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台儿庄回来之后,张涛全身心的投入到训练当中,每天早上起床后就去河边大坝底下的步道上找个没人的空地练习八极拳,一套拳打的是虎虎生风。
八极拳属于短打拳法,其动作普遍追求刚猛、朴实无华且发力迅猛的风格。讲求寸截寸拿、硬打硬开,具有一般所述挨、帮、挤、靠、崩、撼之特点。发力于脚跟,行于腰际,贯手指尖,爆发力极大、极富有技击之特色。
八极拳的主要内容有八极小架、四明宽、八极拳(又称八极对打)、八极新架、刚功八极等。其流传派系主要有孟村八极拳和罗疃八极拳。
张涛所练的是罗疃八极拳,风格比孟村八极拳更加刚猛、暴烈,以刚劲有力、硬打硬进著称,强调瞬间的爆发力和攻击力,更偏向于“硬架”“脆架”。
其动作简洁明快,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实战性较强。在技法上以六大开(顶、抱、扭、提、挎、缠)和八大招(眼望三见手、猛虎硬爬山、迎门三不顾、迎风朝阳手、黄鹰双抱爪、霸王硬折缰、左右硬开门、立地通天炮)为核心。
八极拳的基本要领包括身法、手法、步法和拳法。身法要求运用龙、虎、熊、蛇、鹤、鸡、猿、鹿、鹏、鸵十种动物在搏击中所善用的“抖、缩、愣、含、惊、崩、撑、挺、竖、横”十大劲别体现于八极拳中。
手法要求在动用掌、拳、勾等传统手型的基础上,创出多种手法技巧。步法要求脚不离地,行如趟泥,拧腰坐胯,跺、碾、闯。
拳法要求拳型以“虎拳”为主,上盘“云、掳、提、按、叼、抱、缠、战”,中盘“挨、崩、挤、靠不容迟缓”,下盘“吃根、埋根、毒蛇摆头”三盘合击,硬闯中门,无力可抵。
打完拳,张涛回家吃饭,之后洗洗涮涮,收拾干净后去招核礼仪培训课。下午就去健身房撸铁,晚饭后进入虚拟空间练习跟踪,刺杀,情报,爆破等技能,最后半个小时熟悉枪械,练习射击。
张涛上午下课后就去古玩城,在那些充满岁月痕迹的摊位间穿梭,精心挑选着法币、金圆券、大洋和日元等民国时期的货币。除了货币,他还特意买了两个金戒指,以备不时之需。
在这一个月里,张涛一边忙着筹备这些物品,一边期待着那股神秘力量的再次降临。他不知道等待自已的会是什么,但他的心中充满了好奇和勇气。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就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
这天,张涛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心中却隐隐有着一种不安的感觉。他知道,那个时刻就要来了。他起身,最后查看了一下自已的随身空间。
食物、水、药品、酒精、纱布等生存必备品整齐地摆放着,折叠小型电动车和三块电瓶占据了一部分空间,折叠的太阳能充电板则为他的出行提供了可持续的能源。钱和一桶汽油也在其中,这个一立方米的空间被装得满满登登。张涛看着这些物品,心中多了一份安心。
他又看了一眼时间,2024 年 5 月 21 日 19:28。就在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白光,强烈得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张涛知道,新的任务开始了。
随着白光散去,出现在一间民国时期风格的房间内,眼前出现任务提示:
任务:加入伪满洲国新京地下党,为地下党提供至少五条重要情报,时间一年。
时间:1935年,伪满洲国康德二年,民国二十四年二月十六日。
地点:伪满洲国新京。
职务:新京兴安区安达街警察分驻所巡警
任务背景:在伪满洲国的黑暗岁月里,这片土地被日寇的铁蹄残酷践踏,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但在那不见天日的阴霾下,有一群勇敢无畏的人,悄然点燃了抵抗的火种。
张涛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虽自幼丧母,却因父亲做小买卖而家境殷实。父亲用心良苦,花钱将他送进招核警察学校读书,本是期望他能有个好前程。
然而,命运无常,去年年末,父亲外出进货时惨遭土匪杀害,只留下一笔存款和一套独门独院的房子。那房子有着一间正房、两间厢房,两米高的院墙围出一个四五十平的院子,见证着曾经的安稳生活。
