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亲了亲。
她直白道:“母亲就是难产而死,女子生孩子本就是鬼门关走一遭,我感恩母亲,却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因生育而受到影响,想必陈公公也不舍得我遭此劫难吧?”
“呵,奴才便是舍得也……”
“嗯?”
“……”
陈焕抿抿唇,重新窝回她怀里。
他撒娇般说道:“奴才哪儿舍得。”
他没那玩意,本想违心地装作大方,告诉郡主可以选个喜欢的……
郡主应该是为了让他安心,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不然哪儿会有人不希望自己有孩子的呢?
毕竟他们阉人……就是因为没了功能才会被天下人视作下下等而排斥嘲笑的啊。
既然现在郡主还能为了他这样,他就多享受片刻。
等到郡主有了旁的心思,他再难过也不迟。
“这还差不多,不舍得就对了。”
枫黎的低头,嘴唇流连在陈焕的皮肤上。
温热细腻,她一碰就发颤。
她爱极了陈焕的反应。
所以她啄着啄着,就重新吻上了他的唇。
湿濡的触感伴随他模糊的喉音,刺激了神经。
见陈焕已然缓过了劲儿,她又探过去。
“还想碰你。”她放低了嗓音,哄道,“好不好?”
陈焕被她哄得耳根子发软,身上也发软。
不等脑子做出反应,腿就自己动起来缠了过去。
他哪儿说得出半个不字。
他自然乐意看郡主沉溺在他身上。
本就是一副没人看得上的残躯,郡主愿意碰他,就这么一个事实一个想法,就足以让他感到快乐和兴奋了,什么腰酸背痛的“后遗症”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他敞开了一切迎她。
-
天边泛起光亮时,* 枫黎就醒了。
这一觉睡得满足。
她小心翼翼地翻身,生怕把身边的人吵醒了。
陈焕昨晚想必很是疲累,应该让他多睡一会儿。
手臂一弯将人搂在了怀里,再稍稍用力便贴在了一起。
他的腰很瘦,往身前一圈,抱着舒服得很。
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中从下往上抬去,先是扫过微肿的红唇,接着是秀气的鼻梁,最后落到他还红着的眼睛上,定格住。
昨晚不小心把他弄哭了,眼睛都肿了起来。
主要是他舒服到了极致时也会落泪,也会喊别、不要……
她一时间,分不清他到底是胡乱喊上几句,还是真的觉得难受了。
结果没及时把持住,把人弄得一边掉眼泪一边骂她。
她其实觉得自己挺温柔的,没想到还是把控的不够好。
好在后面说了好多好话,给人慢慢哄好了。
准确地说,是把陈焕给哄着了。
还以为这人是依然生气不理她了呢,没想到再看两眼,竟是呼吸均匀地赖在她怀里睡着了。
她注视陈焕半晌,凑过去轻吻在他红肿的眼睛上。
亲一下不太够,过了片刻,又亲亲他的鼻子。
接着又啄了下嘴唇。
没别的意思,就是喜欢他,就轻轻地触碰一下。
“别亲了……”
陈焕迷迷糊糊地嘟哝了一句。
嘟哝完,反而把自己给惊醒了——
他真是出息了,都有他跟郡主说“别亲了”的时候了。
他一睁眼,就感觉到了眼周一圈的酸涩,继而想到自己昨日的眼泪,眉角不自觉抽动了一下,往枫黎颈窝凑了凑,不让她瞧见自己的脸。
他还不忘偷偷转移话题,说道:“郡主怎的这么早就醒了……”
说完话,他又吓了一跳。
声音怎么这么沙哑了?
昨日他……
有离谱到将嗓子都喊成这样吗?
他那时思绪早就飘远了,顾不上那么多,也注意不到自己的声音大不大。
但他还是隐隐约约地记得……明明声音不大啊?
难道连续吭声一段时间就会变成这样?
枫黎又想笑,又有些怜惜。
她亲在陈焕的喉结上:“哼了一个时辰,竟成了这样,下回不能再折腾陈公公了。”
陈焕面子挂不住,轻轻地打了枫黎一下。
他假意埋怨:“郡主大早晨的不睡,把奴才都吵醒了。”
知道他睡得少还把他弄醒……哼。
“是我的问题。”
枫黎见他睡意阑珊,有些不好意思。
她抚抚陈焕的背:“那再多休息一会儿吧,天还没亮,时间还早着呢。”
“郡主又不是不知道奴才,醒了哪有那么容易睡着。”
陈焕在宫里时,长期天还没亮就醒,早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离了宫之后,许是在郡主身边精神会放松一些,早晨能稍稍多睡一会儿。
但一旦中途醒了,还是不再容易睡着。
“那多躺一会儿再起。”枫黎顿了顿,又温声问,“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