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姐, 好久不见，你跟两年前变化挺大的。”
“你也是。”
两年前的方悦宁喜欢穿着小香风的套装，看起来像是刚刚接触家业的大小姐, 如今她一身白色西装, 包裹住她的身型, 像是一道天然的防线，举手投足都带着些雷厉风行。
至于她说的梁枝变化挺大，其实是句虚言，梁枝虽生了个孩子，但对她影响并不是很大，她不母乳，之前夜里有月嫂带着花花，除了白天需要花费些心神在孩子身上外，对她的生活并未造成翻天覆地的影响。
甚至她两年前的衣服拿过来，依旧能穿得下。
方悦宁端起咖啡尝了一口，并非是她习惯喝的咖啡豆，皱了皱眉，梁枝察觉到她的表情，随即将小茶点推了些过去，主动切入话题：“方小姐，你来找我应该不是想跟我坐在一起喝喝咖啡吃吃点心吧。”
“梁小姐聪慧。”喝不惯的咖啡方悦宁便不再端起，直白的表明来意，“两年前你离开沪市离开程清淮突然，如今又回来，是不是你觉得两年前的选择做错了，想要重新选一次？”
梁枝大抵能猜到她的意思，毕竟在会所的洗手池旁，她曾经也说过差不多的话，本以为时过境迁，她会换一套说辞，怎么到头来还是这么一番话。
“我回沪市是朋友结婚，来参加婚礼，毕竟从我大学到工作，我一直留在这。”
她避重就轻，没有正面回答方悦宁的问题。
“可以理解，这么跟你说吧，我有稳定交往的恋人，但如今我任方氏副总，获得权利的同时势必要失去一些东西，我爸一直以来信奉利益最大化，我的恋人并非是可以让他认同的伴侣，两年前程董提过一嘴联姻的事情，但中间两年程清淮不在沪市，这件事就暂时搁置了下来，现在他又起了心思，正巧我家有些产业需要乘胜集团的帮忙，这才有了我要跟程清淮联姻的小道消息。”
也不算小道消息吧，梁枝腹诽，若真的是小道消息的话，方悦宁就不会坐在她面前了。
她放置在一旁的手机亮了一下，是隐藏在另一个卡座里偷听的吴盼：【这个人来者不善，要不要我出手把她赶走？】
【把水泼她身上是不是太过刻意了？】
梁枝：“……”
她把屏幕反扣，当做没有看到吴盼的胡言乱语。
“方小姐，有话你不如直说。”
“既然如此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程清淮在朋友圈里发的照片应该是你跟他的孩子，然后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有人来跟我打听我是不是要去当后妈，你跟他的事情我不在乎，我要的只是乘胜集团总裁夫人的位置。”
就算方悦宁再怎么遮掩，再怎么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她的话终究还是藏不住心思，她对梁枝和花花的存在都透着些居高临下的不屑，像是施舍一般的同意梁枝可以继续跟程清淮交往。
她以前说话虽然也不怎么中听，但都没有现在的话透着狂妄自大。
“你找错人了。”梁枝今天本就气不顺，也摆不出什么好脸色，她冷脸挂相还是有些唬人的，“你不如直接去找程清淮说这件事，我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是我孩子生理学上的父亲，而且我的孩子姓梁。”
不姓程。
自从在公司掌权以后，已经很少有人会把直白的厌烦当着方悦宁的面表露出来，被人捧的久了已经忘了该怎么下凡，方悦宁下意识翻了个白眼。
梁枝：“……既然方小姐你也不想继续聊下去，那么就到这吧，我待会还有事，你自便。”
“我以为我们可以达成一致，我要权利，你要程清淮，这并不冲突，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她话里话外，不识趣的变成了梁枝。
梁枝抬眸，水润的杏眸中划过一丝嘲弄，“你来跟我说这些有没有跟程清淮说过，他应该不是可以任由被人随便摆弄的物品吧，不然在两年前，申市项目塌方的时候你们俩就已经结婚了，方小姐，时间过去了两年，你为什么觉得他当年不联姻，现在就会屈从于长辈的想法，任人宰割呢？”
“你倒是知道的多。”方悦宁面上挂不住，语气自然也变得不是那么友好。
她知道现在一直想要维持这段联姻关系的只有程涯臣和他们这边，程清淮几次拒绝了程涯臣，昨天方总亲自去找他都没落得好，可方氏这的这笔订单已经超出了原有的成本，能够搭上乘胜这条大船，借他们的销路能省很多事情。
所以她才会主动出击，想要在梁枝面前把她和程清淮的关系坐实了。
毕竟梁枝在程清淮心里的地位不同，梁枝刚离开沪市那阵，他跟疯了没什么区别。
也是他们迟迟不结婚，才让方悦宁捡了个大便宜。
她最后挣扎一把：“这本来可以是双赢。”
“谢谢，我女儿暂时没有换个妈的打算。”
这句话说完才是彻底撕破了脸皮，方悦宁一言不发的起身拎着包如同来时一样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