总正在儿童房陪着她玩呢。”
喷了酒精消了毒,等酒精味道散去后,梁枝过去推开儿童房的门。
本应该坐在一堆玩具中间玩的痛快的花花被抱着,歪头趴在程清淮的肩头,叼着自己的手指头咂咂嘴,边睡边吮的正香。
程清淮一边抱她一边通电话,听到声音后回头,冲她抬了抬下巴,算是打招呼。
梁枝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想要把花花从程清淮怀里接过来,结果刚刚把她抱起,她立马挣扎着搂回程清淮的脖子,眼睛没睁开,下意识的就哼唧的哭出了声。
“……没事没事,我女儿在闹觉呢,你继续说。”
花花抱不下来,便继续抱着她一边转着一边轻哄,电话通着,他时不时还回应两句。
只是在路过梁枝时,突然弯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熟练的像是偷香窃玉的贼。
梁枝的眼眸睁大想要骂他在发什么疯:“……”
可程清淮抱着花花就像是抱着尚方宝剑,不仅不觉得羞愧,反倒是眼尾透着满足的挑了挑眉。
孩子在在他怀里睡觉,作为一个好妈妈,她不能把孩子叫醒。
只是在路过程清淮的时候,她装作不小心,没怎么收力的踩在了程清淮的脚上,看着他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后,心头的那股恶气才像是寻到了出口,终于倾泻了出来。
去旁边的客房换了件舒适一些的衣服,梁枝再次出来的时候程清淮已经打完电话,正倚在墙上等她。
她佯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色自然道:“花花呢?”
“阿姨带她去睡觉去了。”
“那你堵在这里是想说什么吗?”
“堵?”程清淮反问,“我只是因为脚疼走不动,两年前我受伤的那只脚被人踩了,现在需要医生上门看看我是不是旧伤复发,梁小姐,能辛苦你帮忙联系一下吗?”
梁枝:“……那你坏的是脚,不是手吧?”
程清淮的如意算盘她隔得这么远都听得清清楚楚,不就是想让她心怀愧疚吗?
116 名分
◎两年前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在梁枝问出这句话后, 程清淮的眼中划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受伤,他动了动脚踝, 自嘲道:“梁小姐莫不是一位我在卖惨故意的惹人疼惜?我要是真的有这个本事,两年前你就不会走了。”
男人垂首,碎发遮住那双多情的眼眸,让人窥探不出其中的奥秘,反倒是无端有根丝线,勾的胸膛里剧烈跳跃的那颗心脏微微不适。
带着难以言喻的酸涩, 像是夏日午后,偷吃了一颗并未成熟的葡萄。
这件事终究是梁枝有愧,她站在程清淮的不远处, 无论如何也再说不出刺人的话。
她不说可不代表着程清淮要放过他。
这两天他想了, 如果真的想跟梁枝复合,再按照以前那种事事都尊重她的办法不行, 放风筝的线放的长了, 随便来阵风就可以裹着风筝飘到任何一个地方, 不如他提早歇了放风筝的这个想法。
作为实业家,东西还是攥在自己手里的好。
所以他故意的往前一步,把两人的距离拉进,随意的捻起梁枝散下来的发丝,在手里把玩,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牢牢的锁住眼前的人。
他不再遮掩自己的侵略性,刺激的梁枝头皮发麻,电流从脊柱划过, 她下意识的后撤步, 把头发从程清淮手里夺回来, “你干什么?”
“我没长过长头发,摸一摸还不行?”
“……你要是有病就真的趁早去治。”
实在不行去上班呢,别一天到晚的在这发疯。
梁枝通常是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