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窃喜,一边躲开一点儿,低声道:“那也不能……在马车里吧,而且奴才今日还未沐浴,总归是不干净的,别污了郡主的手……”
枫黎“唔”了声,敛敛眉头:“不如让陈公公在宫里好好沐浴一番,再裹了被子丢到马车里了。”
说的认真,其实明眼人都能知道这不过是玩笑之言。
“……”
可陈焕哪儿顾得上玩笑不玩笑。
他一心想着车里不行,面色羞红地瞪她一眼。
“郡主口气不小,皇上都没有郡主会玩!”
“当今圣上乃正人君子,自是不能太过火,本郡主又不是。”
枫黎作势往下探去,又被陈焕死死抓住了手臂。
她瞧陈焕那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眼尾又红了。
真是的,玩笑话都这么认真。
陈焕强硬道:“摸摸腰就算了,其他不许,不然……”
枫黎歪歪头:“不然?”
陈焕强势的眉眼软了下去,蹙着眉头动了动唇。
他嘟哝:“不然郡主被污了手,往后就该觉得奴才恶心、不想碰了。”
“呵……”
枫黎轻笑出声,搂住陈焕的要把他往自己怀里抱。
她好声哄道:“坐到我腿上。”
陈焕没应声,默默地顺着她的意思跨坐了过去。
这么坐挺叫人害羞的,他坐稳了,耳朵也红了个透彻。
他能感觉到,郡主双臂一拢,就把他直接圈住,他的腿、胯、腰腹都跟郡主靠在一块儿,除去衣裳之外,再无任何间隔,真是……羞人。
枫黎靠在车厢里,刚好可以抬头看他的脸。
距离很近,不过三寸而已。
她能很清楚地看到陈焕略显紧张的眉眼、发红的眼尾和抿住的薄唇。
陈焕避开一点儿视线。
有些躲闪。
郡主看起来还那么年轻,正是招蜂引蝶的时候,可他却说不上年轻了。
若郡主一直宠他还好,若哪天对他厌弃了……
离宫之前,皇上跟他说了类似的话,问他,郡主一时兴起对他有了兴趣,没相处多久就分开了才会惦记他这么久,可往后日日相处,他的性子又能让郡主保持多久的兴趣呢?
他留在宫中,皇上可以给他权力,舒舒服服地活到老或许不成问题。
即便老了出宫了,京城人见太监可见多了,不足为奇。
等到了北地……那个他完全不了解的陌生地方,没了郡主的护佑,他一个阉人怎么活?
对这种结果从来不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事情,任谁都会担忧。
枫黎扶住他的脸,笑问:“怎么,让我瞧两眼都不行了。”
“不是,奴才……”
陈焕也摸摸自己的脸,摸起来倒是没太大差别。
他说:“奴才好像老了一点儿。”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枫黎缓缓抚过他还红着的眼尾,“还是那么勾人。”
她笑着扬头凑过去,吻上陈焕的嘴唇,细细地啄。
“瞧郡主说的,就跟奴才是个狐媚子似的。”
陈焕心说,他哪有那种功夫。
真有那么勾人,还用他主动跟郡主表白?
还不是什么都等他跪下求,求她喜欢,求她宠爱。
最后倒是求来了,也不亏。
双臂搭在枫黎的肩膀上,抱着她的脖颈。
唇齿纠缠间,感觉到郡主的手撩开衣裳抚上他的背脊。
皮肤与皮肤相贴在一起,触感温热细腻。
他喘了喘,身子发软地赖在枫黎身上:“郡主……”
“放心,不会乱来的。”枫黎没太过分,只是缓缓吻过他的脖颈,手掌也只是轻轻磨搓他背脊上的皮肤,“许久未见,特别想这样赖上一会儿。”
与掌心下温热光滑的皮肤贴在一起,就会觉得十分满足。
“……”
陈焕没答,扬了扬头,有点儿躲着她亲吻的意思。
可惜扬起头只会方便了枫黎的动作。
早在宫里被亲了几次时,他身上就软了下去,回味起了遥远的感觉。
这些年里,他是时不时地回忆起那些亲吻亲昵,也偶尔在实在想念郡主的深夜里关好房门,学着郡主对他的所作所为自己抚慰些许,可那些跟真正被郡主抱在怀里的感觉是不一样了。
身体碰到郡主,就像是被打开了什么机关,难以收场。
这会儿又姿势亲密地拥在一起被亲吻被抚摸……
他止不住地生起了一股空虚感。
就跟蚂蚁在皮肤上爬过似的,难耐得紧。
想让郡主多碰碰他,多给他一些。
可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抓心挠肝地想要?
况且他今日的确没提前洗涮干净,早知道郡主还这么念着他,就该昨天洗好,今日一整天都不进食、少饮水,干干净净的,也方便让郡主随意赏玩。
若真是那样,此时郡主将手从他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