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涛早早的来到宪兵队。东方的天空才刚刚泛起鱼肚白,街道上还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晨雾。张涛身着整洁的衣衫,步伐匆忙却又不失沉稳。他的心中既有紧张,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使命感。
来到宪兵队门口,张涛不出意外地被门口卫兵拦住。那卫兵满脸警惕,大声喝问:“你滴什么滴干活?”张涛连忙低眉顺眼地回道:“太君,我是过来当翻译的,渡边少佐让我过来的,你可以打电话问问。”卫兵上下打量了张涛几眼,眼神中充满怀疑,警告道:“等着,不要乱走滴明白?”张涛赶忙点头应道:“明白,明白。”
卫兵转身去岗亭里打电话,张涛站在原地,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他悄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宪兵队那高大的围墙和威严的岗哨,让他感受到了沉重的压迫感。不一会儿,一个鬼子少尉从里面走了出来。这少尉面容冷峻,眼神犀利,见到张涛便用日语问道:“你跟我进来,你叫张涛是吧,以后你就跟着我,我叫小野一男。”张涛急忙向小野一男鞠了一躬,恭敬地说道:“小野君,请多多关照。”
小野领着张涛去了庶务班领取了衣服。那衣服穿在身上,张涛却觉得格外沉重,仿佛这不仅仅是一件普通的工作服,更是一种无形的枷锁。随后,小野又领着张涛来到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几张桌子摆放得整整齐齐。小野指着一张桌子对张涛说道:“这就是你以后办公的地方。”说完,小野坐在张涛的对面。
一上午都没什么活,张涛坐在那里,心中忐忑不安。他知道,这可能是因为自已刚来,小鬼子对他还不是很信任。他尽量让自已保持镇定,不时地偷偷观察着小野的举动。时间仿佛过得格外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张涛备受煎熬。
中午,张涛小心翼翼地走出宪兵队,去外面随便吃了口饭。他不敢在外面多做停留,匆匆吃完后便赶回了办公室。下午,小野终于给了他一些任务,让他帮忙整理资料。张涛认真地整理着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心中却在盘算着自已未来的行动。
晚上下班前,小野把他的证件给了他,说道:“这样明天上班直接出示证件就能畅通无阻了。”张涛接过证件,再次向小野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
他刚结束了在宪兵队一天的翻译工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
生起火,简单做了些饭食,胡乱吃了几口便算对付了一顿。吃饱喝足后,张涛躺在炕上,思绪却无法平静。他开始整理随身空间里的物品。武器弹药被放置在专属空间,那是任务期间才能动用的神秘领域,在现实生活中无法随意取出或放入。而随身空间则能容纳除武器之外的任何东西,且在现实中也可正常使用。
张涛小心地将武器取出保养上油,仔细检查着每一颗子弹,确保它们在关键时刻能发挥作用。手榴弹仅剩下两颗,子弹也不到二百发了。他深知,必须尽快找到地方补充弹药,最好能弄几支冲锋枪,以弥补火力的不足。整理完毕后,张涛无奈地感慨,在这艰难的时局下,娱乐活动是一种奢望,唯有早睡早起,养精蓄锐。
夜渐深,张涛在睡梦中突然被一丝轻微的动静惊醒。他瞬间翻身坐起,武器空间里的勃朗宁手枪仿佛有感应一般,瞬间出现在手中。勃朗宁上的消音器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神秘。张涛定睛一看,面前的凳子上竟有一个人影。他毫不犹豫,抬手便射。噗噗两声,椅背被打出两个大窟窿。那人反应极快,察觉到危险的瞬间便一个闪身翻倒在地,连滚带爬地冲出房间。
张涛见他要跑,枪随手动,子弹紧追而去。他顾不上穿衣服和鞋子,提枪就往地下冲,准备追出去。这时,屋外传来那人的声音:“别误会,自已人,别开枪,咱们谈谈。”张涛怒喝道:“自已人?别套近乎,有屁快放!”那人急忙说道:“我是军统奉天站联络员,我们已经观察你一阵子了,想要发展你进入军统,为抗战出一份力。”张涛眉头紧锁,质问道:“为什么是我?”那人解释道:“因为你父亲就是军统的,他是复兴社时期的老人。”
张涛站在屋内,手中紧紧握着勃朗宁手枪,眼神中满是警惕。他沉默片刻后,冷冷地说道:“军统?我凭什么相信你?”