张涛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他作为家中独子,从小生活富裕,吃穿用度从未短缺。
根据原主的记忆,昨天他刚刚报道,今天是他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张涛看着时间不早,匆忙换上巡警制服,照照镜子,还行,人模狗样的。锁好大门的瞬间,隔壁的李婶挎着篮子走了出来。李婶的眼神中满是惊喜,夸赞道:“张涛,上班啊,这一身真精神。
张涛啊,你也算是公家人了,以后可得照顾着邻里邻居的。”张涛露出憨厚的笑容,回应道:“婶子,我是你从小看大的,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嘛,放心吧。我这上班不赶趟了,先走了啊。”
李婶热情地邀约:“晚上回来,来家吃饭啊,一个人就别开伙了,正好陪你李叔喝点。”张涛应了一声,便匆匆走出巷子。
一路上,街坊邻居们纷纷和张涛打招呼,他凭借着原主的记忆一一回应。
过了两条街,张涛来到了警察分驻所。昨天报道时见过的面孔再次映入眼帘,他微笑着和同事们打着招呼,然后径直走向巡官的办公室。
他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沉稳的“进”。张涛推开门,只见富巡官端坐在办公桌后。富巡官四十多岁,圆脸,八字胡,一米六的个头却有着一百八十斤的体重,制服的扣子绷得紧紧的,给人一种威严又略带滑稽的感觉。
张涛走到办公桌前,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推到富巡官面前,恭敬地说道:“长官,我初来乍到,一点心意,还请长官多多关照啊。”
富巡官拿起信封,捏了捏厚度,眼中闪过一丝满意,随后拉开抽屉放了进去,脸上露出笑容道:“好说,好说。都是自已人。”
接着,富巡官朝着门外大喊:“老冯,冯老蔫,人呢!过来一趟!”门外立刻传来回应:“在呢,在呢,来了啊!”不一会儿,一个瘦高个的男人走了进来,从面相看有五十岁了,和胖头陀有的一拼。
来人点头哈腰地说道:“富哥,您找我?”富巡官指着张涛道:“新来的,张涛,和你一队,你带带他。”冯老蔫连忙摆手道:“别介啊,富哥,你是知道我的,我自已还没出徒呢。我教不了人啊。”
富巡官脸色一沉,道:“行了,让你干啥就干啥,你先出去吧,一会让他找你。”冯老蔫卡吧两下眼睛,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富巡官严厉的眼神,立马改口道:“好嘞,都听您的,我出去了。”
等冯老蔫出去后,富巡官对张涛说道:“这是个老油子,你跟他安全。少说话,多做事。我和你父亲是老相识了,有事和叔说。”张涛感激地说道:“谢谢叔,我先下去了。”富巡官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张涛走出办公室,找到冯老蔫道:冯叔,我以后就和你了,我这刚来,啥也不懂,你多担待啊。”
冯老蔫起身拿起警棍别在腰上,看到张涛,没好气道:“行了,别整这些用不着的,走吧,带你熟悉熟悉街面,走吧。”说完,冯老蔫打头里出去了,张涛连忙跟上。
两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张涛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街边的小贩们吆喝着,行人匆匆忙忙。冯老蔫一边走一边嘟囔着:“这巡警的活儿不好干啊,到处都是麻烦事儿。”张涛默默地听着。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吵闹声。冯老蔫眉头一皱,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张涛也紧跟其后,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似乎在争吵着什么。冯老蔫拨开人群,大声喝道:“都干什么呢?散开!”人群渐渐散开,露出中间两个面红耳赤的男人。
冯老蔫询问了情况,原来是两个小贩为了争抢摊位而发生了争执。冯老蔫不耐烦地说道:“都别吵了,再吵都给我带到所里去。”两个小贩一听,顿时不敢再争吵,连忙道歉。冯老蔫教训了他们几句,便带着张涛继续巡逻。
