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辱斯文。”
郡主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莫不是在宫中待久了懂得许多奇淫技巧, 对郡主用了下作的法子?
陈焕自己说完也觉得臊得慌, 没敢看郡主的脸。
有辱斯文这话要是郡主笑话他,他必然红着脸嗔骂回去。
可面对沈知乐,他岂能给郡主丢了颜面?
“不过是嫌郡主每次牵我都刮得慌, 怎么就有辱斯文了。”陈焕挑起眉梢,用眼角自上往下将人看了一遍,目光挑剔,“沈小公子这是胡乱想到哪儿去了?”
“你……”
沈知乐被反将一军, 不由得窘迫。
他想跟枫黎解释自己没胡思乱想,却见她始终笑看着陈焕, 仿佛陈焕说什么她都爱听。
他知道, 那是明晃晃的宠爱。
说不出的失落涌上心头。
在陈焕面前,郡主竟是连看都不看他。
他抿抿唇,将一切情绪隐忍下去:“忽而想起我还有事, 就先行离开了。”
枫黎叫住了他:“前几日军务太忙耽搁了,我今日去了沈府与伯父好好地说清楚了,你从小就跟着我习武强身健体, 如今哪儿还有体弱多病样子, 已经不用再日日跟着我了,日后便回家去吧。”
沈知乐一愣, 眼底尽是不可置信:“将军是在赶我离开?”
那副总是端庄沉稳的表情终是打破,眼眶无声地红了。
他虽然比将军小了许多许多, 但在他看来,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从前两家挨得近,他从五六岁时就跟着将军到处跑,那么多年时间,除去打仗,再除去将军去宫中的那半年光景,都是他一直跟在将军身后的。
他眼巴巴地追着她的背影,每天盼着自己可以赶在将军定下夫婿前快点长大。
天知道他得知将军没被赐婚还回到了北地时多么高兴……
可将军只是去了趟宫里,短短半年时间,竟然就被一个太监抢了先机。
先是为了陈焕以军中积压事物繁多为由,停了前几日的晨练;
今日,竟是直接与父亲表明态度。
“将军这样对我,就是为了一个……”
他盯着陈焕,嘴唇动了动。
到底是没揭穿陈焕的太监身份。
他不能做这种事儿。
不能让郡主讨厌。
“你一直听话守礼,我以为你只是跟小时候一样习惯追着我罢了。”枫黎讲得直白清楚,没拖泥带水,“没能发现你的想法,感情上我很抱歉,但从事实上说,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而我如今有了喜欢的人,又知道了你的心思,再像从前一样相处就不合适了,更何况……”
她摸摸陈焕的背脊:“我不想让我在乎的人多想、难过。* ”
沈知乐到底是处尊养优又年纪不大,在外被人当面明明白白地拒绝,哪儿还绷得住。
眼眶转眼就红得厉害,水珠在眼眶里直打转。
这时开口肯定是哭腔,他第一次疏于礼数,转身“嗒嗒嗒”地跑了。
“郡主说得太绝,日后若想反悔可就不好说了。”
陈焕别有深意地看向枫黎。
“要真是做得绝,那天早晨我就直接让他离开了。”
最初是总督亲自把人送来拜托她的,她得将事情处理妥当。
不只是因为两家过去关系很好,更是因为两人同为镇守一方的官员,绝不能生了嫌隙,礼数要全,面子上也要过得去才行。
基于此,才特意去了趟沈府把话说清楚。
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很温和了。
“我的态度一直如此。”她将陈焕额前的发捋到一旁,“别再因为他胡思乱想,好吗?”
“谁因为他胡思乱想了,奴这几日忙着打理府邸呢,哪有空想别的。”
陈焕不承认自己那点儿小心思,低低哼了一声,神气得真像是将军府的主人。
他邀功道:“不只是郡主忙碌,奴也忙得脚不离地。”
“有你在我省心多了,得好好犒劳犒劳。”
枫黎搂住他的肩膀,从众多瓶罐中拿起一个。
她递到陈焕面前,示意他试试。
陈焕面上一红:“都说了是为郡主选了。”
他将枫黎手里的放到一旁,牵起她的手摊开在店家面前。
“可有哪种用在手上好一些?”
“有有有。”店家麻利地取出好几种,“请试试,都是店里最好的。”
方才贵人们说话,他一直不好插话。
这会抿抿嘴唇,视线小心地在眼前二人脸上绕了一圈。
“听说那日将军是与入赘的夫婿共乘一马入的城,小人有事没能见着,没想到今日有幸在店中相见……刚刚实在是有所怠慢,还请见谅。”
“无妨,我不似那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无需奉承。”
陈焕承认自己是个小心眼的,非得背后将人阴阳怪气地暗贬一通。
胳膊肘怼在枫黎身上,拿眼角瞥了她两