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宜兰一直以为,对女人而言,最重要的就是选择对的人结婚。她和陆博的婚姻就是天作之合,她理所应当是天下所有女人羡慕的对象。
在两年前,天灾还没开始的时候,她和陆博一直是众人眼中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他们郎才女貌、相互扶持,是圈子里人人称颂的模范夫妻。
但直到今天,许宜兰才发现,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今晚她认真打扮,跟着陆博来见他所谓的“朋友”,她一直在想,等见了那位朋友之后,自已要说些什么来帮助陆博达成目的。
而陆博呢,他竟然为了沈柏林许诺的一些物资和住处,就毫不犹豫地将她出卖了!
夫妻间曾经甜蜜温馨的点点滴滴,现在都变成了最可笑的笑话,此刻,许宜兰彻底对陆博死心了。
被至亲背叛的绝望感、难堪和愤怒齐齐涌上心头,许宜兰心想,既然陆博可以无情地出卖她,把她卖掉,那么,她也可以抛弃陆博,选择别的男人!
现在看来,当初她嫌弃沈柏林轻佻,选择和陆博结婚,是她这辈子犯得最大的错误。
既然沈柏林时隔多年依然喜欢她,那么……只要沈柏林同意和吴佩仪离婚,和她结婚,她愿意离开陆家,重新选择沈柏林!
许宜兰双眸含泪,默默看着沈柏林,安静地等待他的回复。
只要沈柏林亲口说他会和吴佩仪离婚,那么,她就会把身心都交给他,和他携手度过余生……
沈柏林垂眸看着许宜兰,许宜兰那漂亮的眼眸里满是令人心碎的悲伤,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抚平她心中的伤痛。
下一秒,沈柏林发出一声嗤笑。
他用嘲弄的眼神看着许宜兰,开口说道:“许宜兰……你现在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提让我和我妻子离婚?”
许宜兰闻言一愣,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柏林。
她似乎非常不解,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满脸柔情看着她的男人,现在会和她说出这种话。
在许宜兰震惊的目光里,沈柏林继续嘲讽道:“许宜兰,你照过镜子没有?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现在的你,也配和我的妻子相提并论?”
“我妻子可是研究所的教授,是刚刚被授予国家级勋章的医学家,是被官方称为华夏之星的杰出女性,是身价千亿的女企业家……你现在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过是为了睡你才肯哄你几句,你居然还敢登鼻子上脸,让我跟我妻子离婚了?你一个被自已老公卖掉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和我提这种要求?”
沈柏林的话像一把把尖锐的刀,狠狠捅向许宜兰的心窝。
刚刚还深情款款说着喜欢她的男人,现在用一种看垃圾的眼光看着她,许宜兰再也承受不住了!
她崩溃地对着沈柏林大喊道:“滚!滚啊!你滚开!别碰我!”
沈柏林回应她的,是狠狠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脆响回荡在充满淡淡香味的房间里,沈柏林这一巴掌打得毫不留情,甚至可以听到空气被撕裂的声音。
许宜兰白皙的脸颊上顿时泛起一片红肿,嘴角也溢出一丝鲜血,她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沈柏林,似乎是被沈柏林打懵了。
沈柏林无所谓地哼了一声,说道:“行了,你也别跟我矫情了,你老公今天能把你送到我床上,谁知道他之前还把你送给过哪些人……我不嫌你脏,肯玩玩你,已经是给你们面子了。”
沈柏林心想,他这些年要什么女人没有?只要他愿意,可以一天睡一个不重样的。
许宜兰于他而言,不过是一颗年轻的时候一直想吃却没吃到的糖,现在有机会尝一尝,也算弥补年轻时候的遗憾了。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的扣子,一边说道:“我已经答应陆博了,给你们一批物资,再给你们在新都小区安排一套房子住,你们家那套别墅,我也会安排人去重修……”
“你也知道,现在的你,人老珠黄,根本就不值这个价,我对你已经够大方了。你要是有点良心,知恩图报,就该乖乖配合我,我可不喜欢在床上反抗的女人……”沈柏林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把衬衫丢到一边。
他俯下身来,伸手摸了摸许宜兰红肿的脸颊,用怜惜的口吻对她说道:“乖,兰儿,我不想再对你动手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都浪费了好几个小时了,不能再浪费下去了。你乖乖配合一下,咱们抓紧时间,好好温存一晚上不好吗。”
沈柏林也有些着急,这里毕竟是吴佩仪的卧室,吴佩仪大概率明天一早就会回来,他得在吴佩仪回来之前,把房间恢复原样。
许宜兰的手脚都没有力气,看着凑过来的沈柏林,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咬牙说道:“我恨你……你、你们真让我恶心……”
沈柏林见状无所谓地笑了笑,他抬手开始解许宜兰旗袍上的扣子。
他凑近许宜兰的耳边,柔声说道:“兰儿,你喜欢我给你选的这件旗袍吗,我第一眼看到这件旗袍的时候,就觉得它很适合你……”
下一秒,许宜兰身上的旗袍就被沈柏林猛地撕开了!
许宜兰的皮肤猝不及防地暴露在空气里。
感受到空气里的凉意,她再次拼尽全身力气,努力挣扎起来。
可惜她的手脚发软,所有的挣扎都被沈柏林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眼见沈柏林脱下了裤子,正准备进入正题。
正在这时,房间门被猛地推开了!
沈柏林和许宜兰听到声音,齐齐向门口望去——
只见吴佩仪正站在门口,正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们。
在她的身旁,还站着一脸惊愕的沈泽淮。
吴佩仪身上还带着因为过敏引起的片片红色疹子,她的脸和嘴唇也因为过敏而水肿,看上去有些狼狈。
但比她更狼狈的,是在床上几乎浑身赤裸的许宜兰和沈柏林。
沈柏林见状连忙拉过被子盖住自已,他一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一边对吴佩仪说道:“老婆,不是你想的那样,都是这个贱货勾引我……”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吴佩仪就两三步走上前去,狠狠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
吴佩仪这一巴掌用尽了十足的力气,沈柏林被她打得耳朵一阵嗡鸣。
吴佩仪没有给沈柏林狡辩的机会,直接对着沈柏林大喊道:“滚!恶心人的东西!都给我滚!”
正在这时,几个保安走进卧室,他们给许宜兰披上一件大衣,然后七手八脚地把她抬了出去。
沈柏林摸了摸被打的脸颊,随后他面色铁青地看了一眼吴佩仪,也没再说话,拿上衬衣转身离开了。
卧室里一时只剩下吴佩仪和沈泽淮。
沈泽淮愣愣地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他是知道自已父亲身边情人无数的,但今天亲眼目睹父亲和别的女人滚在一起的画面,依然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他沉默一瞬,默默走到吴佩仪身边,轻声开口安慰道:“妈,您别伤心……”
下一秒,吴佩仪又一巴掌狠狠甩在沈泽淮脸上!
她看着沈泽淮,双目充血,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也滚!你和你爹都是一样的货色!都是和一群女人不清不楚的脏东西!滚——!都滚——!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