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气势如虹,犹如六头下山猛虎,手中的长枪被他们挥舞的六条铁龙。
所过之处,契丹军被杀得人仰马翻,哀鸿遍野。
身后的士兵见主将如此勇猛,他们也爆发出超常的战斗力,不断的用手里的兵器与对战的契丹士兵相互砍杀。
刹那间,战场上血雨腥风弥漫开来,喊杀声震耳欲聋。
身处其中的赫连霸,此刻心中也充满了恐惧。
接连两天的大战,他深知眼前这六位实在太过凶猛。
据他了解,李克用之所以能在如今这段时间不断的攻城掠地,扩张势力范围,其麾下的十三太保功不可没。
这十三太保个个身怀绝技,实力超群,当他们汇聚在一起时,放眼天下几乎无人可与之抗衡。
此时此刻,赫连霸突然意识到,若是任由刘景继续存活下去并发展壮大,假以时日,此人恐怕将会成为足以与李克用相媲美的一代豪杰。
不过即使如今局面严峻,他也不会轻易就此退缩,大喝道:“具装甲骑,全部给我上,拦住他们”
咚咚!
具装甲骑携带着无比沉重的气势向着刘景几人围了过来。
面对这些具装甲骑,刘景没有丝毫的畏惧:“给我破”
他一枪猛的击出,携带着一股强横的大力,直入一个具装甲骑的身躯。
“喝呀”
一声大喝,一枪将其挑飞数米之远。
然而他没有停下丝毫的动作,继续攻击着具装甲骑。
这具装甲骑是他如今除了对战李存孝后最为强大的敌人。
李存孝强在自己武力超绝,天下无敌。
具装甲骑强在身披铠甲,有着极强的防御力。
而且具装甲骑的还是成群结队的一起出现。
聚集在一起的具装甲骑是这个时代的极具威慑力的部队。
刘景盯着这些具装甲骑,他双眸如电!
手里的长枪,被他耍的如同游龙,穿梭在自己四周。
“徒儿,如此的大战,怎么会没有我呀,还好,我来的不算晚”一声大喝从远处传来。
一个身披亮银铠甲,头顶金色头盔的魁梧汉子驾马从远处疾驰而来。
“师父”刘景闻言一枪击飞一个具装甲骑,不由大喜的道
“爹,你来了”张归霸也很是惊喜的道
“师兄,哥,我们也来了”张归厚,张归弁也跟在张处让后面高兴的喊道
“你们是什么人?”赫连霸眼见这突然出现的三个人影,心中一惊,双眉紧紧地皱起,大声喝问道。
“张处让”张处让冷冷的扫视了其一眼,道
“北…枪王”!
赫连霸闻言瞳孔紧缩,极度的吃惊道,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他手中那把原本紧握的巨大斧头,此刻也因为内心的恐惧和慌乱而失手掉落,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你们赫连一族可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胆敢率领两万大军前来侵犯我徒儿所镇守的城池!难道就不怕我张某人杀上你们的族地?”张处让怒目圆睁,手中的长枪直直地指向赫连霸,厉声呵斥道。
“北枪王,你儿张归霸杀我大哥,我率军报仇有何不可?难道就任由你儿就这么杀我大哥,我不管不顾吗?”赫连霸此刻回了下神,闻言随即怒喝道
“杀了便杀了,你又能如何?”张处让看了其一眼,淡淡的回道
“北枪王,果然嚣张的很呀,既然如此,那么别怪我不客气了,所有人,都给我上”赫连霸闻言气的大怒
“哼!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张处让冷冷的道
他左手一抖长枪,直奔赫连霸所在的位置。
那些具装甲骑也转身向着张处让围了过去。
“具装甲骑?你倒是好手段,竟然弄出来了如此精良的骑兵,那么比之虎豹骑如何?”张处让猛的一枪刺出,直入一名具装甲骑的身躯。
他张处让可是三国时期的曹魏大将张辽的后裔。
对于虎豹骑,张处让从不少祖辈传下来的书籍可是了解的不少。
很是清楚虎豹骑的强大。
那个时候的虎豹骑是曹操极其倚重的部队,整个北方的异族没有不震慑在这虎豹骑的威名下。
砰!
强横的力量,直接贯穿这具装甲骑士兵的铠甲,将其狠狠的捅死当场!
“也不过如此,徒儿,看师父今天怎么破这具装甲骑”张处让微笑着说道
随即便猛的一夹马腹!
整个人气势一变,手中的长枪不停的挥舞!
他整个人犹如死神,穿梭在这些具装甲骑周围。
每一次出枪就带走一名具装甲骑。
如此强横的武力,赫连霸看的极度恐慌,他没有任何停留,骑着马转身就跑。
“这就吓跑了?”看着那个狼狈逃跑的赫连霸,张处让不禁摇了摇头
然而他没有去追击,如今的他实力虽然还在,可人已经步入中年,长途追袭已经不合适了。
看着主将被吓跑了,原本还在苦苦支撑的契丹士兵们纷纷开始转身逃离战场。
然而,刘景又岂会轻易放过他们!
他怒喝一声:“杀!”
紧接着便纵马疾驰而去,手中长枪翻飞,每刺出一枪,必有一名契丹兵惨叫倒地。
与此同时,王彦章等人也毫不示弱,紧紧跟随在刘景身后,奋勇杀敌。
他们如饿虎扑食一般,疯狂地收割着那些正在撤退的契丹士兵性命。
尽管刘景等人勇猛异常,但毕竟契丹兵力众多,想要将其一网打尽显然不太现实。
追杀了十里地,刘景几人才返回县城。
这一战,虽然赢的漂亮,可是付出的伤亡却很惨重。
除了守城的还有葛从周麾下的两百士兵,其余人能够活下来的俱是残疾带身。
县衙,大厅,所有人聚集在此。
“师父,您怎么会突然到我这儿来了?”刘景看着张处让,眼中满是好奇之色,开口问道。
此时的张处让换了一身青色长袍,腰间别着一个白色玉佩,手抚着那长长的胡须,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的爱徒,缓缓说道:“为师听闻徒儿你在这一方土地上挣下了不小的家业,而你师父我呢,偏偏又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所以啊,就想着跑到你这儿来,看看能不能让徒儿给为师找点有趣的事情做做。”
刘景听后,连忙笑着应道:“师父您都开口了,做徒弟的哪有推辞之理。只不过眼下这大战刚刚结束,还有诸多事务等着我去处理呢。等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之后,我还得赶去平凉县赴任呢。”
张处让一听这话,眉头微皱,面露疑惑之色,追问道:“你不是这陇右县的县尉吗?怎的又要跑去平凉县任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