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眼看着临近年关,研究小组的进度也是突飞猛进。
抑制剂的动物实验做得很顺利,连带着神经元再生液的研究也取得了重大突破。动物胚胎细胞中的某些物质,对于修复神经元受损细胞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假以时日,他们一定可以研发出非常了不起的药物。这项研究一旦成功,对人类的医药史发展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虽然华夏现在科技还很落后,但是他们华夏的精神,从来都是迎难而上,绝对不会轻言放弃,也该让这个世界,看看华夏巨龙的真正模样了。“太好了。”赵明明放下手中的数据本,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她已经三天没有好好休息了,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熬得两只眼睛都和国宝熊猫一样了。现阶段所有实验数据打包完成,就等结果了,她也能小小放松一下,休息一天。想到这里,赵明明顺手将一个日历牌拿在手上,细细数着日子,突然惊呼一声,“明天就是小年了!”姜颜笑笑,将手里的资料全部收拾好,白嫩的掌心向赵明明伸去。赵明明反射性地将手里的日历牌放在了她手上。姜颜一脸无奈,“数据本。”“哦!”赵明明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姜颜手心里的日历牌拿回来,把桌子上的数据本递了过去。“已经签好字了。”小姑娘有点心虚,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组长比她还小几岁,可是特别成熟稳重,一身的气势和刘司令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姜颜平时还算随和,但是工作上的事情,一点也不能马虎,对大家的要求很严格,赵明明的点怕她,但是更多的是崇拜。他们这个小组成员的水平也就一般吧,跟隔壁屠教授比起来,差了好大一截。全靠组长帮扶,带着他们干,他们才有今天。薪资待遇什么的就不说了,比在原来的单位时高出一大块,只说专业这方面,每个人都有了很大的进步和提升,得到了锻炼。将来实验成功了,履历也漂亮啊!这种机会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天上掉馅饼一样。“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了,大家收拾一下,回去好好休息吧。”放假?科研人员哪有什么假期啊,只有在他们的工作取得一定成就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丢丢休息时间。过年对他们来说,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日子罢了,多说在研究所和同事们一起吃个饭,搞搞联欢什么的,休息半天。“难得能准时下班。”林江拍了拍自已的脸,想让自已清醒一些,最近太忙了,难免忽视家里,老婆跟他闹了两回。他今天早点回去,帮老婆做做家务,给两个小崽子理发,洗澡,媳妇的怨气应该能消散一些吧!所有人都动了起来。“组长,先走了。”他们知道,姜颜是有护花使者的。司律的任务就是保护姜颜,特意被调过来的。“好,你们先走,我马上就来。”几人出门,正好碰到司律来接姜颜,几个人都笑着和他打招呼。司律还是那样,和每个人点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话也没说一句。大伙知道他性子冷,也没有人打趣他,赶紧走了。姜颜打开柜子,将手里的报告放进去,报告刚放到柜子里就消失不见,随后又重新出现。姜颜很满意,真假报告调包后,她将柜子仔细锁好。司律站在门口敲门,“好了吗?” “好了。”姜颜将钥匙放好,起身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才锁门。“我先去办公室换衣服,你等我一下。”“好!”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司律就在实验室门口站着,他身材高大,将实验室的门挡的严严实实。他的手背在身后,轻轻捻动,眼睛却一直盯着办公室的门,好像希望第一时间看到姜颜似的。“走吧!”姜颜换好衣服,锁好办公室的门,和司律一起往外走。实验室是重中之重,所以走廊的尽头还有一道闸门,有专门的安保人员负责锁这道门。夫妻二人离开了研究院,骑车回家。寒冬腊月,京城的风特别冷。姜颜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用围巾把自已的整张脸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司律也是差不多的打扮,帽子,棉手套,一个都不能少。“你说,他能上套吗?”派到医院去的卧底在医院待了两个多月,一点进展也没有。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这边通常都是以逸待劳,不能有太大动作。但是姜颜有新的方向,她觉得对方知道王志出事以后,必然也要有所行动,想要打探他们的虚实,所以很有可能也会安插人员到研究院来。“不知道,再看看吧!”两人在路上,也没多说什么,等到家的时候,身上都冻透了,暖宝宝都没顶上太多用处。宁雨心疼换了,又是让姜颜换鞋,又是给她拿热水袋,又是给她倒热火的。“饭马上就好啊,你烤火,先暖和暖和。”“我不冷,妈,你做的什么样?”“我和芹姨学的蒸馒头,我发面发的可好了,我还炖了酸菜,一会儿你尝尝。”“是嘛。”姜颜不由得竖起一根大拇指,“妈,你太厉害了,现在连蒸馒头都会了。”宁雨的嘴角微微翘起,“哎呀,这有啥的,一学就会了。”宁雨到底还是办理了病退,她现在已经正式过上了退休的生活,每天在家里学着做饭,陪司新年散心,守着这个家,守着孩子们,你别说,她还觉得日子不错。以前忙忙碌碌的上班,不是做手术,就是看患者,晚上夜班忙的时候,想睡半个小时都是奢侈的事情。现在好了,整个人都全心扑在家庭上,人也松弛下来了。不能继续当医生,固然是有遗憾的,但是宁雨想得更多的是支持其他人的工作,牺牲很多。宁雨蒸的大馒头,获得了全家人的一致好评,饭还没吃完呢,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司律接的电话。“喂?”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那个,司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