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渐离心中油然生出一种优越之情。
“这方面孙儿还是有信心的,您放心。”
荣太后冷哼,“那便是最好。”
她看着底下封渐离卑躬屈膝的模样,心中一阵冷笑。
刚愎自用,阴险自大。
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来搅弄这池帝京的水。
想要王位?
等看这天下是不是姓封再说!
“你退下吧,哀家有些累了。”
容太后说完这句话,令贵妃殷勤上前帮她按压太阳穴。
她忙使眼色让儿子先离开。
“皇祖母休息,孙儿告退。”
刚出殿内,封渐离就和封渐阳碰上。
两兄弟狠狠抱在一起,封渐阳拍拍他的肩,“回来就好。”
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自小感情就好。
只有在面对亲大哥时,封渐离才真正流露出一丝后悔。
但那后悔并不是牺牲几万将士性命,而是做了蠢事。
“大哥,当时进城之后,我确实昏了头,杀意上头所致,又忘了兵家大忌穷寇莫追的道理,白白将自己送上门。”
“害大哥和母后为了我如此在朝中周旋,我真觉得没脸面对你们。”
封渐阳知道自己弟弟的性格,如此要强的他能说到这份上,已是十分不容易。
“大哥不怪你,咱们哥俩还有很多事要做,一时失意算是什么!”
“眼下太子一党势力抬头过甚,若不是当初封镜言那个残废不肯帮你,咱们现在何须要依靠找女子来巩固势力!”
封渐离眸光阴郁。
封镜言明明就能调动黑骑再同大萧一战,就算再不济,也是可以让大萧让他离开的。
可他的十七叔却什么兵都不肯借,这才导致朝廷以极其卑微屈辱的姿态换回了自己。
他的仇人之中再添一人——封镜言。
“你我二人找母家强盛的女子成亲已是必然,我现在同田雨晴关系还不错。傅明楹那边你要多加努力才是。”
封渐阳问,“母妃呢?”
“还在殿中。”
封渐阳脸色微微沉了沉。
“又在服侍那位吗?”
他和封渐离一样,同样看不得老太婆如此使唤母亲。
“我就是不愿意看这幅场景才来迟了些。”
封渐阳整理了一下仪容,对自己兄弟说道:“快回府休息吧,一路上也累了,明日再一同去母妃宫中请安。”
“好。”
封渐离拜别大哥,马不停蹄赶到谦王府中。
管家张坤如临大敌,率领全府众人站在门口迎接。
他一下马就将鞭子扔到张坤手中,目光环视一周,没看出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之后,沉声问道:“她呢?”
张坤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
“那位小娘子我安顿在后院,已经安排人为小娘子沐浴更衣,此时正在等着王爷您呢!”
王爷是直接去的王宫,随行的物件之中,竟还有一位绝美的少女,这少女不会说话,只是呆呆伏在马背之上。
还是张坤派丫鬟抱了下来,王爷带回个如同智残的少女,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是做下人的,服侍主子舒服就是。
封渐离听到这句话时,心中才舒畅不少。
“你倒是会办事。”
随着张坤打开小院的门,封渐离才看到秋千上空洞望着天空的女子。
“王爷有事就吩咐奴才。”
说完这句,门便关上。
见四周无人,封渐离疯了一样抱住那女子,将她身上的气息尽数吸入肺中。
狂躁如同疯兽的理智在这一刻趋于平静,他似乎累了,竟然不顾姿态,跪在地上继续抱住女子,久久不松开。
封渐离感觉到自己的血涌之气越来越严重,狂躁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当初屠了那一城百姓,真正清醒过来才发现双手沾满鲜血。
这两年他的血涌之气越发翻腾控制不住,他遍寻名医却根本找不出症结所在。
所有大夫都让他减少杀戮,可没人告诉他如何控制这股杀意。
边境那些荒唐之举,到底有多少理智的成分在,他早已无从得知。
强行撑回府中的他脑海之中早就乱成一团,胸中的杀意又开始燃起。
在王宫,他拼命压制,如若被人发现他有疯症,他和大哥的霸业又会雪上加霜。
可现在让他寻到了解药。
那就是这个女子。
闻这女子身上的气息就像一盆冰水浇灭火焰,让狂躁的他瞬间恢复理智,平稳心绪。
她天生不会说话,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对看到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反应,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可她有绝美的容貌和曼妙身姿,只是静静看着人,就能无端勾引到他人心神。
渐渐恢复理智,封渐离将女子抱回屋中。
那懵懂满是勾人的眼神只看着他,让他小腹升腾起一股火来。
将下人们为她穿好的衣服又全数脱下,封渐离的眼中欲念分外明显。
她的气息让自己感觉无比快乐,那为什么不能更快乐一些。
想到这里,他冷邪一下,对着女子吻了下去。
许是不喜欢这种感觉,女子稍微挣扎了一下,这下更引起封渐离的兴趣。
越吻越深,最终将女子尽数占有。
……
事后,封渐离觉得全身舒畅无比,那些时刻困扰自己的陈年旧伤疼痛之感更是消失。
侧脸看一旁刚刚经历完情事的女子,她似乎是累了,早已经睡了过去,他将其收在臂中,小声说道:“你真是一个宝贝。”
随即昏沉睡过去。
不久后,女子赫然睁开双眼,只是眸光中再无懵懂,只有无尽的冷冽……
……
清晨。
溪照苑。
明楹在院中打着五禽拳。
这两日吃得比较多,得多活动活动,不然太胖影响行动。
“小姐!小姐!”
青棠举着一封信跑进院子。
“小点声,大清早的好吵。”
青棠“哦”了一声,然后规矩地站在原地,小脸上还有些许不服气。
见她这样,明楹问道:“你手里是什么信?”
青棠立刻笑眯眯迎上来,将信拿给她。
一脸认真,“小姐,你收到情书了。”
明楹心里一咯噔。
什么鬼?
“你胡说什么,我这名声也算是大业头一份,还有人如此眼光奇特?”
“对呀,就是!”
“小姐,你看看!”
明楹坐着飞鹤势,低头一看。
差点单脚摔在地上。
这封渐离!
到底是个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