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姗姗没有再说话。
忽然,秦司仪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姗姗,跟我出国生活吧,我的公司在国外做得比国内更好,我完全可以提供给你优渥的生活。而且不会让你有任何烦恼。”
他动情说道,脸色通红。
只是,现在发生了这些事情,她对他的邀请怎么可能还会动心呢。
如果他没有跟叶筱墨里应外合一起联手,那么自己还或许愿意相信他的承诺。
“司仪,太迟了。现在的我只想独自静静。”她站起身,艰难地向外面走去。
秦司仪赶紧上前去搀扶,却被过来的两个黑衣保镖给推开。
他被远远隔开,只能看着她的被那两个人扶着走出去。
乔姗姗坐车回到蓝天家中,脚刚踏到地面,福宝便不知道从哪里迎了出来。
“妈咪,我好想你啊。”他抱住乔姗姗不肯松手。
明明才一天没见而已,怎么会这么想念。乔姗姗紧紧把福宝抱在怀里。
“妈咪,你脚怎么了?很严重吗?”福宝眼尖地发现乔姗姗脚上绑着石膏。
“没事的,一点小伤,你看我都没有住院。”她故作轻松笑着。
“那,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家?
乔姗姗楞了一下,哪里是自己的家呢。白乐天的那栋别墅吗,还是自己以前跟福宝两个人租住的公寓呢。就在一天之前,她还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获得了一个温暖的小家。只瞬间,便被残忍的现实击碎了。这些地方统统变得冰冷无情,她不敢再奢望哪里可以成为自己的家。
但是望着福宝期待的大眼睛,她不忍心戳穿白乐天,只能安慰他道:“福宝,先乖乖在家里住着吧,我在蓝天阿姨家住段时间散散心。”
福宝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爹地和妈咪好不容易终於能够相守在一起,他终於有了一个能够让他在睡梦中都可以幸福地笑醒的家。
不管什么人和什么事情,都不能将它从自己的手中夺去。
“妈咪,到底你跟爹地之间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以担保,他绝对不会对你不好的,我都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很爱很爱你啊。”他眼睛转了转,接着说道:“不如你跟我回家,让爹地跟你赔礼道歉吧,如果他不肯,我一定会劝他的。”
蓝天在一边看着这一幕,简直要哭出来了。
“两个人相爱,为什么偏偏要分开呢?”她悄悄拭去了眼角的一滴眼泪。
“蓝天,你就别添乱了,别让我在福宝面前为难。”乔姗姗受不了她在这个时候来感叹,说得好像是她自己故意要离开白乐天似的。
福宝跟着乔姗姗进了屋,又偷偷缠着蓝天,从她嘴里知道了白乐天和乔姗姗这次闹翻的来龙去脉。
小小的脑瓜飞速运转着。
爹地应该不至於那么糊涂啊,他又不是沈迷於女色的那种人。要是他真想跟那个叶筱墨发生点什么,怎么会等到他跟乔姗姗的关系如此稳定的时候发生呢?这不是没事找事做吗。
这件事情发生的时机实在是相当的蹊跷啊。
蓝天听了福宝的这番分析后,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果然是你爹亲生的。”她轻轻赞叹,“那你有什么打算呢?你妈咪老是跟你爹地这么分开住,对他们的关系可是相当不利啊。”
“现在最关键的是要知道叶筱墨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如果不是爹地的,那么妈咪那边就不会那么痛苦。所有的事情就都好办了。”福宝捏着小拳头自言自语道。
“可是,我听你妈咪说,她非常自信地叫嚣着要在生下孩子后去做亲子鉴定呢。所以你妈咪很确信她的孩子就是你爹地的,不然不会那么叫嚷着要做鉴定啊。”
蓝天说得也有道理。
叶筱墨肚里的孩子一定不简单。
她这次来势汹汹地要破坏掉他们两个的关系,一定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绝对不会轻易就露出破绽的。
福宝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
乔姗姗在蓝天家里住了已经十天有馀,福宝隔三差五就来看她。每次都是白乐天亲子开车送来。可是他却从来不进门去看看乔姗姗。
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
两个人明明脸上都表现出根本无法隐藏的对对方的思念。可就是没有人主动跨出一步,跟对方张口先说话。
看得蓝天觉得肝疼。
别墅里没有福宝,也没有乔姗姗。只有清冷的冬天的风吹过窗帘,吹在白乐天的身上。
他一杯接一杯地饮酒,想麻痹自己的神经,好不去思念乔姗姗。可是喝醉了反而更加可怕,她的身影似乎就出现在面前,触手可及。但是当他真的伸手去摸得时候,她却走开了。
这栋房子似乎是被冰封的咒语给凝结了一般,有了一股荒凉和寂寞。
上一次体验这样的感觉,还是在母亲离开人世的时。
被打入冰寒的地狱的感觉,如今怎么会再度来袭?
他冷笑着,把手上的酒一杯一杯痛饮入喉中,却怎么都驱散不了那种无处躲避的寒冷。
“白!白!”拉里进到别墅里才发现,他居然连灯都不开。
他顺着楼梯找上去,一路走一路打开灯。很快整栋别墅里灯火通明。
就剩下原先乔姗姗的卧室还是昏暗一片,拉里推门闯入。
果然,白乐天一人独自坐在阴影中。
拉里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认识他这么久,他从未见过他那么憔悴孤独的样子,看来这回乔姗姗真是把他害得不轻。
但是眼下,自己又带来了一个让他更加痛苦的消息。
“你来干什么?出什么事情了?”白乐天还残存着一丝理智,没有完全被酒精打倒。他看见拉里这么急忙地冲进来,知道一定有大事发生。
“姗姗,她不见了。”拉里没敢打开这里的灯,他实在不想看见白乐天知道这消息后的表情。
黑暗里,响起玻璃被打碎的声音。
“怎么可能?”拉里在黑暗中唯一能看见的就是白乐天猛然起身,像一头在暗夜里发怒的狮子,用沙哑的嗓音嘶吼着,“几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