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时间,他们是认识很久了。
可他们在一块不过才二十日,她怎么就变得如此容易被撩拨了?
她可不觉得最初刚与陈焕说开了时,他喘一声就能让她险些失了分寸。
难不成是平时相处时间太少,太压着性子了?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很想碰他。
于是伸手,扶在陈焕的腰间,顺着腰线的弧度抚了过去。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她无比清晰地感觉到,陈焕整个人僵硬了。
他身子绷住,一动也不敢动,紧张得就连呼吸都窒住了。
啊,也是。
陈焕是太监,是阉人……
总归对此有所忌讳。
既然在乎,就更不能随意地对待他。
他不只是奴才,更是叫她动了感情的人。
枫黎霎时回了神,已然抚在腰间的手自然上移,按住陈焕的背脊,把人拥在了怀中。
她笑道:“脸红还不是要怪陈公公?”
陈焕的心情大起大落,松了口气,也有些失落。
还以为郡主想对他做些什么呢。
他顺从地被抱着,嘴里一如既往的不说好话:“郡主真是专横,什么都怪在咱家头上。”
“不然呢?”
枫黎闭上双眼,暗暗地平复了情绪。
“纵使见过不少光膀子的大小伙子,也从没听人那么在耳边喘啊。”
有意调侃一句,果不其然,看到陈焕面色肉眼可见地转红。
她毫不避讳地夸奖道:“陈公公喘得真是好听。”
“……”
陈焕羞得整个人都快炸起来了。
让他更羞耻更想唾弃自己的是,他听了这话竟然有些想笑。
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好话吗?
她她她……
“郡主!”他抬高声音掩饰自己的羞臊,“这等淫.词秽.语就莫要乱说了吧!”
真羞起来的时候,连“光膀子的大小伙子”的醋都顾不得吃了。
枫黎还以为他又得揪着那几个字阴阳怪气一阵呢。
她低声笑了起来:“好好好,都依陈公公的,往后不夸了。”
陈焕难得语噎片刻,被气得直瞪人。
郡主真是一双巧嘴,颠倒黑白,他说的是夸不夸的问题么?
-
时隔好几天,陈焕回想到郡主暧昧地抚在她腰间那一刹,还是会有些悸动。
期待、紧张、失落、庆幸……
所有的感受混杂在一起,化成怅然。
他不知道如果郡主真像他以为的那样解开他的衣裳,结果会是怎样。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作何反应,忍着紧张顺从,还是因为害怕而打断她的动作。
想象不出后续。
他只是有一种自己错过了一个机会的感觉。
若那时大胆些缠着郡主……
会不会他偷偷学的那些就能派上用场了?
不知下次再有机会与郡主那样相处,会是个什么时候了。
“陈焕,听闻最近云安与泽儿走得颇近啊。”
皇上一边看手上的折子,一边问。
陈焕上前几步,答:“郡主与公主关系好,便常去公主殿中,皇上也知道,三殿下和五殿下与公主关系最好,也时常过去,一来一往的,就越来越熟络了。”
没人比他更清楚,如今皇上心中的人选,基本已经定下了。
问他这种话,不过就是“走个流程”。
“哼,说起老五朕就来气。”
皇上把折子往桌案上一扔,眉头拧了起来。
他沉声问:“昊玉呢?”
陈焕微怔:“皇上的意思是……五殿下与郡主?”
皇上颔首,气笑道:“去年还缠着朕说想多在宫中陪朕陪母妃陪太后,非要拖着晚一年出宫建府,今年倒好,非要一搬出宫就直接到封地去,还说什么……为了替朕分忧、剿灭海寇?呵,他哪儿懂什么剿海寇啊!”
要他说,分明就是要给郡主施展拳脚。
怪不得先前说到封地,非想要个南边靠海的地方。
不过近些年,海寇的确猖獗。
是得找合适的人选处理此事。
陈焕拢在袖中的手指用力握紧。
他面色微沉,垂头道:“是奴才的错,一直以为五殿下喜欢与郡主相处是跟公主一样,只是小孩子对大将军的崇拜而已,并未往这个方面去想,未多注意。”
五皇子比公主还要小了半岁,两人在一块儿与郡主叽叽喳喳地说话,太容易迷惑人了。
可细想想,他是很喜欢看着郡主,郡主给他使眼色,他也总愿意接茬帮衬。
“不怪你,朕都没看出来朕这个儿子有这种想法。”
皇上揉揉鼻梁,看起来思绪过多,颇为疲倦。
他不是个苛待忠臣良将的昏君,不想让枫黎和定北王心生不满,也不想让朝臣觉得他就是那么对待为国立下汗马功劳的能臣的、寒了众人的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