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部。
“枝枝,你管我,我都听你的,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结不结婚你说了算,我会当一个好爸爸,会好好照顾花花,行不行?”
男人的低哑磁性的声音中带着祈求,落在耳廓里像被千万只蚂蚁噬咬般的麻。
被抱住的女人肩落下,有些泄气又无奈,想要让程清淮放开,可面对这种情况又没办法继续说扎心的话,只能道:“你别这样。”
她跟她以前的男朋友分手时遇到过不少挽留,各种发誓保证,恨不得掏心掏肺,却没见过程清淮这样的,他低下头,抱住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颗糖。
“别哪样?”
程清淮眼眸深邃如渊,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乞求:“没有名分我也认,我们共同抚养花花,这样都不可以吗?”
“这对你不公平。”梁枝抿唇,喉间略微发涩。
哪怕是醉了,程清淮依旧可以熟练的抓漏洞,“两年前对我也不公平,我把你当女朋友,当可以携手走过一生的人,你把我当炮友,现在想给我公平了吗?”
醉鬼的手臂很好挣开,带孩子带的梁枝的胳膊已经有了不小的力气,她随时可以挣脱开程清淮的怀抱,可她没有,她就站在原地听着程清淮将压抑了两年的怨气全部吐露出来。
“我给你准备好了求婚仪式,但是秦执礼说太土了,让我好好想一想,婚纱也放了两年,不知道拿出来还可不可以穿,我真就那么差劲吗?让你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我。”
梁枝一动不动,那双水润的杏眸中带着点点的悲切。
父母糟糕的婚姻带给她的阴影太大,她不敢想象若有一日自己也落得同样的下场该如何,她承认,她是个自私的胆小鬼,可浅薄的爱令她惶恐度日,浓烈的爱出现在眼前时,她第一反应就是否认。
这个想法在她成为妈妈后逐渐的改观,孩子孺慕父母是天性,她逐渐明白,缺失的爱不能从男女关系上找回来,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东西,当下她的想法只剩下把花花好好的带大,别的都不考虑。
回沪市这一趟说跟程清淮不见面是假,他是孩子的父亲,只是梁枝也没料到后续的事情发生的超出她的想象。
她以为他们可以平和的坐下,谈谈该如何抚养孩子,最终当成朋友相处。
不应该是在这个深夜,醉酒的男人死死的抱住她不松手。
好似冥冥之中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推动这一切的达成,等她发现,已经晚了。
“对不起。”
压抑了两年的道歉在这个夜晚说出了口,梁枝挣开了他的怀抱,穿堂风略过,吹动她与男人黏在一起后骤然冷却的肌肤,“程清淮,对不起。”
刘芳告诉她,道歉要直视别人的眼睛,清清楚楚的把自己的歉意传达出去。
两年前的离开是她不对,也是她没有将这份感情太过轻视,只是凭借本心去做让自己顺心的事情,从而伤害了在这份感情中的另外一个人。
程清淮很好,好到她不配拥有。
“你在跟我道歉?”男人轻笑出声,眼中布满冷意,“梁枝,你心里有愧疚?”
“嗯。”梁枝道,“我十分抱歉没有珍视你的感情,擅作主张的生下孩子,但这不应该困住你,我是一个坏人,狠狠的伤害到了你,你现在要做的应该是报复回来。”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在渴求着她的爱。
“我是应该报复你。”
程清淮顺着她的话说道:“见你的第一面,我就想把你压在身下,问你为什么要跑,又或者将你绑起来,每天能见的人只有我,我无数次的问过自己,要不然只要人也行,要什么心呢?”
他一边说着,修长的指尖落到了梁枝的左心房。
指尖下就是不停跳跃的心脏,扑通扑通的引起阵阵悸动。
梁枝手里的杯子被程清淮夺下,放置在一旁,随后她被骤然拉了过去,硬挺贴近柔软,他放任自己暴露出丑陋的一面,在她耳畔轻喃:“两年没做了,你一点都不想吗?”
初夏的夜清凉带来风,高楼上的室内却挥洒着一场迟到两年的雨。
……
天大亮,梁枝从二楼的卧室清醒过来,真丝被子顺着她的肩膀滑落,身侧早就凉了,稍微动一下,腰腹都疼的要命。
身上像是被狗啃过一般遍布青紫,纤细的腰上仿佛还残留着男人手心的温度。
她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样发生的,是从程清淮问过她以后的那个吻开始,还是被愧疚冲昏了头脑,只想着去赎罪补偿。
可她自始至终又是清醒的,清醒的记得程清淮的轻喘,啃咬她锁骨的触感,以及久违的被充满的感觉。
身体的快感违背了本心,后半程是她主动,仿佛纵马一般肆意。
夜晚可以生出许多情绪,这些情绪却不能轻易的见得天光,梁枝深觉自己犯了错,不应该再跟程清淮继续纠缠,连忙跑进浴室,清晰了身上残留的粘腻。
下楼时已经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