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吃过晚饭,她说去散步,然后就不见了。”拉里回想起那一幕也觉得诡异。
怎么好端端一个人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不见了,而且她的身后一直都跟着那两个保镖。
白乐天感到近乎绝望,他不敢想她到底是去了哪里,究竟是自己走的,还是被谁给绑架了。
他现在只感到自己要发疯。
如果失去她,他一定会疯狂报覆,每一个有份在这场阴谋里的人,他要让他们统统生不如死,一个都别想跑。
拉里紧紧跟着他的步子,他从来没有觉得跟上他是如此的困难。
那辆新的布加迪威龙在路上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一路飞向拉里和蓝天的住所。
白乐天狂奔入别墅,冲着迎上来的一个保镖就是一拳,“如果找不到,你们自己了断。”
蓝天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此时的白乐天双眼赤红,眼里止不住升腾起杀气,根本就是一个地狱归来的修罗模样。
她一下子就被吓得忘了要跟他说什么来着。
福宝走过来,明显就是哭过,“爹地。”
白乐天一把抱起福宝,摸着他的头,“有我在,别怕。她会回来。”
拉里的车紧赶慢赶,才算赶到。
“我已经派人立刻去周围找了。不管找到什么时候,一定把她带回来。”
白乐天冰冷的眸子扫了拉里和蓝天,两个人心底里一哆嗦。
这个人不会这么快地翻脸吧,拉里跟他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是现在却半个字也不敢在他面前多说。蓝天走到拉里旁边,才感到稍微躲避开了一些白乐天身上的杀气。
她缓过来后才感到手中捂着的一个信封。
“白,白总,这是我刚才去姗姗房间里找到的。”她把信封举到他的面前。
白乐天一把抽过信封,迫不及待就当着福宝的面打开来。
父子两人同时看到了乔姗姗的笔记。
“不要来找我,更不要责怪任何人。让我一个人安静一段时间。后会有期。福宝,妈咪永远爱你,等我回家。”
这话像是写给白乐天,却连他的名字她都未提及。
那么公式化丶冷漠的一段话,唯有在提到福宝时还流露出了一些些温情。
白乐天将这张纸撕得粉碎,扔在地上。
拉里他们站在一边看着,没有人敢问他纸上都写了什么。
看他阴郁的表情也猜出了八九分。
“继续找,直到找到她,否则永远别停下。”他拉起福宝的手,带着他回家。
福宝看了那张纸条,却觉得轻松很多。只要乔姗姗不是被绑架的,那她一定很快就会回来。从小到大,他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从来没有分开过。
就算乔姗姗出差的日子,他们也几乎每天都要视频丶通话,他们彼此都忍受不了缺失了对方的日子。“妈咪很快会回来的,爹地,你放心吧。”福宝一脸认真严肃,向白乐天道。
白乐天对他露出转瞬即逝的微笑。“有一件事情,我要谢谢你的妈咪。”白乐天缓缓道:“她没有把你带走,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算她想,我也不会跟她走的。”福宝神情庄严,“我要留下来跟爹地在一起,而且,只要我留在你身边,她就一定会回来。我了解她。”
真是上苍给自己留了一线生机,福宝的一番话竟然比灵丹妙药更厉害,白乐天将他搂进怀里,轻轻吻了他的额头。
这一瞬间,福宝就是给他送来温暖的天使。
乔姗姗莫名失踪超过两周,之前她出车祸请了两周病假,可是如今已经逾期两周,却根本不见她的踪影。
外加白乐天最近几周来,脾气越发比以前更加可怕,大家愈发在他面前战战兢兢。
公司里都在传说,白乐天跟乔姗姗闹矛盾了。
敢跟白帝闹矛盾,还能引得他情绪这么剧烈的起伏,乔姗姗这个女人到底哪里有过人之处啊。不少女同事都暗自叹息,她在的时候自己怎么没有跟她请教如何把男人的心给拴牢。
正在聊着,忽然觉得背后有阵阵冷气袭来。
一回头,白乐天已经在看着她们。
“不想干告诉我,马上就给我滚。”他的话犹如雷霆霹雳。
吓得众人瑟瑟发抖,全部低着头鼠窜到自己的工位上去。
“白总,脾气渐长。”叶筱墨笑吟吟看着他。
白乐天第一眼就被她的肚子给吸引了,比起上次见面,这个肚子无疑又增加了不少分量。而且位置更加靠下,随时都能掉到地上的感觉。
就算白乐天不懂,凭目测也知道她很快就要生了。
“你来干什么?”他觉得厌恶,把目光从她身上收回。
“当然有事情,现在没有重要的事情,我怎么敢上门来呢?不怕被你气到流产吗?”叶筱墨揶揄讽刺,还在记着上次去看乔姗姗时受到的委屈。
“流产?这个肚子是你用来敲诈勒索的武器,我看你就算自己死,都不会让它出事。”白乐天轻松嗤笑,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自顾自往办公室去。
叶筱墨跟了进去,便重重将门摔上。
“白乐天,你什么意思?”进了办公室,叶筱墨立刻换了一副怒容,不像刚在外面还要装出几分和气来。
白乐天往椅子上轻松一靠,目光桀骜冷酷,“你把话说明白,我才好回答你。”
“你这是明知故问。”叶筱墨将包往沙发上狠狠砸去,“我们现在是合作夥伴,你坑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擡眼冷笑,“如果你不愿意说出到底为什么事情生气,就立即从这儿出去,我没有时间跟你胡搅蛮缠。”
“你真无耻,做了还要让我再说一遍,是不是看我痛苦你觉得很高兴?”叶筱墨越想越气,面容扭曲。
“是又如何?你的痛苦?一个会用自己肚子里孩子做要挟的女人,不配跟我谈什么痛苦。快点切入正题,不然我叫保安上来。”白乐天身体前倾去摁电话。
“算你狠!你是不是故意来跟叶氏争这次的标的?逼我们擡高价格?”叶筱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