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卷过北方的草原,边境的寒意侵入了京师的每一个角落。北风中夹杂着战鼓的余韵,像是大地的心跳,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剧变。紫禁城内,李辰紧握手中的战报,目光如炬。他知道,瓦剌与大明的较量从未真正停息,而眼下的一切正指向一场不容退缩的决战。
乾清宫内,李辰正在灯下翻阅一封密信。这是从瓦剌归降的一名线人手中辗转送来的消息,内容简短却字字惊心:
“瓦剌已与北方三大部落联手,共同集结数万兵马,计划在边疆雪融之际发起全面进攻。而京师之内,亦有朝臣暗中相助,意图扰乱大明内外调度。”
李辰放下密信,目光冷冽。他唤来马顺和兵部尚书。
“朕要你们立即确认此信内容的真假。”李辰低声说道,“若此事属实,这不仅是一次边疆之战,更是一场内外勾连的反叛。”
马顺拱手领命:“陛下放心,臣必竭尽全力彻查此事。”
兵部尚书则神情凝重地说道:“陛下,若边疆战火再起,恐怕粮草与兵力的调动会受到京师内乱的掣肘。臣以为,先稳内,再御外。”
李辰点头:“此事正是朕的用意。但若真有人胆敢与瓦剌勾结,朕要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第二日,王骥主动上奏,提出亲赴边疆统帅大军,彻底平定瓦剌之乱。他在朝堂上直言:“陛下,边疆战事不可轻视,瓦剌的野心绝非一日之计。臣愿领兵出征,与瓦剌一决高下。”
李辰沉吟片刻,目光扫过满朝文武:“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兵部尚书率先拱手:“臣以为,王将军战功卓著,若由他统帅边疆大军,必能重挫瓦剌。但京师事务繁重,王将军若离京,恐朝中局势难以维持。”
这句话虽然显得忠心,但分明暗藏玄机。朝堂内一片低语,许多人心中已有计较:王骥若去边疆,他在朝中的势力便会被削弱,甚至可能无法再回京城;若他留在京中,又难以施展拳脚。
李辰目光沉静,语气却毫无波澜:“王将军,朕知你的用心,但京城与边疆,朕都需要你来守护。此战,你可留在京师调度,边疆朕会另行派遣人选。”
王骥脸色微变,却没有争辩:“臣遵旨。”
北方草原上,瓦剌的主战首领图尔古站在营帐外,望着白茫茫的雪原。他的副手走近,低声汇报:“大人,京师的内应已传来消息,大明皇帝正在调动军力,但朝中对王骥的争议不小,似乎难以形成统一对策。”
图尔古冷笑:“很好。大明朝廷内斗不断,他们的兵力虽然强大,但若我们攻其不备,再从内部扰乱其调度,大明必将陷入混乱。”
副手犹豫了一下:“大人,但他们的皇帝并非庸碌之辈,若反应过来,我们的计划……”
“无妨。”图尔古挥手打断,“内应已经在大明京城布置好伏线,我们只需按计划行事。何况,真正的进攻并非直接针对边疆。”
副手一惊:“您是说?”
图尔古微微一笑:“真正的目标,是京师。”
京师的紧张气氛与日俱增,李辰暗中加强了宫城的防备,同时命令锦衣卫对城内几名可疑大臣进行严密监控。马顺连续几日未合眼,他的探子带回来的消息让局势愈发复杂。
“陛下,”马顺在乾清宫中禀报,“我们发现了几名官员与外界秘密通信,其中部分信件提及边疆军饷与粮草调度,但没有直接证据显示他们与瓦剌勾结。”
“没有直接证据?”李辰冷笑,“不需要证据,他们的意图朕已看得一清二楚。凡是有嫌疑之人,先软禁,待彻查清楚后再行处置。”
马顺应声离去,但心中却暗自警惕。皇帝的雷霆手段固然能震慑朝中之人,但若处理不慎,反而可能激起更多隐患。
夜深,王骥坐在自己的府中,凝视着桌上的地图。边疆的局势已经十分明朗,但他更担忧的是京城内部的不安。他心中清楚,自己的地位已经处于风口浪尖,若稍有不慎,便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将军。”一名心腹进来,低声说道,“边疆传来消息,瓦剌的兵力调动异常频繁,但却没有进攻的迹象。”
王骥眉头紧锁:“没有进攻?难道他们在等待什么?”
心腹犹豫了一下,说道:“属下猜测,瓦剌可能在等待京城的混乱。”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刺中了王骥的内心。他站起身,目光坚定:“传令给边疆驻军,不论敌军是否行动,都要加强戒备。与此同时,我会亲自进宫面见陛下。”
当王骥来到乾清宫时,李辰正伏案批阅奏章,神色一如既往的从容。王骥行礼后,直接开口:“陛下,臣怀疑瓦剌的目标并非边疆,而是京师。”
李辰放下笔,抬眼看向他,眼中带着一丝笑意:“王将军果然心思敏锐。朕已经得知瓦剌的真实意图,他们是想通过内外勾连扰乱京城,以达到不战而胜的目的。”
“陛下可有应对之策?”王骥问道。
李辰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瓦剌的计谋看似高明,但他们低估了大明的决心。朕已经命人加固京城防御,同时布下疑兵之计,让他们误以为边疆的防备有所松懈。”
王骥点头:“陛下英明。但臣以为,若要彻底瓦解瓦剌的计划,还需主动出击。”
李辰转过身,目光灼灼:“你说得没错。但出击的时机还未到。”
京城的灯火渐渐熄灭,乾清宫中却依旧灯光明亮。李辰站在宫殿门口,远眺夜空。他知道,这场较量的关键并不在于军队的胜负,而是对整个局势的掌控。
“内外勾连,暗流涌动。”李辰低声说道,“朕要用这一战,彻底铲除所有威胁。”
寒风中,北方的天空隐约透出一丝微光,预示着黎明的来临。而这片光明,究竟属于大明,还是属于瓦剌,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