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张开双臂将人抱了个满怀。
她低笑:“陈公公真是见缝插针地投怀送抱,处处勾引,实在要罚。”
陈焕站稳了脚,敛着眉头瞥她一眼。
像挑剔,像挑衅,更像撩拨。
他手指勾着枫黎的掌心,低哼:“那奴才岂不是羊入狼窝了。”
要不是人多,枫黎非得立刻给他推倒了欺负一顿。
“郡主,你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绪白听见动静就一路跑出来了。
她奉枫黎的吩咐比他们早几日就从京中离开回了北地,已经把新的将军府上上下下摸了个熟悉,跟从前在王府时一样稳定了下来。
她一边牵着枫黎的手往府里走,一边小声埋怨:“真不知道郡主是怎么想的,非要我提早回来些,不让我跟你们一起,要不然早就能一块儿多呆些时日了。”
枫黎笑说:“还不是怕你们俩相看两相厌,一路上就必须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让这俩人一路三十天,天天寸步不离,还不得相互骂起来?
再说了,绪白陪她长大,又不会骑马,她肯定是要让绪白跟他们一起坐马车的……
那岂不是就一路都不能对陈焕动手动脚了??
别的能忍,这个不能忍。
绪白偷偷看了陈焕几眼,又低哼着别过头去。
她嘟哝道:“我现在也没有那么挑剔陈总管啦,毕竟——”
停顿片刻之后,她还是在陈焕死盯着她的目光下开了口。
“谁看了陈总管那副没了郡主就活不下去的要死要活的样子,都会不忍心的。”
陈焕恨不得跟她拼个你死我活,拿刀子比着对方,问郡主救哪个。
这个绪白,仗着自己跟郡主一起长大就为所欲为!
感觉到枫黎带笑的目光,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阴沉着脸:“胡说八道,咱家哪有要死要活了!”
绪白双手叉腰,有理有据地回击:“每回我收到郡主的信时,难道不是你次次都可怜巴巴又拉不下面子地来找我暗戳戳地问郡主的消息,问郡主有没有提到你?”
“你……”陈焕气得脸都绿了,“污蔑!咱家关心郡主情况难道是错的?”
余光瞧见枫黎笑得跟朵花似的,更是羞愤。
他哪好意思让郡主知道那些丢人的事啊?
郡主也是,竟然还笑,笑得美滋滋的实在可恶。
他轻打枫黎的肩膀:“郡主,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奴婢!”
绪白鼓了鼓腮帮子:“说不过我就去找郡主告状,陈总管就这点儿能耐呀。”
枫黎在陈焕气过头了之前拦腰把人抱住。
她笑着哄道:“好啦好啦,不生气,我一会儿教训她。”
陈焕哼哼一声:“郡主舍得吗?”
他眯着眼睛瞪了绪白一下。
“不舍得也不能气着我们陈公公啊。”枫黎声音沉下来,假意训斥道,“绪白,还不快下去,刚把人拐回来你就给我气走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绪白冲陈焕办了个鬼脸,才老老实实地立正。
她欢快道:“那我去郡主最喜欢的酒楼订餐食,晚膳定让郡主大快朵颐!”
待绪白离开,陈焕胸口里的气才彻底地顺下去。
枫黎被两人逗得直笑,牵着陈焕往屋里走。
她笑话道:“陈公公真是的,跟个小孩子置气。”
“她还小孩子?总不能她比郡主稍微小上几岁,就一直是小孩子吧?”
陈焕眉眼一横,将枫黎的手甩到一旁,有起了小性子。
他气笑道:“呵,也是,跟奴才这个三十好几的老太监相比,她的确是小孩子,奴才太老了,往后得听郡主的让着她才是。”
“我哪儿是这个意思,陈公公误会了。”
枫黎笑呵呵地把人往怀里抱,一边抱一边亲他的唇角。
她好声哄道:“亲一下。”
“别来这个,奴才可不吃这一套……嗯,起来……”
陈焕前面还说得劲儿劲儿的呢,被枫黎亲两下脖颈跟喉结,声音就变味了。
他无数次骂自己脊梁骨怎么就那么软。
最后到底还是被哄得没了声响。
他嗔:“青天白日的,郡主怎的这么没脸没皮的?”
枫黎理直气壮:“陈公公太好面子,只能由我没脸没皮一点儿了。”
“郡主整日整日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陈焕按着她的肩膀,跟她拉开距离。
再多抱着他亲几下哄几声,他怕自己又要站不直了。
他拿腔拿调道:“替奴才骂绪白几下便成了的事,非要拿来当借口轻薄奴才……”
“她又没做错什么。”
枫黎这话一说,陈焕的脸又拉下去了。
而她眉眼弯弯:“听到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