两人溜达了两条街,时间不知不觉临近中午。冯老蔫一挥手,领着张涛来到一家小馆子。
跑堂的伙计眼尖,一看到冯老蔫,立马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冯爷,您来了,桌子给您留着呢,还和以前一样,老规矩?”冯老蔫微微扬起下巴,“再加俩菜,没看爷带人来了吗?撒冷的,再上壶好酒。”说完,大咧咧地带着张涛走到那张预留的空桌前坐下。
张涛初来乍到,坐下后便好奇地四下打量。只见这小馆子生意兴隆,客人几乎坐满了整个店面。他心中暗自思忖,看来现在小鬼子对东北的压榨确实还没那么严重,尚处于收买人心的阶段。
可他也清楚,等过两年,全面抗战打响,小鬼子撕下伪善的面具,那时才是真正的水深火热,民不聊生。
不大一会儿,菜便上齐了。张涛赶忙拿起酒壶,恭敬地给冯老蔫满上,又给自已倒了一杯。他端起酒杯,诚恳地说道:“冯叔,如您不弃,我叫您一声师傅。我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说完,一仰脖,将酒一饮而尽。冯老蔫也不废话,同样一口闷了。
张涛见状,又给师傅满上,自已也倒上一杯,再次举杯道:“师傅,我这人嘴笨,不会说啥好听的,您就看我往后咋做就完事了。”说完,与冯老蔫碰了下杯,再次一饮而尽。
刚要倒第三杯,冯老蔫一把夺过酒壶,笑骂道:“小兔崽子,这点酒都让你喝了,你是跟我俩表忠心呢还是蹭我酒喝来了?吃你的菜吧。”
张涛笑了两声,抬手招呼跑堂的:“小二儿,再来一壶酒。”转头对冯老蔫道:“师傅,你放心喝,今个儿徒弟孝敬您。”说完,还给冯老蔫布了些菜。
酒过三巡,冯老蔫喝得兴起,话也多了起来。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辖区内的那些家长里短。“这家布庄的老板娘,那叫一个彪悍。知道老板偷腥,上去就给老板一顿打,眼睛都封喉了。还有那家酒馆,胆大包天,酒里竟敢掺水,这不,店面被砸了。还有啊,东家的小寡妇长得那叫一个漂亮,西家的媳妇不老实,偷人被发现了……”张涛在一边听着,不时附和几句。
一顿酒喝了三四个小时,三壶酒基本上都进了冯老蔫的肚子。此时的他,眼睛发直,腿脚打晃,显然是喝多了。张涛一看,这巡街是没法巡了,便叫来跑堂的,问道:“多少钱?把账给你结了。”
小店掌柜的连忙跑过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咋能让您结呢,这是小店孝敬您二位老总的。”张涛可没这习惯,兵荒马乱的都不容易。掏出一块钱往桌上一扔,“多少就这些了。”说完,架起冯老蔫就往外走。
边走边问:“师傅,嘿,醒醒,你家咋走?”冯老蔫睁开醉眼惺忪的双眼,好一会儿才含含糊糊地说道:“往前走,呃,过两条街左转,第一个胡同进去,呃,第三家。”张涛按着他说的,晃晃悠悠地走去。
终于到了地方,张涛敲响房门。不一会儿,里面响起一声女声:“找谁呀?”张涛道:“是冯叔家吗,冯叔喝多了,我给他送回来了。”吱呀一声,门开了,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张涛打量一眼,心中不禁赞叹,还别说,这小姑娘长得挺标致的,瓜子脸,柳叶弯眉樱桃口,谁见了都乐意瞅。
小姑娘从另一边架住冯老蔫,朝屋里喊道:“娘,我爹又喝多了,你过来搭把手,老沉了。”棉门帘一挑,出来一位半老徐娘。虽然上了岁数,但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貌美。张涛心中暗叹,真应了那句老话,赖汉娶娇妻,好白菜都让猪拱了。这回他也知道这小妮子像谁了。
张涛见人出来,连忙自我介绍道:“师娘,我是张涛,今天刚跟我师傅,中午我爷俩喝点,一不留神给师傅整多了,不好意思。”师娘摆了摆手,“没事,不怨你,你师傅看见酒就走不动道的主。你给我就行,死沉死沉的。”张涛道:“不用,我来就行。”说完,和小姑娘一起把冯老蔫搭进屋里,放到炕上。
师娘说道:“丫头,给你张哥倒碗水。”张涛连忙道:“不麻烦了,师娘,我先走了啊。”师娘道:“那行,今个儿就不留你了,家里乱糟糟的,明个儿让你师傅领你来家吃饭。”张涛道:“好嘞,师娘,那我走了,再见妹子。”说完,张涛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