屋外的人似乎早有预料,语气沉稳地回应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应该知道,如今国难当头,军统也在为抗击倭寇而努力。你的父亲曾为军统效力,他的功绩不应被遗忘。你作为他的儿子,难道不想继承他的遗志,为国家和民族做些什么吗?”
张涛心中一动,但脸上依然不露声色:“就算我父亲曾是军统的人,那又如何?我为什么要加入你们?”
那人继续说道:“如今局势复杂,倭寇横行。你有能力,有勇气,加入军统,你可以获得更多的资源和支持,更好地为抗战出力。我们可以一起打击倭寇,为保卫祖国而战。”
张涛微微皱眉,思考着对方的话。他深知自已虽然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但在这乱世之中,单靠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或许加入军统,真的能为抗战做出更大的贡献。然而,他也明白军统内部并非一片清明。军统中鱼龙混杂,各方势力交织,其中不乏一些为了私利而不择手段之人。他不确定自已加入军统后,是否能够坚守自已的原则和信念。
张涛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让我再考虑考虑吧。我需要时间来权衡利弊。”
屋外之人似乎理解张涛的顾虑,说道:“好,我给你时间。但请记住,国难当头,每一个有良知的华夏人都应该挺身而出。我们期待你的加入。”
说完,脚步声渐渐远去。张涛站在原地,心想这件事不是自已能够决定的,他要上报组织,由组织决定。下定决心后,张涛把破损的椅子直接踹碎,变成劈柴留着烧火。
接着,张涛小心翼翼地把子弹壳和子弹头都找出来收好。他熟练地把手枪弹匣装满子弹上膛,然后收入武器空间。
张涛重新钻进被窝,在思考中,他渐渐入睡,梦中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天光渐亮,一阵公鸡打鸣的声音将张涛从睡梦中唤醒。他迅速起床,用冷水洗了把脸,顿时感觉清醒了许多。捅捅炉子,等火上来后,他热了口汤,烤了两个苞米面饽饽。一口饽饽一口汤,就着咸菜,一顿早饭就这样糊弄完了。张涛穿好衣服,收拾妥当,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刚走到胡同口,张涛就被一个中年妇女拦住了去路。定睛一看,原来是这条胡同李财主家的老婆吴婶。吴婶抓着张涛的衣袖,直接跪了下来,嘴里喊着:“张涛啊,你可得帮帮婶啊,咱们邻里邻居的,你可不能不管啊!”张涛顿时懵了,他连忙双手去扶吴婶,奈何拉了两把没整动。
“吴婶,你先起来,有话咱好好说。”张涛急切地说道。
吴婶却固执地说:“你先答应我,我就起来。”
张涛哭笑不得:“婶子啊,你得先告诉我啥事啊,我才好答应你啊,要是我办不了,我答应你也没用啊,是不是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张涛终于把吴婶扶了起来。
吴婶起来后,焦急地说道:“前两天啊,宪兵队搜查,把你李叔给抓走了。那宪兵队是好人能去的地方吗?这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啊!这不是听说你在宪兵队当翻译,你看你能不能把你李叔给捞出来。”
张涛听了,心中一沉。他知道宪兵队的可怕,一旦被抓进去,生死难料。但他也明白,自已不能轻易答应吴婶。他在宪兵队的身份特殊,每一个行动都可能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
“吴婶,我这刚去,人生地不熟,我只能说尽力吧。”张涛诚恳地说道。
吴婶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也知道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她感激地看着张涛,说道:“张涛啊,婶子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管结果如何,婶子都感激你。”
张涛看着吴婶那焦急的模样,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他深知宪兵队那个地方的凶险,一旦进去,生死难料。但面对吴婶的苦苦哀求,他又实在不忍拒绝。
“吴婶,您先别着急。我确实在宪兵队当翻译,但我这刚去不久,很多事情也不是我能做主的。我只能说尽力去打听李叔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办法把他救出来。”张涛诚恳地说道。
吴婶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紧紧握住张涛的手说:“张涛啊,婶子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一定要救救你李叔啊,我们家可不能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